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侯府大门,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嘴里喊着 “老嬷嬷没了!老嬷嬷上吊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脚步瞬间顿住 —— 老嬷嬷怎么会突然上吊?她是侯府的老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快去看看!” 我拉着评事和庶女就往后院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 侯夫人肯定又在搞鬼!
老嬷嬷的房间围满了下人,侯夫人跪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见我们过来,立刻扑上来:“林捕头!评事大人!你们快看看!老嬷嬷是被庶女逼死的!她留下纸条了!”
我接过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庶女逼我作伪证,诬陷侯爷是她所杀,我愧对侯爷,只能以死谢罪。” 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仓促写的。
庶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是我!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要作伪证的!”
“不是你是谁?” 侯夫人立刻反驳,“老嬷嬷都留下纸条了,你还想狡辩?我这就去刑部告状,让侍郎大人为老嬷嬷做主!”
没等我们阻拦,侯夫人就哭着跑了出去。评事皱着眉,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有了这纸条,侍郎大人肯定会相信是庶女逼死了老嬷嬷,说不定真会下令斩了她!”
我走进老嬷嬷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扑面而来。老嬷嬷吊在房梁上,脸色青紫,舌头伸在外面,看起来确实像是上吊自杀。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 老嬷嬷的指甲缝里沾着一点白色粉末,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不像是上吊该有的痕迹。
“不对,老嬷嬷不是自杀的!” 我立刻让人把老嬷嬷放下来,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探进她的嘴里 —— 银针瞬间变黑了!
“是中毒!” 我大喊一声,“老嬷嬷是先被人下毒,再伪装成上吊自杀的!”
周围的下人都惊呆了,庶女也愣在原地,眼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不是我逼死的她……”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老嬷嬷的尸体,突然发现她的舌根下有一个微小的蜡丸残留,只有米粒大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蜡丸的颜色是淡黄色的,质地细腻,看起来很眼熟 —— 跟侯夫人梳妆台上的蜜蜡一模一样!
“是侯夫人的蜜蜡!” 我心里一喜,“老嬷嬷是被人用蜡丸藏毒害死的,蜡丸就是侯夫人的!”
可光有蜡丸还不够,侯府药房也有砒霜,没法直接证明是侯夫人下的毒。我又在老嬷嬷的房间里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 老嬷嬷的枕头看起来鼓鼓的,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枕头夹层里藏着一张纸!
我小心翼翼地把纸拿出来,是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侯夫人逼我诬陷庶女,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孙子,我只能偷偷写下真相,若我死了,就是侯夫人所杀。” 末尾还画了一个铜钱图案。
“铜钱图案?” 我盯着图案,突然想起聚财阁赌坊的赌具上也有同款图案!老嬷嬷为什么要画这个图案?难道跟赌坊有关?
“评事,你派人去聚财阁赌坊查一下,看看老嬷嬷的孙子是不是在那里!” 我对评事说,“老嬷嬷的遗书里画了赌坊的铜钱图案,说不定她的孙子被赌坊老板控制了!”
评事立刻派人去查,我则留在侯府,继续勘察老嬷嬷的房间。没过多久,派去的捕快就回来了,脸色凝重:“林捕头,老嬷嬷的孙子确实被赌坊老板软禁了!老板说,是侯夫人用‘免除管家赌债’为条件,让他帮忙看着孩子,不让孩子跟外人接触!”
“果然是侯夫人!” 我气得咬牙,“她不仅杀了老嬷嬷,还控制了她的孙子,就是为了让老嬷嬷不敢反抗,只能帮她作伪证!”
我立刻带着捕快,赶往聚财阁赌坊。赌坊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老板看见我们,脸色瞬间变了,想要逃跑,却被捕快们拦住了。
“把老嬷嬷的孙子交出来!” 我掏出捕快牌,“你要是敢反抗,就以‘绑架孩童’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老板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孩子带了出来。孩子大概七八岁,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还有泪痕,看见我们,吓得躲在老板身后。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我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温和些,“你奶奶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比如铜钱图案?”
孩子愣了一下,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奶奶昨晚偷偷来看我,说要是她死了,就让我去找有铜钱图案的地方要真相…… 还说不要相信侯夫人的话……”
“太好了!” 我激动地抱住孩子,“有了你这句话,就能证明是侯夫人杀了老嬷嬷,庶女也能洗清冤屈了!”
老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说:“我也是被侯夫人逼的!她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还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没办法啊!”
“现在知道怕了?” 我冷笑一声,“你跟我们去刑部,把侯夫人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侍郎大人,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我们带着孩子和老板,赶回刑部。此时,侯夫人正跪在侍郎面前,哭着要求斩了庶女。侍郎拿着纸条,脸色严肃,看样子已经信了侯夫人的话。
“侍郎大人,等一下!” 我大喊着跑进去,“老嬷嬷不是庶女逼死的,是侯夫人杀的!这是老嬷嬷的遗书,还有她的孙子可以作证!”
侍郎接过遗书,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孩子,脸色渐渐变了。侯夫人也愣在原地,眼神慌乱:“不…… 不是我!这遗书是伪造的,孩子也是被他们收买的!”
“是不是伪造的,一查便知!” 我拿出从老嬷嬷舌根下找到的蜡丸残留,“这蜡丸是侯夫人的蜜蜡,老嬷嬷就是被人用蜡丸藏毒害死的,还有赌坊老板可以作证,是侯夫人让他软禁孩子的!”
老板连忙点头,把侯夫人用 “免除管家赌债” 和银子让他软禁孩子的事说了一遍。孩子也哭着说:“是侯夫人逼奶奶作伪证的,奶奶说她死了就是侯夫人杀的!”
侍郎的脸色彻底变了,一拍桌子:“侯夫人!你竟敢伪造证据,杀人嫁祸,还控制孩童,简直无法无天!我现在就下令,撤销对庶女的斩刑,将你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侯夫人瘫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完了…… 全完了……”
庶女激动得哭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林捕头,谢谢你…… 我终于不用死了……”
“不用谢我,” 我笑着说,“是老嬷嬷的遗书和你的坚持,才让真相大白的!”
我们走出刑部,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明亮。孩子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姐姐,我能去看看奶奶吗?我想告诉她,坏人被抓住了。”
我点了点头,带着孩子去了老嬷嬷的房间。孩子跪在老嬷嬷的尸体前,哭着说:“奶奶,坏人被抓住了,你可以安息了……”
看着孩子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 —— 侯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无辜的老嬷嬷,还差点让庶女丢了性命,她的罪行,永远也弥补不了。
评事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总算真相大白了,庶女也安全了。”
“是啊,” 我点头,“以后侯府也能恢复平静了,老嬷嬷和侯爷也能安心安息了。”
我们带着孩子,回了侯府。庶女让人好好安葬了老嬷嬷,还把孩子留在了身边,说要好好照顾他。侯府的下人也都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我站在侯府的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心里充满了感慨 —— 这个案子虽然结束了,但我知道,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案子等着我。我会带着这枚捕快牌,继续守护正义,不让一个好人蒙冤,不让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走了,” 我对评事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我们并肩走出侯府,脚步坚定而有力,朝着六扇门的方向走去 —— 那里,还有更多的正义等着我们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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