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煜和慎一大早便前去寻找推事询问案发经过。
“基本可以断定不是金魔所为。”
两人并肩走在普雷西典的大街上，集市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两人低声交谈起来。
“为什么这么确定？”
林煜知道金魔的身份，但烬的作案习惯就不了解了。
慎告诉林煜自己这么多年来追查金魔的经验：“因为受害者没死。”
“按照推事的说法，受害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被金魔盯上即将下手时被人发现了，所以没能杀死受害者。”
“从这一点来说就不可能是金魔。”
慎追查金魔多年，即便没有将金魔捉拿归案，但对金魔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他和戒执行的许多任务，其中有伪装成金魔行凶，也有真正的金魔手笔。
“其实我早就怀疑金魔可能是个人类。”
提起这位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艾欧尼亚搞事的凶犯，慎眼神明灭不定。
“但是没有实证，所以师兄你们继续查下去也不算错对吧。”
林煜想到其中关键。
“没错，只要金魔有非人的嫌疑，我们都有理由插手。”
慎的回答让林煜若有所思，不仅是均衡教派，像是修道院或者朔极寺这些地方，也是只有出现超凡力量才会出手。
但如果个体不明，无法确定是超凡还是俗世的范围，就要等能够确定以后才会真正出手。
这种处理方式毫无疑问弊端相当明显。
在伽林时，莫兰大师在尘埃落定以后姗姗来迟，将这种弊端体现的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均衡教派在金魔的处理方式已经相当积极了。
“金魔这个人，”慎有八成把握确定金魔就是人类，他顿了顿继续说：“手段相当残忍不说，心思极为缜密，但行事风格却很利落，一旦出手几乎不会留下漏洞。”
“作案时被人发现这一点就不太可能是金魔，目标没死就更不可能了。”
“被金魔盯上的人，目前还没有幸存者。”
慎的分析听得林煜连连点头，慎或许不知道金魔是谁，但多年的交手让慎对金魔的认知实际上比林煜从背景故事中了解到的烬更加清晰。
“有道理。”林煜点点头，那这么说的话，凶手就不是烬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推事会认为和金魔有关呢？
林煜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慎很想查这件案子，这个案子是不是烬做的不重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林煜环顾四周，向慎问道。
“不是你说来查案子吗，你问我？”
慎斜了一眼林煜。
“我不知道啊，我没查过案子。”林煜一摊手，查案这种事，看过两集柯南算有经验吗？
慎轻抚额头，对林煜这种不负责的表现也是无语：
“先去受害者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吧。”
推事和两人说明的情况中，受害者是一个老人，是一个旅馆老板。
“就是这里？”
两人来到案发地点，受害者经营的旅馆。
“请问，有人吗？”
旅馆大门开着，两人踏入里面却发现没有人在值守。
慎敲敲桌子，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是不是都出去了？”
看到半晌没有人出来，林煜不由得猜测道。
慎摇摇头：“应该不是，这是旅馆，就算老板不在，也应该会有住在这的旅人。”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出现，慎只好再次敲敲桌子，动静大了些许。
“有人吗？”他提高音量。
这一次有人出现了。
但出现的人让两人都有些意外。
“是你们？”
“是你？”
“刀妹？”
无论是艾瑞莉娅，还是慎和林煜，两边对对方出现在这里都感到惊讶。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艾瑞莉娅疑惑的看着林煜。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林煜不知道该不该透露两人是来查案的。
有个词叫明察暗访，说明有些时候需要隐瞒身份来寻找证据。
林煜在脑海中疯狂回忆起柯南、金田一、福尔摩斯这些人查案时的细节。
坏了，一个都没认真看完。
仔细想想，隐瞒身份是怕被凶手知道心生警惕，从而打草惊蛇。
很明显，刀妹不可能是凶手，那么告诉刀妹也无妨。
不过林煜还没有说话，慎就已经说出来了：“听说这里有人差点被杀，我们过来查明情况。”
“原来是这样。”
艾瑞莉娅点头，她知道林煜是均衡中人，和林煜在一起的显然也是均衡弟子。
他们来查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也还算合理。
“温西姐现在应该在照顾她父亲，所以没听见，我去帮你们喊一下她吧。”
“温西是？”
听到艾瑞莉娅提到一个名字，慎下意识询问她。
“就是这间旅馆的老板，受害者是她的父亲。”
“这样，那就麻烦你了。”
推事告诉两人受害者是这间旅馆的老板，他的女儿也是老板没毛病。
慎点点头对艾瑞莉娅道谢一声。
“举手之劳。”
艾瑞莉娅转身向旅馆内走去，林煜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直接说我们是来查案的这好吗？”
“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
正如林煜所说，他完全没有接触过侦探或者查案之类的事件，不懂其中的流程。
“为什么这么问？”
慎奇怪的看着林煜，他没明白师弟的想法。
“凶手在暗，我们在明，如果直接说我们是来查案的，凶手不就知道了吗？”
林煜向慎解释了自己的思路：“如果凶手把证据毁了，我们不就更难查清楚凶手是谁了吗？”
慎听完林煜的解释，眨了眨眼，他知道林煜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你的想法也不算错。”
慎声音一顿，似乎是在斟酌该怎么向林煜解释。
“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犯案后什么都不做的凶手才是最难查的。”
“什么意思？”林煜没懂。
“就是说，有些凶手，杀人之后逃走了，这个时候想查其实很困难。”
正如慎所言，艾欧尼亚没有监控这种东西，想要查清楚不是容易的事。
有个笑话是，普通人以为破案靠的是明察暗访，通过大量细节和凶手斗智斗勇，最终将各个风牛马不相及的细节串联起来，从而查明真相。
真正的破案是，查监控。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警察破案当然不可能只靠查监控，但有了摄像头以后，确实能大大提高破案效率。
但是艾欧尼亚没有天眼。
“仅仅只靠现场留下来的一些细节，想查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
指纹可以，符文之地的人已经发现了指纹的独一性，但问题是，如果凶手是瓦斯塔亚呢？
“所以如果凶手知道我们想查明真相，从而想从中作梗的话，反而是好事，只要他行动，就不可能没有破绽。”
慎拍拍林煜的肩膀，说出的话让林煜恍然大悟。
这个道理并不难懂，但是林煜之前没意识到。
“当然，就算如此，想要查清楚也不容易，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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