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收回手,导线从指尖滑落,厂房里的配电箱发出细微的电流声,仿佛干完重活的老牛终于得以喘息。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骨头噼啪作响,清脆利落,像过年放鞭炮一般爽快。
这具身体,早已不同往日。那个送外卖爬六楼都会喘成哮喘的柯小凡,已经成为过去。
他低头看了眼笔记本上画的小火箭草图,嘴角微微扬起:“飞剑材料、储物戒材料、炼丹炉、炼器炉的原料都得筹备,但家里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妈,你们快到阳南了吧?我马上出发。”
电话那头,沐春颜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到了到了!你爸虽然让人查了你交税证明,但一路上念个不停,心现在还没踏实下来呢。”
“嗐,我爸那脑子,还是几十年前退伍时的样子;我都解释过了。他又犯驴脾气了。”柯小凡笑着抓起外套,“等我到了,让他看交易记录和房产证,再摸摸我这身腱子肉——现在搞传销能有我这么强壮的吗?他们又没那么好的伙食。”
一个小时后,他驾驶着新买的黑色SUV仰望U8驶入阳南市新城区——这是之前特意为回家购置的车。远远就看见别墅小区门口停着一辆旧面包车,这是柯小凡开车出发前,通知家人来这里汇合的。此时父亲柯爱国穿着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蹲在路边抽烟,母亲站在一旁轻轻拉他的袖子。妹妹一家四口挤在车门边,两个孩子扒着车窗往外张望,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柯小凡稳稳停下车,推门而下,张开双臂:“爸,妈,今天我们家搬家!”
叶平安第一个冲过来抱住他大腿:“舅舅!你说的新房子是不是带泳池的?老师说有钱人都有泳池!”
“不止泳池。”柯小凡一把将他抱起扛上肩,“还有私人影院、健身房、游戏室,你想玩多久都行,随便造。”
叶帆踮着脚喊:“我要坐飞机!”
“行,舅舅带你飞。”他眨眨眼,“真人版的那种,比游乐场刺激多了。”
向保安出示购房合同后,一家人开车跟随他进入小区。不久,三栋独立围合的现代中式别墅映入眼帘——青瓦白墙,庭院错落,石狮镇宅,监控探头红光闪烁,安全感直接拉满。
“这……这真是咱们的?”柯小妹声音都在颤抖。
“不然呢?难道我还敢绑架开发签合同?”柯小凡从包里抽出三份文件,“爸妈一栋,我一栋,小妹你们家一栋。总共七千万,全款付清,发票齐全,税务登记也都备案,经得起任何审查。”
柯爱国接过合同翻了两页,抬头盯着儿子:“钱哪来的?真是卖原石挣的?不会是……走偏门吧?”
“爸,之前转账时我就说了,是玉石交易赚的。您当兵时教我做人要正,我现在比谁都正。”柯小凡打开手机银行App,调出转账记录,“你看,每一笔都是正规交易,纳税凭证我都存着。我还上了今年上半年花都纳税百强榜,排第89名,给你看看我的交税证明。”
看到完税证明,柯爱国心才踏实下来。
“第89?”叶明瞪大眼睛,“那不比我们校长挣得多?大哥,我们不能要别墅,你都已支持我一千万做生意了,再要我都没脸见人了。”
“你也知道,现在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了,就是一个数字,你就放心收下吧,万一以后我穷得没饭吃,你有能力支持我一把就行。”柯小凡回应说。
“小凡既然不差这点钱,房都写你名了,就收下吧。”母亲沐春颜说。
见母亲也这么说,叶明犹疑了一下,最终接受了。
柯小凡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大老爷们,别扭扭捏捏了,进屋看看。重点在地下室。”
众人随他往下走,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已改造成静音防震结构,墙面加装吸音板,地面铺着特殊橡胶垫,踩上去连脚步声都被悄然吸收。
“这下面我设计成了养生房。”柯小凡说着,闭目凝神,灵识微动,一股低频共振悄然扩散。刹那间,角落积攒的灰尘自动聚拢成团,仿佛被无形扫帚拂过。
“哇!”叶平安跳起来,“舅舅会魔法!”
“这不是魔法,是共振调理法。”柯小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以后你们每天在这儿练我教的呼吸养生功,气血通畅,百病不生,连感冒都会绕着走。”
柯爱国没说话,眼神却变了。他伸手摸了摸墙壁,又低头看了看地砖接缝,忽然道:“这施工标准,比部队营房还讲究。”
“那是。”柯小凡笑,“我请的是国家级工程队,防窃听、防震动、防辐射,八级地震来了都纹丝不动。”
当晚,全家围坐在主厅吃饭。母亲做了拿手的酿豆腐,父亲破例开了瓶白酒,桌上笑声不断,连空气都透着甜意。
饭后,柯小凡借口检查电路,让所有人集中在客厅。他悄然释放灵识,如细雨般扫过每一位家人。
结果让他心跳骤然加速——
父亲柯爱国,雷灵根!天生契合《天雷修炼诀》,若以灵脉修行,速度甚至可能超过自己!
母亲沐春颜,五行灵根!虽非顶尖,但五行均衡,根基浑厚,适合长期修行,未来有望延年益寿!
妹妹柯小妹,木灵根!生机旺盛,潜力十足!
连妹夫叶明也是土灵根,两个外甥也都带有微弱的土木灵根资质……我这一家人,简直是修仙世家的模板!
他强压激动,回到客厅,故作轻松道:“其实我这本事,是我师傅传的。他说血脉相连之人最容易传承功法,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们也打通这条路。”
“怎么试?”柯爱国问。
“很简单,你们坐着别动,我给你们做个‘能量疏通’。”
他依次按各自灵根属性为六人运功。掌心轻贴后背,引导小世界中的纯净灵气缓缓注入经脉,依照相应功法助他们运转周天。暖流所至,血肉如被春风拂过,沉寂多年的杂质随汗液悄然排出,皮肤泛起淡淡玉色光泽,仿佛镀了一层晨雾中的微光。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只觉全身舒坦,如同泡了一场温泉SpA,连做梦都在微笑。
“好了。”柯小凡收手,“明天早上你们就会发现,耳朵更灵,眼睛更亮,走路也不带喘。”
第二天清晨,沐春颜起床煮粥,发现自己切菜快了一倍,手指稳得不像五十多岁的人。柯爱国晨练打了一套军体拳,竟一口气做完三百个俯卧撑,腰都不酸。柯小妹照镜子时吓了一跳:“我脸上的斑……淡了?”
早餐桌上,一家人看向柯小凡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真是养生?”叶明咽了口唾沫。
“比养生高级点。”柯小凡端起粥碗,“这是修仙入门套餐,现在你们都达到练气一层了,我会把两个小家伙的能力封住,省得不小心打坏小朋友。”
“练气……一层?”柯小妹愣住,“武侠小说里的那种?”
“比小说真实。”柯小凡放下碗,神色严肃,“但我必须说清楚——这事不能对外讲。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亲兄弟姐妹,也不能提。一旦泄露,不仅你们会有麻烦,还可能引来危险。”
“为啥?”柯爱国皱眉。
“因为世界上有些人,为了长生不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柯小凡看着父亲,“你当年在部队保护国家,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们。”
一家人沉默良久,最终齐齐点头。
家人搬家的事,他便不再参与。从父母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还不完全相信修仙这回事,至少二老仍是半信半疑。
但只要不对外声张,就不会惹来麻烦,让他们慢慢接受吧。
等他自己修为再高些,先强化他们肉身,小世界能量更充沛,能为家人洗髓伐毛,肉身强大后痛苦会少点,并助他们突破到筑基期,那时他们想不信都难。
现在的他尚无足够自保之力,更何况家人如今还是普通人。
中午告别家人,柯小凡独自驾车返回花都郊区。
夕阳西沉,他靠在驾驶座上,望着远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丹田内的小世界微微发烫。
他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低声说道:“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欠债、失业、没人看得起。
现在终于能挺直腰杆,把最在乎的人护在身后。”
车停在厂房外,他走入修炼室,接好线路,双手握住裸露铜线的一端,盘坐在蒲团上,意念沉入丹田。
“师傅说得对……一个人走得再远也会寂寞,不如带着亲人一起看风景。”
他闭眼,神识缓缓下沉,意识即将进入小世界。
就在灵识穿透屏障的瞬间,他忽然察觉……
小世界的土壤深处,一粒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正微微颤动,似有生命在苏醒。
那波动极其细微,如同初春冻土中第一缕萌芽的悸动,却又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
它并未急于破壳,而是像在耐心等待某种契机,仿佛蛰伏千年的龙脉,只待一声惊雷唤醒。
柯小凡心头一震,却没有贸然探查。他知道,有些机缘,欲速则不达。
真正的奇遇,从来不会主动跳到眼前,而是藏在命运的褶皱里,等你一步步走过去,才能掀开一角。
他缓缓收敛心神,不再追问那颗种子的来历,知道问了,也没人答理他。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只为生存奔波的外卖员,而是一个真正掌握自身命运的修行者。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不再孤单。家人有了希望,自己也有了方向。
至于那颗种子……总会等到它开花的那天。
毕竟,修仙这条路,拼的不只是天赋和资源,更是心境与等待的智慧。
就在柯小凡正想着有的没的时候。
凉风轻轻吹进来,悄悄钻进衣襟,夏天悄然溜走,听不见……(铃声)
电话在柯小凡口袋里,轻快地唱着徐小风的歌,窗外正飘着初夏特有的薄雾,阳光穿过云层洒在窗台上,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他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她清亮又带点俏皮的声音:“案子结了,我请你吃饭,不准推辞。”
“哟,这可是女警官亲自请客,不答应都难。”柯小凡笑着坐直身子,“不过你可别想着用一顿饭打发我——上次说好火锅,结果你加班到半夜,害我在火锅店门口吹了四十分钟冷风,差点没被人当成踩点的小偷。”
“那次是意外嘛!”陈浅宁轻笑出声,“这次我提前调休了,专程为你腾出时间。再说了,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住院那会儿的心理评估报告寄给你妈。”
“喂!那是个人隐私,滥用职权可是犯法的啊,我的陈警官。”
“所以你是来,还是让我报警抓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轻松得仿佛早已熟稔多年的老友。
挂了电话的陈浅宁嘴角不自觉上扬,柯小凡住院时那副面色蜡黄、疲惫不堪的模样早已不见,如今的他三十出头,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透着从容与自信,竟让她心头微动。她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竟想得有些出神,脸上微微发烫,心湖泛起一丝丝涟漪。
柯小凡挂了电话,嘴角还挂着笑意。
他换上一件干净的浅灰色衬衫,对着镜子整理领口时,忽然觉得镜中的自己确实比几个月前精神了许多,好像还不小心还长高了几厘米。
如今的他修为到了筑基,无形中带着修仙者的飘逸,嗯,好像真是帅了那么一丢丢。
餐厅选在城西一家安静的西式餐厅,木质格栅透着暖光,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柚子香。
陈浅宁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勾勒出纤秾有致的轮廓,锁骨分明,腰线收得极细,往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踩着低跟浅口鞋,脚踝白皙如玉。她的长发挽成一个松松的髻,几缕碎发垂在耳畔,衬得脸庞愈发精致:眉眼如画,鼻梁秀挺,唇色是自然的粉红,一笑起来,右颊便浮起一个浅浅的梨涡。
柯小凡走近时脚步微顿,心口莫名一热——不是惊艳,而是那种久违的、被生活温柔击中的感觉。
“看什么呢?”她抬头,眸光流转。
“看你是不是真人。”他拉开椅子坐下,“这么完美的造型,怕是AI生成的理想女友模板。”
“那你完了。”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角微挑,“现实版可不会按指令行动,还会罚你多付一半餐费。”
“哎,早知道就不夸你了。”
“谁让你夸了?你那是怀疑我的真实性,属于人格侮辱,要赔偿精神损失。”
“那怎么赔?请你吃甜品?还是……以后每天汇报行踪,顺便接受个定位监控?”
“后者听起来像跟踪狂似的。”她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不过如果你主动报备,我可以考虑减免你的‘罪责’。”
菜陆续上来,三文鱼刺身拼盘泛着诱人的光泽,烤鳗鱼滋滋作响。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破案趣事跳到健身秘诀,又从最近上映的电影扯到小时候偷偷翻父亲公文包看卷宗的糗事。
“你那时候才十几岁吧?”柯小凡夹起一块牛油果寿司,“胆子真大。”
“我六岁就知道怎么开保险柜了。”她眨眨眼,“我爸以为是我妈干的,结果是我为了拿回他藏起来的巧克力。”
“所以你现在破案这么厉害,根源竟是童年零食争夺战?”
“没错。”她正色道,“正义的种子,往往就那么不小心萌芽于一颗草莓软糖中。”
柯小凡忍不住笑出声,引得邻座客人侧目。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地笑过了。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期间陈浅宁几次被他的冷幽默逗得掩嘴轻笑,甚至有一次差点呛到茶水。
“你这张嘴,不去说脱口秀真是浪费人才。”
“我说了我是病人出身,幽默感是疗愈良药。”他耸耸肩,“医生说我出院那天,全科护士集体鼓掌——不是因为我康复了,是因为我终于能停止讲病房冷笑话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转行当喜剧演员?”
“不了。”他望着她,声音轻了几分,“我觉得,有人听我说话就够了。”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窗外暮色渐浓,街灯次第亮起,映在她眼中,像落了星子。
陈浅宁低头拨弄着碗边,指尖微微泛红,不知是酒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悄悄蔓延。
她没说话,但笑意一直没散。
柯小凡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某个角落悄然松动,仿佛冬雪初融,春水流过荒原。
饭后走出餐厅,晚风拂面,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温热与喧嚣。
柯小凡问她要不要送,她摇头:“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下次呢?”他忽然说。
“下次?”
“下次你再破个大案,能不能还请我吃饭?”柯小凡说。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路灯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笑了,轻轻说:“可以啊,只要你别再拿病历威胁我就行。”
“成交。”他伸出手。
她犹豫一秒,也伸手与他击掌。掌心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没急着收回。
过了几秒,两手分开,看着陈浅宁渐的车渐渐远去。
他对这个貌美、身材好并且还是金灵根的女孩有了一些情愫。
夜色温柔,人心微动。
另一边:
夜色如墨,笼罩着福省东福市的城郊。一座西式别墅孤悬于山腰之上,月光斜洒在雕花铁门上,斑驳影子如同蛰伏的野兽,悄然窥视。
厅内烛火轻摇,水晶吊灯低垂,冷光映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泛出幽微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两名年轻女子依偎在一位面容阴沉、年约五十的男人身旁,低声轻笑,手中高脚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那笑声清脆,却掩不住其中刻意讨好的意味。
男人坐在沙发上,身披深灰色丝绒长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神情沉稳,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仿佛能穿透每一寸光影下的隐秘。
厅中央立着一名黑衣男子,身形瘦削,脸上一道从眉骨斜贯至下颌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像一道凝固的旧伤,也像一段深埋心底、不愿提及的过往。
“老大,”他声音低哑,“派去跟踪柯小凡的二个兄弟问我,现在下手吗?”
中年男子缓缓抬眼,雪茄在指尖轻轻转动。“柯小凡?”他嘴角微扬,语气竟带了几分玩味,“那个靠卖李新玉石赚了两亿的商人?”
“是。”黑衣人点头,“消息确认无误,他离开花都后。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呢。”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抬手示意。两位女子立刻起身退下,脚步轻悄,连呼吸都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屋中暗涌的杀机。
“再等等。”坐在侧边的一名光头男子开口,嗓音沙哑,“柯小凡虽是商人,但他背后站着李新——那可是当过特种兵的狠角色。退役后还养着一帮老战友,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黑衣男子皱眉:“可这笔钱不少……我们可没花钱才弄到的情报,就这么放手?”
“钱重要,命更重要。”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李新不是普通人。他在部队时就敢一个人端掉毒贩据点,回来后更在边境干了几年‘清道夫’活。你以为他挣的都是干净钱?他挣的是从血里捞出来的命。”
室内一时寂静,唯有壁炉中木柴噼啪作响,像是为这场无声的对峙敲打着节拍。
忽然,电话铃声刺破沉寂。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骤然一凛。他按下接听,未语,只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冷静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柯小凡是我的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劝你别碰,不然,我不介意让整个圈子都知道,谁在背后耍阴招。”
话音落下,通话戛然而止。
中年男子缓缓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地毯上那一片阴影,仿佛正衡量一场尚未爆发的风暴。
“他知道了。”他低声说道,似自语,又似宣告,“既然撕破了脸,再动手,就是明战了。李新不怕乱,可我们怕。现在风声紧,上面正盯着资金流向,真闹出动静,谁都兜不住。”
光头男子点头:“而且,李新现在肯定有防备。我们现在不是在抓人,如果柯小凡现在失踪,是在往枪口上撞。”
黑衣男子握紧拳头,脸上的刀疤因情绪波动微微抽动。他心有不甘,却无法反驳。
“传令下去。”中年男子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漆黑的山林,“暂停行动,让跟踪他的兄弟撤回。”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铁:“我不想再折人。有些人,看着是生意,其实是命债。碰了,就得还。”
窗外,一阵风掠过树梢,卷起几片落叶,旋即消散在夜色之中。别墅恢复了表面的宁静,可空气里,仍浮动着未曾散尽的杀机与警觉。
有些棋,看似能赢,实则一步错,满盘皆输。
而真正的博弈,从来不在刀光剑影之中,而在人心未动之前。
柯小凡这么低调,也没想到有人从李新最近得到大量翡翠,得到了他获利二亿的消息。
而李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他消除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这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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