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妤初一直在装睡，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完整。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赵乾坤的大致模样。
赵乾坤面容白皙，身高一米八左右。上身穿着一件灰色鸡心领毛衣，内搭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斜纹棉裤子，勾勒出了他修长的双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戚妤初在心里啧啧两声：“确实装得人五人六的，嘴巴又甜，也难怪那么多小姑娘会招架不住。”
李美娟坐在沙发上黯然失神，戚妤初觉得自己可以醒了。眼前这个女人貌似头脑有点简单，她想趁着那个娥姐不在，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女人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哎呦，我的头好疼啊，这是哪里？”戚妤初揉着太阳穴，悠悠地醒了过来。
李美娟听到声音，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如临大敌。“你，你醒了啊？”
戚妤初疑惑地看向她，状似不解地问：“同志，请问这是哪里啊？我明明在火车上，怎么来到这里了？”
李美娟见她既没哭也没闹，表现地很平静，稍微放下心来。“是赵乾坤把你送过来的，说你一直纠缠她。”
戚妤初差点被气乐了，忍着笑意问：“赵乾坤是谁我都不知道，何来的纠缠？我是去黑省下乡的知青，昨晚在火车上睡的好好的，一睁眼就到这了。我的背包还在火车上，里面有我的行李和证件。知青办的人找不到我，肯定会报警的。”
李美娟一听，立刻慌了。她没想到赵乾坤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动知青。可娥姐出去了，她联系不上，只能尽量稳住戚妤初。于是说道：“姑娘，你的事等娥姐回来再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戚妤初点点头，“确实饿了，那就麻烦你了。”
李美娟见戚妤初正好奇地四处张望，提醒道：“姑娘，我劝你不要试图逃跑。娥姐的手下都在后院，他们都有功夫傍身。”
“谢谢你的提醒，我身上既没钱又没身份证明，能跑去哪里？放心吧，我就是睡太久了，头有点晕，想四处转转。”
李美娟不再管她，起身去煮面了。
戚妤初快速起身，眼睛在屋内四处搜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十来分钟后，李美娟端着一碗素面走了进来。见戚妤初安静地在沙发上坐着，很是满意，她招呼道：“姑娘，面煮好了，来吃饭吧。”
戚妤初起身走了过去，用筷子挑起一注面闻了闻，没被下药。她冲李美娟莞尔一笑，十分自然地说道：“同志，你的手艺真好，这面闻着就香。”
“我放了香油，你快吃吧，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戚妤初道了谢，大口地吃了起来。折腾一晚上，她确实饿了。没过多久，一大碗面就下了肚，甚至连汤都喝了。
戚妤初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端起空碗问李美娟，“同志，去哪里洗碗啊？”
“你放着就行，我去洗。”
“那怎么好意思啊，你给我做了饭，哪还能让你洗碗？”
“没关系，这本来也是我的工作。”
“你是在这里上班吗？我看这院子挺大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呀？说实话，我根本不想下乡。我听说乡下的活又脏又累，我怕自己去了乡下都活不下去。”
李美娟点了点头，“乡下的活确实挺累人的，我看你的衣着打扮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去了乡下确实需要好好适应一下。”
戚妤初试探着问：“我也会做饭，能不能像你一样留在这里工作呀？”
“这个我不清楚，得问娥姐。”
“那娥姐是做什么的呀？啥时候能回来？”
“娥姐一会儿就回来，她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私事。你还是去沙发上坐会儿吧，我去洗碗。”李美娟说完，端着空碗就离开了。
戚妤初坐回了沙发上，她刚才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份建筑总平面图，不动声色地收进了空间。同时，她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娥姐经常从人贩子手里买女孩，出价还很高，应该不是为了转卖。难道只是为了供给山本玩乐？那山本是她上司？还是同伙？山本过几天要出的货又是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反复在戚妤初脑海里盘旋，让她理不出头绪。“看来只有见到这个山本，才能解答出这些问题了。”
戚妤初借着上厕所的空档，进了空间。在药架子上翻找迷药。果然没让她失望，还真有迷香丸。她看了一下说明，“一闻即倒。”
“这玩意有点鸡肋啊，非得近距离闻了才能倒。万一对方不靠近怎么办？”
戚妤初继续翻找，陆续找出了丰胸丸、瘦腰丸和提臀丸。戚妤初扶额，“发明这些药的要么是个女人，要么就是个老不正经。”但吐槽归吐槽，不耽误她把这三样药丸每样都吃了两颗。吃完后，戚妤初继续翻找，终于又找出了一瓶醉仙散。“这个厉害啊，连神仙都能放倒。”
她打开瓷瓶，屏住呼吸往瓶子里看了一眼，发现瓶内装的是黄色的粉末。
她没敢多耽搁，找到要用的东西后，迅速出了空间。
戚妤初刚从厕所出来，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位约莫三十多岁，打扮精致的女人。 女人烫着蓬松的刘海儿，眉眼精致。宽厚而饱满的唇在口红的映衬下，更显妩媚和端庄。李美娟介绍道：“姑娘，这位就是娥姐。”
戚妤初点了下头，“娥姐，你好。”
沈青娥打量着戚妤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被人卖了还如此淡定的姑娘。
“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戚妤初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青娥盯着戚妤初的眼睛，慢悠悠地说：“你被人贩子卖给了我，以后就得听我的话。”
“我不能听你的，我是一名知青，得去黑省下乡。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拐了我？你又是什么人？想如何处置我？”
戚妤初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气愤和恐惧。
沈青娥点燃一支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圈。
“小姑娘，我是个商人。既然花钱买了你，就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明白吗？”
“这位姐姐，我只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除了做饭，啥也不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留下来给你做饭，直到还清你买我的费用。我还得下乡呢，万一知青办的工作人员找不到我，认为我逃避下乡，那我的档案就完了。”
沈青娥将她的急切看在眼里，又吐出一口烟圈，笑着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你不需要会做什么，今晚帮我去陪个人就行。等过了今天，咱俩的账就一笔勾销，你可以继续去做你的知青。”
沈青娥说完，一旁的李美娟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戚妤初将李美娟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试探地问沈青娥：“娥姐，能告诉我陪的是什么人吗？”
沈青娥掐灭手中的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一会儿让阿川送你过去。你先去洗个澡，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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