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秘境血途，帝师垂青》
就在任杨谦于碎星带建立起“月魄”势力，声名鹊起之时，张磊为了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彻底解毒之法，根据“矩阵之心”的推演，踏入了一处名为“万道坟场”的远古秘境。
此地传闻是上古年间诸多大能论道、最终爆发惊世之战后形成的遗迹，埋葬了无数传承，也陨落了数不清的天骄。秘境之中，法则混乱，机缘与杀机并存，是真正的天骄绞肉机，非绝世妖孽不敢入内。
张磊一踏入秘境，便感受到了无数道或强或弱、但皆带着审视与敌意的目光。能来到此地的，无不是各自星域、各自种族最顶尖的天才，心高气傲，视彼此为竞争对手与踏脚石。
他本想低调寻找线索，奈何“矩阵之心”对法则波动的感知太过敏锐，往往能先人一步发现隐藏的机缘节点。这无疑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
“站住！将那株‘九窍道韵花’交出来！”一名身着七彩霓裳、容颜绝美但眼神倨傲的少女拦住去路，她是“天凰族”的小公主，血脉尊贵，随身跟着数名气息强大的护道者。
“此地的‘虚空晶核’是我先发现的，滚开！”另一位来自“虚空鲸族”的蓝发少女冷喝，周身空间涟漪荡漾。
“哼，一个气息驳杂的人族，也配与我等争锋？”一名眉心有雷霆印记的“雷帝宫”圣女语气轻蔑，抬手便是一道毁灭神雷。
起初，张磊不欲纠缠，能避则避。但这些天之骄女们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将张磊的退让视为怯懦，攻势愈发凌厉狠毒，甚至动辄便要取他性命，言语间对“卑贱人族”的侮辱更是毫不掩饰。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张磊体内还潜藏着“万古寂魂毒”的暴戾因子。
当一名来自“万蛊星域”、擅长操控毒虫的妖女，试图用蚀魂蛊暗算他，并叫嚣着要将他炼成人蛊时，张磊眼底最后一丝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封万物的寒意。
“聒噪。”
他不再留手。
没有华丽的招式，依旧是那基于绝对认知的法则干涉。
“定义：尔等蛊虫，血脉逆流。”
那妖女周身密密麻麻的恐怖蛊虫瞬间自爆，反噬其主，让她在凄厉惨叫中化为脓血。
“定义：此地，雷霆寂灭。”
雷帝宫圣女引以为傲的毁灭神雷，在靠近张磊时无声湮灭，连同她自身的雷系灵根都暂时黯淡。
“定义：空间，凝固。”
虚空鲸族少女引以为傲的空间天赋失效，被定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张磊从她眼前取走虚空晶核。
“定义：凰火，反噬。”
天凰族小公主喷出的七彩凰火倒卷而回，将她自己烧得焦头烂额，护道者上前，被张磊随手凝练的法则之剑尽数斩灭。
他如同一个行走的规则修改器，所过之处，那些在外界被视为绝世天才、背景惊人的少女们，无论有何种神通、何种法宝，在其“定义”之下，皆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对于那些出手狠毒、意图致他于死地者，也绝不留情。一时间，秘境之中，血雨腥风骤起！一个个名声在外的天才少女或陨落，或重伤败逃。
消息如同风暴般在秘境中传开。
“一个青衫人族，手段诡异，连败天凰公主、雷帝圣女！”
“他好像能言出法随！不可力敌！”
“快走！那杀神往这边来了！”
张磊“秘境杀神”的凶名，迅速取代了他“矩阵诗仙”的雅号，令无数天骄闻风丧胆。他也因此得罪了天凰族、雷帝宫、虚空鲸族等一大堆势力，树敌无数，可谓将小半个星海的天骄及其背后势力都得罪了一遍。
然而，就在他于一处破碎的古道台上，刚刚以一道“寂灭指”点杀了一名来自“幽冥血海”、试图以血咒暗算他的魔女之后，整个“万道坟场”秘境，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苍穹之上，一道无法形容其巨大的虚影缓缓凝聚。那虚影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一股凌驾于万古、俯瞰众生的无上威严，其气息之浩瀚，远超张磊所见过的任何存在，甚至连万兽大帝的投影都远远不及！
还存活在秘境中的所有天骄，在这股威压下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那巨大的虚影，目光穿透层层空间，最终落在了唯一还站立着的张磊身上。
“汝，很好。”
宏大的道音直接在张磊识海中响起，震得他“矩阵之心”都微微颤抖。
“杀伐果断，不拘泥表象，直指法则本质……更难得的是，汝之道，竟隐隐触及‘认知即存在’的边界，有趣，当真有趣！”
“本帝，‘虚无’，沉眠于此无数纪元，今日见汝，方觉道不孤也。”
“汝，可愿承吾之传承，为本帝……关门弟子？”
虚无大帝！
张磊心中剧震，这是“矩阵之心”数据库中仅有零星记载、疑似早已超脱此方宇宙的远古存在！他竟然一直沉眠在这“万道坟场”秘境之中！
收徒？
张磊看着那尊无法想象的伟大存在，心思电转。得罪无数势力，换来一位远古大帝的垂青，这买卖……似乎不亏？更何况，大帝传承，或许蕴含了解除“万古寂魂毒”的线索，甚至……更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澜，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
“晚辈张磊，拜见师尊！”
“善！”
虚无大帝的虚影似乎露出一丝笑意，一道混沌色的流光自其指尖射出，没入张磊眉心。
“此乃《大虚无真解》入门篇与‘虚无令’，可助你初步掌控自身认知之力，化解体内小毒。炼化此令，可随时意念沟通于吾。待你将此篇修至小成，再来此地，接受正式传承。”
“外界纷扰，不过蝼蚁喧嚣。放手施为，一切有为师。”
声音落下，虚影消散，秘境恢复平静，但那浩瀚的帝威却深深烙印在所有幸存者心中。
张磊感受着脑海中那篇玄奥无比的经文和那枚散发着超脱气息的“虚无令”，以及体内在那道流光作用下隐隐被压制、炼化了一丝的寂魂毒，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因杀伐而树敌无数，却也因这杀伐引来了至高存在的青睐！
福兮？祸兮？
他看向秘境出口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深邃。有了这重身份，有了这《大虚无真解》，那三年之限，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绝望了。
而星海之中，因诸多天才少女的陨落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即将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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