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谢砚就被周虹狠狠地掐住,这家伙是纯心的吧,明知道她和姓许的合不来,这不纯纯的恩将仇报嘛,自己在这边厢为他出力,他倒好,转头给她一钉耙。
许成意看出周虹的抵触,心中叹气,婉拒道:“不用了。”
【算这家伙识相。】
周虹这才撒手,三人在飞机上说说笑笑,下了飞机,被接机的架势给惊住了。
中原北玩协会果然是大气,直接在现场拉开横幅,居然还有人穿着古装送礼物给他们。
礼物很别致,当年中原发现曹操墓也就是安阳高陵,出土了两个刻铭石碑,一个刻有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一个刻有魏武王常所用挌虎大刀,同为圭形石牌。
中原古玩协会送给他们的见面礼就是缩略版的两块石碑,别致有趣,包装也精致。
这就是谢砚和陈疲提过的文物周边,这次陈疲也来了,不过他迟到,最晚登机,还和他们的座位遥远,这次来了大几十号人,陈疲都没有机会和谢砚沾边。
在看着这见面礼的时候,陈疲倒是和谢砚想到一块去了,他一激动,到处找谢砚在哪里。
不过直到抵达酒店,陈疲也没能和谢砚汇合。
巧合的是两人一间,刚好把他俩安排在一块,陈疲推门看到谢砚的时候,直接咧嘴。
“找你半天,你小子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陈疲一进门就把行李扔地上,整个人砸到床上:“这会费真不是白交的,待遇还怪好的。”
“废话,文玩协会有自己的办公室、工作人员,出行都有专人安排妥当,会员只需要享受服务,这些都是要有金钱支持的,你们不交会费,哪来的钱?”
“你小子说话就是直接,你这一份是郑老交的,你倒是直接享受了。”
陈疲从床上坐起来,压低声音道:“你的主意上头批了,现在准备诱惑一下试试,万一真能引蛇出洞,那就来个一网打尽!”
“我今天已经抛出诱饵了,不过也是咱们一厢情愿,对方谨慎得很,咱们未必如愿。”
陈疲听了倒是不失望:“上面的进度也进行着呢,你别想太多,我们顶多是个辅助。”
【这小子不会以为我们是吃闲饭的吧,都摸着藤了,还能放过瓜?要不是因为保密制度不能说太多,真想和这家伙一吐为快,有这小子在这里分散对方注意力也是好事一件。】
谢砚还以为自己是纯纯的主角,原来只是辅助角色。
听陈疲的心声能判断得出来,他们的追索行动十分乐观。
现在这帮盗墓贼对自己感兴趣,适时地分散了对方注意力,他们乐见其成。
“那我是不是能自由发挥了,反正有人兜底。”
陈疲扭头去看谢砚亮出来的聊天界面,眼皮直跳:“你还想整个大的?忽悠他们光天化日来抢,这样一举拿下?你觉得对方愿意踩这个坑?”
“这不是取决于对方反应嘛,试试又不会怎么样,他们现在觉得我就是无巧不成书里的那个巧字,都粘上来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谢砚说完也躺下了。
“行,你就钓吧,还是你们这一代人强啊,我最近刷到个视频,好多年轻的姑娘小伙学了英语去钓男钓女,在交流软件大杀国际,你倒好,想钓盗墓贼!”
陈疲想起来就一脑门子汗,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勇。
“我原本也想置身事外,自保就好,哪晓得能被粘上,他们显然盯上我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尽快铲草除根,省得成天提心吊胆。”
“够胆色,现在只能随机应变,老弟,我只有一句话赠你——小命要紧。”
这个谢砚当然晓得,他坐起来收拾行李,准备先冲个澡换身衣服,体体面面地出去。
一是不能丢北城文玩人的脸,二来一身清爽才好去见许大夫。
不过小歇一下就是这边的欢迎晚宴,这次的活动中原古玩协会举办,给不少地方都发了邀请函,所以规模不小,好几百人与会,就等人到齐了,晚上大摆宴席。
谢砚现在和陈疲同进出,人一多,和周虹他们就散了,谢砚都没扒拉到许大夫的人。
他一落座,身边随即有人坐下来,不是陈疲,抬眼一看,谢砚立刻挺直了腰身。
陈疲则乐了,怎么还有道长过来,这道长也是怪哉,胡子雪白,头发却漆黑,面色红润。
谢砚不难猜出这位就是许若婷的师父明玄道长,正准备打招呼,有人送菜,只见这位道长将道袍的袖子一撸,极为潇洒地拿起一块烤排骨啃起来!
陈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勒个去,道长吃肉!”
不是吧,大哥,你在心里嘀咕就算了,怎么还脱口而出了?
说时迟,那时快,道长瞥了一眼过来,不悦地说道:“老道我虽是道家,但却是正一派,吃肉有什么稀罕的,没见识!”
陈疲立马向谢砚求救,这才刚来就得罪人了。
“咳,陈皮哥,这位道长所言非虚,正一派是允许食肉的,只是仅食用三净肉,自己不杀生,也没有看见被杀,还有拿来祭祀的肉都不能吃,也就这点限制。”
这道长听了才脸色好看些,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小子倒有点见识,叫什么名字?”
“谢砚。”
“谢砚,名儿还不错。”道长看向陈疲,陈疲正想开口,他一摆手:“你就不必了。”
被剥夺介绍权的陈疲瞠目结舌,还是道家呢,怎么这么不心平气和,还挺记仇的。
行吧,陈疲叹了口气,自己还是见识不够,只能埋头干饭了。
这桌上坐着的人大多来自北城,但也有像道长这样随意坐下来就开吃的,这道长就像饿极了,尤其好肉,正啃得入神,身后响起一道无奈的声音:“师父,你都三高了。”
谢砚狂喜,自己猜对了,许若婷不就来认师父了。
看到坐在师父边上的谢砚,许若婷也是感慨能如此巧合:“你们俩居然坐一块了?”
“许大夫,这就是你师父明玄道长吧,”谢砚说道:“现场就他穿道袍,一猜就知道。”
这时候就不能抖机灵了,许大夫又不是失忆,肯定记得自己先前就说过她师父要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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