上回书说到，那阿凡提瞅准商机，要搞什么“赛博土味混合盲盒”，还想三七分账。
黄九郎一听就炸毛了！
“不干！坚决不干！”它爪子护住那些瓶瓶罐罐，像护崽的老母鸡，“俺这土味讲究的就是个纯天然！原生态！加了科技狠活，那还叫土味吗？那叫诈骗！”
阿凡提撇撇嘴：“迂腐！死脑筋！有钱不赚王八蛋！你看人家擎天柱，都知道与时俱进！”
对面“赛博怀旧馆”里，擎天柱似乎检测到了关键词，电子音飘过来：“商业模式迭代是发展的必然。建议采纳合作方案，提升效率与利润。”
黄九郎冲对面挥爪子：“闭嘴！铁皮疙瘩！俺的摊子俺做主！”
阿凡提眼珠一转，开始攻心：“小皮子，你想想，凭你自己，能扛多久？你那盲盒再好玩，也有玩腻的一天！但加上科技包装，精准控制‘惊喜’程度，咱们就能做大做强！到时候连锁店开遍三界，你就是美容界扛把子！还用得着蹲这破屯子受气？”
连锁店？扛把子？
黄九郎的小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诱惑？
但它立刻甩甩头，把这点虚荣心甩出去：“呸！俺才不要当什么扛把子！俺就要守着我这一亩三分地，做最纯的土味！”
阿凡提见利诱不成，改为威胁：“行！你小子有种！那别怪大叔我没提醒你！你这摊子，卫生许可证有吗？产品质量合格证有吗？税务登记证有吗？信不信俺现在就去牛魔王那举报你？”
黄九郎顿时虚了。它啥证都没有啊！纯属无照经营黑店！
“你……你狠！”它气得牙痒痒。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请问，此地可否定制专属护理？”
来人竟是二郎神杨戬！他顶着那张已经恢复正常（但似乎精心保养过）的帅脸，第三只眼扫过乱七八糟的土味摊和对面光鲜的赛博馆，眉头微蹙。
黄九郎和阿凡提同时一愣。
“真君您想定制啥？”黄九郎赶紧问。
二郎神淡淡道：“近日公务繁忙，KpI压力巨大，面部肌肤略有紧绷感。听闻你二者皆擅护理，特来询价。要求：效果显着，不得影响威严，不可过于古怪，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预算……五斤精铁。”
好家伙！要求真多！还是个抠门的！
黄九郎还没开口，阿凡提抢先一步，满脸堆笑：“真君放心！包在俺身上！俺们正准备推出高端定制混合盲盒！融合科技与传统，精准满足您的需求！五斤精铁，绝对物超所值！”
黄九郎急了：“大叔！俺还没同意呢！”
阿凡提偷偷掐它一下，低声道：“傻啊！开门生意！先拿下再说！三七分！”
二郎神看向黄九郎：“哦？你似乎有异议？”
黄九郎看着二郎神那三只审视的眼睛，又想想牛魔王的罚款，憋屈地低下头：“没……没异议……”
阿凡提立刻笑开了花：“好嘞！真君您请这边坐！马上为您进行精准肤质检测！”
他扭头就冲对面喊：“柱哥！借个扫描仪用用！”
擎天柱似乎很乐意看到这种“合作”，立刻派了个小机器人送来一个手持扫描仪。
阿凡提拿着扫描仪对着二郎神的脸一通扫。
滴滴滴！数据出来：肤质偏干，t区略油，角质层偏厚，第三只眼周围能量波动异常……
“收到！”阿凡提拿出个小本本记下，“接下来是传统问诊！小皮子，上！”
黄九郎不情不愿地凑过去，按照老法子，看脸色、闻气味（差点被二郎神的仙气熏个跟头）、甚至想摸一下脉门（被二郎神躲开）。
“嗯……真君您这是虚火上升，肝气郁结，得用点降火的……”黄九郎凭感觉瞎掰。
“收到！”阿凡提又记下，“综合方案：先用赛博坦超声波洁面仪深度清洁（去角质），再用土味黄连冬瓜泥面膜降火（传统），最后用能量光波导入仪促进吸收（科技）！完美！”
二郎神听得将信将疑，但还是坐下了。
于是，一场诡异的混合护理开始了。
小机器人拿着洁面仪在二郎神脸上嗡嗡地震，震得他第三只眼直抽抽。
黄九郎挖出一坨黑乎乎、散发着苦味的黄连冬瓜泥，糊在震完的脸上，凉得二郎神一哆嗦。
最后，阿凡提亲自操作那个能量导入仪，对着面膜照射……结果功率没调好，滋啦一下，把局部面膜烤干了，变成了黑痂……
二郎神的脸色越来越黑：“这就是你们的混合护理？”
阿凡提赶紧打圆场：“意外！小意外！这说明能量吸收好！快！小皮子，补点面膜！”
黄九郎手忙脚乱地补面膜，结果新糊上去的湿面膜和干痂混在一起，变得疙疙瘩瘩，像长了癞痢。
二郎神通过第三只眼看到自己脸上的惨状，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幸好被面膜盖住了）。
“够了！”他猛地站起来，脸上疙疙瘩瘩的黑绿面膜往下掉渣，“这就是你们说的精准定制？五斤精铁？我看是在拿本真君做实验！”
黄九郎心虚地低头。确实像实验。
阿凡提还想抢救：“真君息怒！这是深度排毒现象！洗掉就好了！保证容光焕发！”
好不容易把面膜清理掉，露出二郎神的脸。
效果……难以形容。
干净是干净了，甚至有点反光（被超声波震的）。但一半脸因为被烤过，有点泛红，另一半脸因为黄连作用，有点泛黄。整体看起来……像颗没熟透的煎蛋？
二郎神拿着镜子，手都在抖：“这……这就是容光焕发？！”
他第三只眼猛地睁开，金光闪烁，眼看就要发飙！
黄九郎吓得闭上眼，心想完了，这下不是罚款能解决的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恰好路过的唐僧看了一眼，惊呼：“阿弥陀佛！真君，您这面色……金光隐现，宝相庄严！莫非是修为又有精进？”
猪八戒啃着合成烤肠附和：“嗯，像俺老家好吃的糖心蛋。”
孙悟空蹦过来瞅了瞅：“哎呦！不错啊！比之前那死人脸强多了！”
哪吒甚至拿出手机拍照：“这配色稀有！截图当表情包！”
二郎神被这么一打岔，怒气稍减，再仔细看看镜子……好像……是有点……独特的韵味？尤其是在第三只眼的金光映衬下，居然有种奇异的神圣感？
他犹豫了一下。
黄九郎见状，赶紧扯着嗓子来了一段：
“真君息怒您再看端详！”
“这红黄交融它不寻常！”
“左脸红光它鸿运当头！”
“右脸黄光它金玉满堂！”
“中间金眼它洞察万物！”
“三星高照它福寿绵长！”
“玉帝见了都夸好！”
“来年升职又加薪！”
传统四六八句救场王！
二郎神摸着半边红半边黄的脸，听着这吉祥话，再想想KpI和升职加薪，居然……鬼使神差地接受了！
他哼了一声，扔下五斤精铁：“罢了！效果……尚可。下次需更精准些。”说完，顶着那张“煎蛋脸”走了。
黄九郎和阿凡提同时松了口气，瘫坐在地。
看着那五斤精铁，两人对视一眼。
“分成！”阿凡提立刻伸手。
“这是俺的摊子！俺的手艺！俺七你三！”黄九郎护住钱。
“没俺牵线搭桥，你能做成这单？五五！”
“六四！不然俺现在就去找真君自首，说是你逼俺的！”
“成交！”
第一单混合生意，就在这种互相扯皮中完成了。
虽然过程惊险，效果离谱，但总算糊弄过去了，还赚了钱。
黄九郎看着那几斤精铁，心里有点复杂。
好像……混合模式，也没那么罪大恶极？至少来钱快？
阿凡提嘿嘿笑着：“怎么样？尝到甜头了吧？跟着大叔混，亏待不了你！”
黄九郎撇撇嘴，没反驳。
它的纯粹土味主义，在现实（和金钱）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而对面，擎天柱的光学镜器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
“混合模式初步验证可行。但流程优化空间巨大。建议引入更精准的算法控制意外变量。”
新的风暴，似乎在酝酿。
黄九郎的创业之路，注定无法纯粹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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