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深独自走向终端室，脚步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杜清晏带着工兵队绕向地下室入口，沈知意则奔向最近的通讯点。
松本的声音再次响起：“徐少校，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接近吗？”
终端室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情景：李明恺、林素云和周浩然被绑在椅子上，身后是闪烁着红光的终端设备。
“三选一。”松本的声音带着戏谑，“终端，同伴，或者你的骄傲。你只能救一个。”
徐砚深停在门口，目光扫过三人。李明恺对他轻轻摇头，林素云闭目不语，周浩然则焦急地看向终端。
?
杜清晏带人找到地下通道入口，却发现门被焊死。“需要切割工具。”工兵队长报告。
“太慢了。”杜清晏观察四周，“找通风管道。”
他们找到一处通风口，但尺寸只容一人通过。杜清晏毫不犹豫地卸下装备：“我进去。”
沈知意抵达通讯点，却发现设备已被破坏。她立即转向最近的驻军哨所，却在半路遭遇日军巡逻队。
“必须赶在炮击前发出信号。”她躲在货箱后，计算着突围路线。
?
终端室内，徐砚深突然笑了：“松本，你犯了个错误。”
他缓步向前，无视指着他的枪口：“你太依赖你的技术了。”
在距离李明恺三步远时，徐砚深突然用日语说：“还记得东京陆大的樱花吗？”
这句话让松本明显一愣。就在这瞬间，李明恺猛地挣脱绳索——原来他一直在悄悄磨断绑绳。
枪声大作。林素云趁机扑向终端，周浩然则撞向最近的守卫。
混乱中，徐砚深听到杜清晏在通风管道里的喊声：“炸药引信找到了！”
?
沈知意终于突破巡逻队的封锁，冲进驻军哨所。她直接拿起电话接通炮兵指挥部：“三号码头，敌军指挥部，立即炮火覆盖！”
接线员犹豫：“那里可能有平民...”
“执行命令！”沈知意亮出徐砚深给她的令牌，“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炮火定位需要时间，而她必须相信徐砚深和杜清晏能在那之前撤离。
终端室内，杜清晏成功拆除了主要引信，但发现还有个备用装置：“是水银平衡开关，移动就会爆炸！”
这意味着他们不能贸然离开。
?
松本在混乱中退到暗门处，冷笑着按下另一个按钮：“既然你们选择了同伴，那就一起留下吧。”
终端开始过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林素云拼命操作控制台：“我在尝试关闭系统，但需要时间！”
徐砚深当机立断：“清晏，带他们从通风管走。我留下争取时间。”
“不行！”杜清晏毫不犹豫地拒绝，“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
这时，沈知意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传来：“三分钟后炮击！必须立即撤离！”
时间所剩无几。徐砚深看向杜清晏，两人瞬间达成默契。
“相信我。”徐砚深说。
杜清晏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组织撤离：“一个接一个，快！”
?
林素云还在操作终端，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再给我一分钟...”
周浩然拉起她：“够了！该走了！”
李明恺最后一个进入通风管，回头看向徐砚深：“长官...”
“走！”徐砚深举枪掩护，“这是命令。”
当所有人都进入通风管后，徐砚深迅速计算着时间。炮击即将开始，而他还要解决那个水银开关。
他小心地靠近备用炸弹，发现结构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拆除需要专业工具，而他只有一把匕首。
对讲机里传来沈知意焦急的声音：“还有一分钟！砚深，快出来！”
?
通风管内，杜清晏突然停下：“你们先走，我回去帮他。”
林素云拉住他：“杜先生，来不及了！”
杜清晏挣脱她的手：“有些事，比时间更重要。”
他逆着人流往回爬，在管道拐角处遇到了正在拆弹的徐砚深。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知意到安全位置了吗？”徐砚深问。
杜清晏点头：“她会在码头外观测点等我们。”
他们合力拆除炸弹，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第一发炮弹落在码头外围，震得整个建筑剧烈摇晃。
“来不及了。”徐砚深看着还剩三十秒的定时器，“你走，我留下。”
杜清晏反而坐了下来：“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同进同退。”
?
码头外，沈知意通过望远镜看到终端室所在建筑被炮火覆盖，心如刀绞。但她相信，那两个人一定会创造奇迹。
炮击持续了十分钟。当硝烟稍散，沈知意立即带人冲进废墟。
他们在坍塌的终端室附近找到了互相搀扶的徐砚深和杜清晏。两人满身灰尘，但都活着。
“水银开关...”徐砚深咳嗽着解释，“我们把它固定在了承重柱上...”
杜清晏补充：“然后用终端设备做了个简易缓冲装置...”
他们的专业知识和默契配合，在最后关头救了所有人的命。
?
清理战场时，他们找到了松本的尸体。这个制造了无数替身的恶魔，最终死在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在松本的手提箱里，他们发现了最后一份名单——那些已经被成功替换，连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完美替身”。
“战争还没有结束。”徐砚深看着名单，神色凝重。
沈知意握住他的手：“但只要我们在，就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杜清晏站在另一边，三人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恋人、朋友或战友。乱世中的三个人，用超越常理的方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相处之道。
“回指挥部吧。”徐砚深最终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但他们不知道，在码头的另一个角落，一个本该死去的“替身”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撕下脸上破损的面具，露出与徐砚深极其相似的容颜。
“游戏...”他轻声自语，“才刚刚开始。”
远处，黄浦江上日军的舰炮再次轰鸣，新的战斗即将打响。而暗处的敌人，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难以对付。
喜欢沪江潮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沪江潮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