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捕快牌往衙署走，刚到门口就见两个下属守在那里。
“头儿，您可回来了！御史大人派人来问了三次，说等您回来要见您！”
我脚步没停。
“先把智明和监院押回六扇门大牢，派两个人看好，别让他们串供。”
下属应下，转身去安排。
我则往衙署正厅走，刚进门就见御史的文书站在里面。
“林捕头，御史大人在府衙等您，说有要事商议。”
我点头。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往府衙走的路上，我让下属把整理好的证据都带上。
现在案子破了，证据确凿，该跟御史交差了。
到了府衙，御史正坐在大堂上喝茶。
见我进来，他放下茶杯。
“林捕头，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三日之期快到了。”
我把证据放在他面前，一一指给他看。
“智明认罪了，是他用慢燃香毒杀方丈，还伪造了密室。”
“这是他的口供、备用钥匙、蜡油指纹报告，还有藏经阁暗格里找到的磷粉。”
“另外，监院收买仵作和村民伪造证据，想栽赃智明，也已经查实。”
御史拿起证据，翻了翻。
“这么说，天谴的流言是假的？”
“是假的。”
我把古钟机关的原理跟他说清楚。
“智明用蜡油堵通风孔控制香的燃烧时间，磷粉加速毒气扩散，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才让人以为是天谴。”
御史放下证据，叹了口气。
“之前是我急了，不该用陛下的口谕施压。”
“这参奏的折子，我会收回来，再给你道个歉。”
我拱手。
“御史大人言重了，您也是为了尽快破案。”
“现在案子破了，得尽快张贴告示，破除流言，不然村民还会被误导。”
御史点头。
“你说得对，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另外，相关人的惩处，你也拟个方案，报给我。”
我应下。
“好，我这就去安排。”
离开府衙，我立马让人写告示。
把智明的作案手法、监院伪造证据的事都写清楚，还画了古钟通风孔和蜡油的示意图。
写好后，让下属贴在普济寺门口、山下村落的公告栏，还有县城的显眼处。
刚贴完告示，就围过来一群村民。
有人指着告示念出声。
“原来不是天谴啊！是智明和尚杀的方丈！”
“还有监院，居然收买人撒谎，太坏了！”
“之前我还捐了十两赎罪钱，早知道就不捐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之前的恐慌慢慢散了。
有个老农走到我面前。
“林捕头，那我们捐的赎罪钱能要回来吗？”
我点头。
“能，我已经跟寺庙说了，会把赎罪钱退给大家。”
老农立马笑了。
“太好了！谢谢林捕头！”
没一会儿，退赎罪钱的消息就传开了。
村民们都去寺庙退钱，寺庙门口排起了长队。
之前乱作一团的寺庙，慢慢恢复了秩序。
处理完村民的事，我回到普济寺。
僧人们正在大殿里商量后续的事。
见我进来，他们都围过来。
“林捕头，智明和监院会怎么处置？”
我看着他们。
“智明杀人，会按律判刑；监院伪造证据，干扰查案，会被逐出寺庙。”
“另外，之前作伪证的三个和尚，杖责三十，然后抄经百遍，反省过错。”
僧人们点头。
“应该的，他们做错了事，该受罚。”
我让下属把监院带过来。
监院一进来，就跪在地上。
“林捕头，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把我逐出寺庙。”
我摇头。
“你收买人伪造证据，还想烧藏经阁毁证据，已经犯了寺规，也触犯了律法。”
“逐出寺庙已经是轻的，要是追究起来，你还得坐牢。”
监院没再求情，只是低着头，眼泪掉在地上。
我让下属把他押走，交给寺庙的僧人，让他们按寺规处置。
接着，又把三个作伪证的和尚带过来。
“你们三个，之前说没看清智明是否诵经，还帮监院撒谎，可知错？”
三个和尚跪在地上。
“我们知道错了，求林捕头饶了我们。”
“杖责三十，抄经百遍，能不能接受？”
他们连忙点头。
“能！能！我们愿意受罚！”
我让下属执行杖责。
杖责完后，三个和尚一瘸一拐地去抄经了。
处理完寺庙的事，我去了仵作的住处。
仵作正收拾东西，见我进来，他立马站起来。
“林捕头，我……”
我打断他。
“你收监院的银子，伪造证据，已经不适合当仵作了。”
“革职，永不录用，你收拾东西离开县城吧。”
仵作脸色白了。
“林捕头，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工作怎么活啊？”
“这是你自己选的。”
我转身往外走。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干违法的事，直接抓起来。”
仵作没再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解决完这些事，我回到六扇门。
下属正在整理案卷，见我进来，递过来一杯水。
“头儿，都处理完了？”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差不多了，就剩陈老三的死因还没查清楚。”
“派去查的人有消息吗？”
下属摇头。
“还没有，他们正在查陈老三死前接触过的人，应该快有结果了。”
我点头。
“有结果了立马告诉我。”
“另外，把智明的案子整理好，上报刑部，按律判刑。”
下属应下。
“好，我这就去办。”
没等多久，查陈老三死因的下属回来了。
“头儿，查到了！陈老三是监院杀的！”
我心里一动。
“怎么查到的？”
下属递过来一块玉佩。
“我们在陈老三的住处找到这块玉佩，是监院的。”
“还有，有村民看到，陈老三死的前一天，监院跟他在河边争执，还动手打了他。”
“监院已经承认了，他怕陈老三泄露慢燃香的事，就把人杀了，伪造成失足溺亡。”
我攥紧玉佩。
“好，把监院带过来，再审他。”
下属把监院押过来。
监院看到玉佩，脸色瞬间白了。
“这……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在陈老三的住处找到的。”
我盯着他。
“陈老三是你杀的，对吧？”
监院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我杀的。”
“我听到陈老三跟别人说，智明买了很多慢燃香，还问香里是不是加了东西。”
“我怕他查下去，会发现智明杀人的事，也会牵连到我，就把他杀了。”
我冷笑一声。
“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杀了无辜的人，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监院低下头。
“我没话说，任凭处置。”
我让下属把他押回大牢。
“把他杀陈老三的事加进案卷，一起上报刑部，让他接受律法的制裁。”
处理完所有事，我走到六扇门的院子里。
夕阳照在墙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案子终于彻底破了，流言破除了，坏人也受到了惩处。
村民们不用再被天谴的流言误导，寺庙也恢复了秩序。
虽然智明的遭遇让人同情，但他用杀人的方式复仇，还是要付出代价。
监院、仵作、作伪证的和尚，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或许就是律法的意义，不管有多少理由，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我掏出怀里的捕快牌，摸了摸上面的花纹。
爹，我做到了。
我没有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有放过一个坏人。
以后，我会继续做下去，让更多人得到公正。
“头儿，御史大人派人来说，晚上要请您吃饭，庆祝案子破了。”
下属跑过来，笑着说。
我收起捕快牌，摇了摇头。
“不用了，让大家都早点休息，这几天大家都累了。”
“明天还要把案卷上报刑部，不能松懈。”
下属点头。
“好，我这就去跟大家说。”
看着下属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
虽然案子破了，但还有很多事要做。
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案子，更多的困难。
但我不会退缩，会一直坚持下去。
因为我是捕快，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对爹的承诺。
我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脚步坚定。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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