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划过陈凡。
都想上去攀谈一二。
可又没有这个勇气。
慈善晚会陈凡留给众人的印象可太残暴了。
不只是陈凡那独揽的拍卖风格，还有对祝启瑞那蔑视的态度。
众人也只能感到惋惜，不由得对王浩铭投去羡慕的目光。
陈凡能来参加王曼的生日宴，这可是很给面子了，何况，王凌蝶又在陈凡身边，王家与陈凡关系有多好不知道，起码比他们近一些。
“凡哥，听说你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红酒。”王凌蝶从佣人的手里接过红酒，“这是我爸特地准备的。”
王凌蝶说着偷偷地看了一眼忙碌的王浩铭，吐了吐舌头。
陈凡失笑，接过酒，确实是他喜欢的牌子，年份比市面上见到的要久一些。
“谢谢。”
王凌蝶羞涩地笑，“你喜欢就好，凡哥你饿不饿，都饭点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我还不饿。”陈凡笑了笑，指着旁边的座位，“别忙了，坐吧。”
王凌蝶乖巧地坐下，“我姑姑说给你准备了好几件礼物呢。”
陈凡轻笑：“怎么搞得像我过生日一样。”
两人说话间。
一道倩影在场中走过，径直朝这边走来，女人在陈凡面前驻足，面露微笑，“陈董，我们又见面了。”
陈凡抬头，眼底划过一道恍然，“赵老板。”
赵秀媛穿着端庄的旗袍，长发盘起，举止端庄，微笑：“陈董，我能坐下吗。”
陈凡酒杯在指尖轻轻晃动，“有什么事吗。”
赵秀媛见陈凡没让是自己落座也不恼，微笑道：“最近有一场拍卖会要展开，特地来问问陈董是否感兴趣。”
“坐吧。”陈凡抬手指了下对面的座位。
赵秀媛落座，举止优雅从容，“这场拍卖会由盛世举办，地点在N市，汇聚了各个城市的买家，其中也包括一些海外人士。”
N市。
港口城市。
陈凡眼底划过一道笑意，“看来这次的拍卖会规模不会小。”
“是的。”赵秀媛微微一笑，“这场拍卖会有很多名贵的收藏品，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所以吸引了众多收藏爱好者和各界人士，初步时间定在一月后，我已经为陈董提前预留了一份邀请函。”
陈凡：“那我倒要谢谢赵总了，还有其他事吗。”
赵秀媛一愣，明白了陈凡的意思，不由得幽怨，“陈董还真是无情啊。”
“赵总说笑了。”陈凡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我只是不想别人误会。”
今天是私人聚会。
不过来参加的商业人士也不少。
不少人在默默地关注这边。
谁和他交谈，谁和他走近。
也就变相的意味着和鼎宙走近。
换个说法。
谁和鼎宙关系好。
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不会直接给公司带来多大的经济价值，但在某种时刻，或许能带来更多的利益。
狐假虎威......
赵秀媛和他可算不上什么交情，至于一次拍卖会的通知，也算不得多大的恩惠。
以他的地位，和赵秀媛不认识，也能拿到邀请函，更有甚者，他想要，可以自己开一个拍卖会。
利益不对等。
赵秀媛莞尔一笑，“其实我是很想和陈董做个真心朋友的。”
“走心就算了吧。”陈凡开玩笑，“走肾我可以考虑考虑。”
“走肾？”赵秀媛眨了眨眼，“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陈凡：“......”
“哈哈哈。”赵秀媛捂嘴偷笑。
陈凡一脸无语，“没看出来赵总倒是挺开放的。”
你玩不玩没人管你，可你一个大老板就这么直勾勾地说这种话。
他还是才发现赵秀媛性格这么大大咧咧。
一旁的王凌蝶听的小脸一红。
“开个玩笑。”赵秀媛站起来，俏皮地开口，扭头注意到王凌蝶。
“真是不好意思，在王小姐面前说这种话。”赵秀媛像是大姐姐似的，语气随和舒适，让人生不出一点反感的心。
王凌蝶红着脸摇头，“没，没事。”
赵秀媛恢复正色：“今天耽误了陈董的宝贵时间，我欠陈董个人情，如果陈董真的有需求，尽管和我说，我给陈董安排十个八个也不是不可以，这可不是开玩笑。”
陈凡挑了下眉头，“那我先提前谢谢了。”
对于赵秀媛的“胡来”，陈凡倒是没生气，他看的出来赵秀媛也是想和他拉近一些关系。
赵秀媛尺度拿捏的也很到位。
对于试图接近自己，想要为自己在众人面前拉高一点地位也做了补偿。
一个人情。
盛世拍卖会本身人脉资源丰富，不需要在这些公司面前露脸，但和鼎宙搭上关系，传出去，那可就是两回事了。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我和鼎宙董事长关系好。
这就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力。
而她，只是需要一些见证者。
对于他来说，盛世有资源有人脉，倒是可以用用。
鼎宙的实力毋庸置疑。
可在市场里，这些“老油条”也能给他带来不少意外之喜。
譬如邵永康杨泰鸿这些人。
懂分寸，知进退。
赵秀媛为了“耽误时间所做的道歉”以及承诺的一个人情同样是知进退的表现。
他也看得出来，赵秀媛是真的想和他做朋友。
可惜。
就像他说的。
走心就算了，走肾可以。
这是他对赵秀媛的玩笑话。
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这话还有另一种解读。
和我做朋友，你还不够格，只能被我用用。
杨泰鸿是这样，邵永康是这样，赵秀媛也是这样。
对他来说，都是能使用的棋子。
陈凡很清楚，今天坐在这里的换成别人，这些人同样会有相同的表现。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奔着利益来的。
可以是为了好处，也可以是为了生存。
他不可能和这些人做朋友，这些人，只有被他使用的资格。
你乖。
我不介意给你一点甜头。
“陈董，我先告辞了。”赵秀媛微微欠身。
陈凡：“请便。”
赵秀媛转身刚走两步忽然停下，转身走了回来，表情怪异，“陈董和王曼小姐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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