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握住妻子的手，看向陈大牛：“小陈同志，这份情，我记心里了。”
陈大牛郑重道：“领导您要保重身体。您健康了，关心您的人才能安心。”
随后他留下一张药方，“按这药三碗煮一碗，喝一星期。记住清淡饮食，忌辛辣。”
收拾好东西后，石玫送陈大牛离开了房间。
月光下，石玫送陈大牛来到后院墙边，突然她深深鞠了一躬：“陈医生，我...”
陈大牛往旁边移了一步：“你不必这样，都是我分内之事。后续调理按方子来就行，注意观察，务必保密，对老先生，对你们都好。”
石玫欲重谢，陈大牛坚持拒绝：“石玫同志，真的不用谢，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职责。”
石玫郑重道:“陈医生，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对我说，我肯定竭尽全力去帮你。”
陈大牛说了声“谢了”后，直接就翻墙出去了。石玫看着面前的墙壁久久不语。
等她回来时，老人问道:“人走了？有没有说些什么？”
石玫把陈大牛和她的对话说了一遍，老人感慨道:“这小子是个好同志啊！”
夜色中，陈大牛独自骑车回家。此时他的心情舒畅而复杂。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大的历史轨迹，但能让这位老人免受未来可能的癌痛折磨，让他的晚年少一份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这已经让他无比欣慰了。
“至少，身体上的苦楚，能少一分是一分，也许还能多活几年！”他仰望星空，内心充满一种平静的成就感。
回到四合院，一切如常，无人知晓他今夜做了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了四月底，教育调整会召开了。那些人还是在会议上提议了，要裁掉点中医学院。
老吕在会议上拍案而起:“裁中医学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会议室里很快就这问题，吵成了一团。
那些支持裁撤的人面带讥讽，振振有词：“老吕，现在资源紧张，培养那么多中医纯属浪费！”
“浪费？你告诉我浪费在哪了？”老吕冷笑道，“这几年十万多的毕业生遍布乡下农村，你们管这叫浪费？！”
“有什么用？感染率还是那么高！最后还不得送去卫生院？”
“你这是狡辩！”老吕气的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
最终会议结束也没有什么结果。
等在门外的蒲教授等人翘首以盼，见老吕出来后，急忙围了上来：“老吕，怎么样了？他们有提吗？”
老吕叹口气:“他们果然提了，不过结论还没下来，暂时不用担心。”
蒲教授听到后，眼眶一红。看见老赵他们出来后，立马要上前动手:“老头子我和你拼了！”
众人急忙阻拦，老赵后退一步，苦笑道:“蒲教授消消气，这不还没出结果嘛！”
“消你大爷啊消！”施教授抬了抬眼睛，呸了一声。
等众人拉开距离后，老吕道:“先别生气。我会写信给领导的，阐述中医学院的好处，这几年十万多学生为祖国带来的建设。”
他看向众人，“相信领导会支持我们的！”
蒲教授听到写信给领导，有些激动:“你写完后，我要署名！”
“我也要！”
“还有我...”
老吕点头:“好，等我写完后，让你们署名。”
当晚老吕熬了个通宵，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
信里详细阐述了中医学院近年来的贡献，十万毕业生、百万诊疗人次、填补农村医疗空白等等。
他最后写道：“领导，裁撤中医学院，就是断了中医传承的根啊！没了中医学院，中医就断了传承！不能这样做啊！”
第二天，蒲教授看完信件后，带头签了名，十几个老教授也跟着按了手印。
五月初时，最后结果出来了。裁掉了两所不重要的中医学院。等到消息传来后，蒲教授他们是又哭又笑。
他们高兴的是中医的根保住了，惋惜的是那裁掉的两所学院的孩子该怎么办？
秦教授感慨道:“中医，真的太难了！”
“哎...”
同一时间，南锣鼓巷街道办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放出了要裁掉管事大爷的风后，居委会面临的工作量激增。
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的处理邻里小事，很多工作都做不了。
“张家的鸡蛋被偷了！”
“王婆子往公共水池倒尿壶！”
“后院孩子打架打破头了！”
“某寡妇家里夜里总是传来叫声！”
王主任看着堆积如山的调解记录，头都大了：“这样下去不行啊，看来得缓缓了。”
最终街道办领导们商议，暂缓裁掉管事大爷的职务。同时加强居委会工作，争取在两年内把管事大爷这个职务去掉。
五月中旬这天傍晚，工人下班后，准备吃饭，王主任和居委会的干事来到了95号大院。
此时的阎埠贵正吃着饭呢，看着碗里的一点稀粥，无奈道:“我说瑞华，能不能多装点？”
三大妈把自己的碗示意给他看:“咱俩一样多，公平公正。”
“可也太少了吧！你不能多做点吗？”
“想吃自己做去！”
阎埠贵被这话气到了，他拍桌子吼道:“你还有完没完？钱我都要给老大了，是他自己不要，懂不懂？”
三大妈低着头吃饭不说话，阎埠贵被这冷暴力搞得有点神经错乱了。
阎解娣和阎解旷看阎埠贵要发火后，对视一眼，赶紧三两口的把粥喝进肚里。
“爸妈，我吃好了！”
“我也是！”
三大妈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一幕阎埠贵看在眼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张嘴发火呢。
就在这时，居委会的干事“咚咚咚”敲了敲门，喊道：“阎老师，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全院开个大会！”
阎埠贵连忙起身，待看清门外的王主任后，他的心咯噔一下，以为街道已经决定要撤了他们管事大爷了。
他低头哈腰的凑近王主任:“王主任，您来是有什么通知吗？”
王主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阎老师，去通知开会吧，到时一起说。”
阎埠贵心情很是低落，唉声叹气的回屋叫阎解娣和阎解旷，一起和他去通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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