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浅宁指尖那缕金光凝成的迷你长剑悬在半空，剑尖微微颤动，仿佛呼吸着房间里的灵气。柯小凡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手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掌心传来一股温润的力量，将那躁动的金灵力缓缓压回丹田。
“收不住？”他笑着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这才刚入门就想御剑杀人了？你以前审犯人也没这么狠。”
她瞪他一眼，却没甩开他的手：“这玩意儿自己蹦出来的，我又没主动控制它。”
“金灵根纯而不散，天生带锋芒。”他低声解释，另一只手结出一个印诀，灵力如丝线般缠绕住那柄小金剑，轻轻一引，剑体化作流光钻入她胸口，“但它太锐了，容易伤己。要想真正用好，得学会‘软’。”
“软？”她皱眉，“我可是刑警，办案靠的是硬气。”
“修仙可不讲硬碰硬。”他收回手，盘膝坐下，“你要真想一路打到飞升，不如去练外门拳法。咱们这路子，讲究阴阳相济、刚柔并济——比如现在。”
他笑着抬眼看着她：“想不想试试，什么叫‘双修’？”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耳尖微红：“不是说……这是功法配合吗？”
“当然是功法。”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双修之后，你会突破，我也会因与你灵力交融而有所精进。但前提是彼此契合，神意相通。你看啊，你刚筑基圆满，体内灵力充盈却不稳，正好需要个经验丰富的搭档引导。我不上谁上？”
她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正色道，“你看，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话音未落，他双手结印，周身灵力缓缓流转，一圈淡金色的光晕自两人脚下升起，形成一个闭合的阵纹。小世界深处传来一丝古老意念的波动，仿佛有谁在低语，又像风掠过古木。
“这是……”
“我师傅传承的共鸣阵。”他说，“能帮我们神魂相连，避免走岔了路。放心，不是什么邪术，顶多就是让你看清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她深吸一口气，也跟着盘坐下来：“那我要是发现你心里全是别的女人呢？”
“怎么会，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我会一视同仁。若做不到这点，那你当场把我废了都行。”他咧嘴一笑，“不过我敢保证，你现在是我唯一想拉进这个阵的人。”
两人掌心相对，灵体交融。起初只是温和的汇合，像溪水汇入江河。但很快，陈浅宁体内的金灵力开始躁动，如同利刃出鞘，顺着经脉直冲柯小凡识海。
他眉头一皱，立刻运转全属性灵根之力，将那股锋锐的金气层层包裹，柔化疏导，引导其进入小世界核心。刹那间，空间震颤，一道金色光柱自虚空中落下，灌入柯小凡头顶。
“来了！”他低喝一声，“别慌，跟着我意念而动！”
她咬牙坚持，灵力逆冲奇经八脉，每一寸经络都像被刀割过。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主动催动金灵根，让灵力更猛烈地冲击关隘。
“好样的！”柯小凡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陈警官！”
两股力量在她丹田交汇，气体不断压缩、旋转、凝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咔”响从她体内传出——液态灵气轰然凝聚，一颗浑圆金丹在丹田中成型！
与此同时，柯小凡金丹破碎，融入一线意念。元婴初成，一尊拇指大小、通体泛着雷光的婴孩在他丹田睁开了眼。小世界传来金之法则玄之又玄的感悟，不知过了多久。
他灵识如潮水般蔓延而出，瞬间覆盖整个花都市，连郊区某处变电站的电流波动都清晰可感。
“二百公里！”他惊喜道，“灵识范围翻了五倍！”
陈浅宁还在调息，脸色微白，但眼神明亮：“我……真的成了金丹？”
“不止。”他伸手扶住她肩膀，“你这金丹凝得扎实，不差于我。而且……”他顿了顿，忽然笑了，“咱俩心跳频率一致了，连呼吸都是同步的。”
她抬头看他，眸子里映着阵法残余的金光：“所以这就是双修的好处？”
“好处之一。”他眨眨眼，“还有个更大的好处——我刚借了你的金元素感悟，反馈了一波法则领悟。我现在对‘刚’与‘断’的理解，比以前深了十倍，而你在与我灵魂双修时也能获得感悟。”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刚才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你的记忆。”
“我也看到了你的。”他低声说，“小时候蹲在巷口等爸爸下班，高中考警校前夜紧张得睡不着，第一次开枪时手抖得厉害……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那是过去。”她笑了笑，“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新的记忆——比如今晚。”
他搂紧她：“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更多。”接着吻向她微张的双唇，又了好一会不知是谁先动手，但二人衣服全没，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再次灵肉双修，二人境界都稳固了下来。
看着也快没力气的陈浅宁及床单上的一抹落红，柯小凡心疼不已说：“我给您调理一下”
接着双手按在她后背，从小世界传来的纯净能量缓缓输入她的身体，在运转周天一次后，柯小凡收回了双手。
“哗，好舒服啊，我现在身体充满力量”陈浅宁说。
她忽然坐直身子：“你说我提升那么高的实力，那我现在能不能学点实用的？比如……防身术？”
“你想学打架？”他挑眉，“你都金丹了，一拳下去钢板都得破了，随便一掌能灭几百普通人，我们现在可能是最强一批人，除了核武，其他热武对我们威胁不大。但尽量不要随便在众面前显示，要不然上面找你谈话，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了。”她认真道，“我是说，怎么把灵力用在实战上。比如突袭、潜行、反制持械歹徒。”
“行啊。”他站起身，示意她跟上，“先教你最基础的一招——金身护体，灵识运用，还有常用术法。”
他掌心凝聚一团金光，轻轻拍在她胸口：“感受这股力道，把它沉到骨子里。下次被人拿刀捅，你就知道怎么让刀崩了。”
她照做，灵力下沉，皮肤表面泛起淡淡金属光泽。
“再来。”他退后一步，“试着用灵力锁住关节，让人近不了身。”
她闭目感应，忽然身形一闪，右腿横扫而出，空气中竟划出一道金痕。
“不错嘛！”他鼓掌，“这才多久，就会用金灵力强化动作了。”
“你还教不教？”她瞪他。
“教，怎么不教。”他走近，站在她身后，双手搭上她肩膀，“来，我带你走一遍完整的防御架势。记住，重心是灵力的运用，灵力集中在命门和膻中……”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她心上。她依着他的话调整灵气的运用，忽然感觉背后传来的温度格外真实。
“你是不是……故意贴这么近？”她低声问。
“这不是纠正动作嘛。”他装傻，“难道你觉得不舒服？”
“我觉得……”她没回头，嘴角却扬起，“挺安心的。”
他笑了，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收了回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阵法早已消散，但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仍未褪去。
“接下来呢？”她问。
“接下来？”他望向窗外，“等你把基础打牢，咱们可以一起去趟翡翠市场。听说李老板最近收了几块老坑料，说不定能挖出点宝贝。”
“你就惦记着赚钱？”
“唉，没钱连电费都交不起，如何修仙，法侣财地中的财也是不能省的一环。”他理直气壮，“再说了，你不觉得住别墅比住宿舍香吗？”
她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除魔卫道呢。”
“那也得有钱买装备啊。”他耸肩，“你以为神仙都穷修？人家天庭也有财政拨款的好吧。”
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张嘴，迟早惹祸。”
“惹祸也不怕。”他自信满满，“有你在，警民合作，天下太平。”
她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察觉体内灵力又有波动。金丹自行运转，竟带动周围空气微微震荡。
“看来身体力量还得多适应。”她说。
“正常。”他点头，“今晚别走了，在这儿调息一晚。明天我教你用灵识扫描人群，找隐藏目标。”
“听起来像特工训练。”
“本来就是。”他笑道，“我媳妇这么厉害，不得是全能型人才？”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又真实。昨天她还是个普通刑警，今天却坐在修炼室里聊元婴和金丹。
“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
他沉默片刻，认真看着她：“你可以随时退出。但我希望你留下，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这长生这条路。你突破金丹，寿命已达五百载，境界越高，寿元越久。未来数以万年计的光阴，我们一起看遍星河日月，岂不快哉？”
她望着他，眼中情绪流转，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抹温柔笑意。那一刻，无需言语，心意已然相通。
夜风拂窗，月光洒落。远处厂区传来施工的轻微响动，但他们已听不见。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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