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几道金线。柯小凡轻轻扶起游以初，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一坛刚从冰窖里取出的陈年酒，生怕一晃就散了气。她靠在他肩头还有些发软，呼吸轻得像猫踩在棉花上，连睫毛颤动都带着一丝的疲惫。
“再休息一会。”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笑，“刚完成筑基，你力量控制不住，慢慢适应。”
她哼了一声，嗓音还哑着埋怨说：“都是你，双修完了，又要一次。”
他笑着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掠过她微凉的脸颊。“是我的错，今天你就是公主，都听你的。”
她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他。那双眼里还残留着灵力冲刷后的恍惚，像是刚从一场深梦中醒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昨晚那场双修，不只是修为的跃迁，更像是两道灵魂在混沌中彼此校准，重新对频。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铃声）
他接起来，声音瞬间切换成家常模式：“妈，早啊。”
“早？现在都几点了还早！”沐春颜的声音从听筒炸出来，中气十足，“你最近很少回家了，是不是又在外头搞什么神秘项目？”
“项目倒是没有，我不是在郊区弄个厂房吗？平时就在厂里休息了，改天没事回去看你们。”他顿了顿，嘴角微扬，“我现在金丹期了，以后打电话信号更强，基站都不用中转。”
“少贫！”她骂了一句，语气却松了下来，“你爸昨儿还念叨，村里老李家儿子要开养殖场，想借点钱周转，你看……”
“行啊。”他直接打断，“只要人品靠谱，两百万以内随便借，利息按银行定，不收也行。要是亏了，不还也无所谓；人品好，以后还能继续支持。钱嘛，对我们来说真不算什么了，我再给您转五千万，专门帮助他们的，每人帮多少，你自己决定吧，但记得让他们保密，省得闹出问题来。”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接着传来一声轻叹：“你这孩子……真出息了。”
挂了电话，他又拨给柯小妹，简单交代了几句家族资助的原则。妹妹听完只回了一句：“哥，我妈刚才笑得饭都吃不下，我和妈在家呢。”
他咧嘴一笑：“那就让她多笑几天，反正咱家以后的好日子排着队呢。”
放下手机，他转身看向游以初，发现她正静静望着自己，眼神复杂得像湖面映着月光。
“怎么？”他挑眉，“不会觉得我太土豪了吧？”
“我只是没想到……”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会这么快就愿意为别人承担这么多。”
“能帮点就帮点吧！钱对咱们修仙人作用太少，够用就行，想挣钱，我带你去买几块翡翠，几天挣一亿，小意思。”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你也不是外人，也是我家的一分子。再说了，这些事情也得跟你说，对了，改天跟我回去见我妈，省得她天天催我娶媳妇”
她噗嗤笑了，眼眶却红了。
“走吧。”他拉着她往外走，“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花都最贵的别墅区门口。临湖独栋，园林式布局，安保系统严密得堪比军区要地。
“这是……”她站在售楼处沙盘前，盯着那栋被湖水环抱的房子，声音有点飘。
“买下来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户主是你，钥匙在你包里。”
“什么？！”
“我说，房子给你的。”他耸耸肩，“我刚才给你卡转了一千万零花钱过去。以后这就是你的根据地，想装修成北欧风、日式禅意还是赛博朋克都行，我只提一个要求——留一间房给我。”
她愣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包带：“这太突然了……我不需要这么多……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给你身份证，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用灵识知道的”柯小凡平静地说。
“啊！你有没有用灵识偷看我洗澡？”游以初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起来。
“你想多了，修仙者，没坚强的道心如何修炼，如果那么做，我师傅都看不起我，再说以我的实力，要是有那想法，我直接把你抓回来，慢慢看就行，我还用偷看吗？”
“哼，我知道自己有灵识后，总觉得在你面前没穿衣服似的，太难为情了。”游以初一脸难堪地说。
“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用在意我看了，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另外真不用担心，我给你的护身符有隔绝灵识功能，我自己都看不到，当然我也有隔灵识的护身符，你可以试试看？”
“谁跟你老夫老妻的，试试就试试，还真真能隔断灵识，这样感觉舒服多了。”游以初松了一口气。
他语气忽然认真的说，“我给你钱。不是施舍，也不是补偿。我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你有底气做任何选择。你可以继续当护士，也可以辞职修行，甚至明天想开家奶茶店我都支持。但你得有个地方，安安心心地生活吧。”
她咬着嘴唇，眼泪终于滑落。
“你不怕我拿了钱跑路？”
“那你试试。”他笑出声，“刚建立的灵识链接还在呢，你跑到火星我也能找到你。再说——”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舍得把我这个‘人形充电宝’甩了？”
她扑进他怀里，抱得死紧。
“谢谢你……懂我。”
他在她发间轻拍两下：“行了，别哭，成大花猫了。咱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别墅，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映得地板亮如镜面。柯小凡一边带她参观，一边随口说着细节。
“这书房给你放医书，以后进修方便；花园我打算引条水渠，种点养神草药；阳台朝南，早上打坐吸收阳气最佳。你要是觉得太大冷清，随时叫我过来住几天。”
她站在二楼主卧窗前，望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问：“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
“这不是‘这样那样’的问题。”他靠着门框，目光沉静，“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家’这个字有温度的人。以前我连房租都交不起，现在有能力了，当然要把最好的给你。这不是浪漫，是责任。”
她回头看他，阳光落在她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活着顺心。”他走近，握住她的手，“健康、开心、活得理直气壮。其他的，交给我。”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坐在阳台喝茶。湖风吹动窗帘，远处有小孩在草坪上追风筝，笑声随风飘来。
游以初忽然说：“我以为这辈子也就是个普通护士，结婚生子，平平凡凡过完一生。”
“现在呢？”
她看着他，嘴角扬起：“现在我觉得，平凡才是最大的奇迹。”
他端起茶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敬奇迹。”
小世界震动了一下，原来是附近变电站负载波动异常。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得走了，再不去抢电位，晚上就得摸黑修炼。”
她拉住他手腕：“还会回来吗？”
“天天来。”他眨眨眼，“别忘了，你这儿有我的专属插座。”
“哼！老想那点事，快忙去吧！”游以初含羞脸微红说。
他走出门，回头冲她挥手。车子启动，后视镜里，那栋临湖别墅在阳光下静静矗立，像一座等待归人的港湾。
车驶出小区时，他顺手打开车载电台，正好播到一句歌词：“我把全世界，都搬来爱你。”
他笑了笑，踩下油门。
路上他略一思忖，资金虽充裕，但长远还需稳定来源。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人号码。
“李老板，忙吗？”柯小凡语气温和却不容忽视。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热情回应：“哎哟，柯兄弟！真是稀客啊，多久没联系了，是不是又有好货出手？”
“还真让你猜着了。”柯小凡轻笑，“最近开了几块料子，品质不错，水头足，颜色正，尤其是那块帝王绿，切出来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想着你这边一直在收高端翡翠，要不要来看看？”
“真的假的？你可别吊我胃口！”李新声音陡然拔高，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我现在就在市区，二十分钟就能到你那儿！”
“不急。”柯小凡语气从容，“来我郊区厂房就行。地址我发你，到时候转账，现金就算了，这么大笔数目，还是银行走稳妥。”
“明白明白！”李新连连应声，“这种级别的料子，少说也得上亿起步，我肯定准备齐全。你柯兄弟出手的东西，从来不出岔子。”
二十分钟后，柯小凡收到手机信息提示：对方车辆已进入厂区范围。
一个多小时后，交易完成。几块精心挑选的翡翠顺利出手，银行短信随之到账——五亿三千万元整。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余额，六亿多的数字静静躺在账户里，足够支撑眼下所有开销与后续布局。
他靠在椅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钱不是目的，而是工具。而他要做的，是让这工具，稳稳托起自己修炼的未来，毕竟充电也要交电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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