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半跪在地,手杖的金属杖尖深深嵌进玻璃化的地面,支撑着几乎要垮掉的身体。他仰头望着天空,橘红色的霞光正渐渐褪去,露出一片泛着淡紫色的云层。
风停了,连尘埃都不再飘动。刚才还肆虐的太阳风暴余威,此刻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有空气里残留的灼热气息。
瓦尔特抬手擦了擦嘴角,指腹触到一丝温热的粘稠。他原本以为,焚风的攻势会接踵而至。可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天空依旧平静,既没有暗红色的风暴雏形,也没有金色光带的踪影。地面的震动停了,连远处建筑残骸坍塌的声响都听不到,整个帕特雷维尼齐亚,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瓦尔特缓缓直起身,依靠着手杖慢慢站稳。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覆着琉璃光泽的断壁残垣——这里曾是悲悼怜人的舞台,他们曾在这些建筑里歌唱,用自身的方式反对欢愉。可现在,舞台空了,只剩下冰冷的玻璃与碎石。
“难道……攻势真的停了?”瓦尔特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疑惑。他不敢放松警惕,焚风的强大远超想象,现在的平静,会不会是更大危机来临前的假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虑。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星穹列车的安全,还有这片土地上是否还残存着生命。他拄着手杖,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记忆中悲悼怜人聚集的废墟走去。
而另一边,星穹列车正行驶在星空轨道上。
帕姆坐在驾驶座上,爪子还在时不时抹着眼角,它一边控制着列车,一边小声嘀咕:“瓦尔特乘客一定要平安啊……帕会在安全地方等你,绝对不会乱跑的。”
丹恒站在车厢门口,眼神盯着窗外。刚才瓦尔特独自留下的画面,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感动深深的无力感,,等待支援的说法,更像是一种安慰。
三月七把相机抱在怀里,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杨叔肯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厉害……”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姬子斜倚在吧台边,指尖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沿,杯中的深褐色液体泛起细微的涟漪。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透过舷窗,落在那片泛着琉璃光泽的星轨上。
咖啡机的嗡鸣早已停歇,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里,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姬子抬手将杯沿凑到唇边,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透心底的担忧,她轻声开口:“瓦尔特先生经验丰富,一定不会轻易出事。”她的目光扫过车厢里情绪低落的众人,“列车的引擎随时待命,只要他那边传来信号,我们立刻折返。”
星蜷在观景车厢的沙发里,膝盖上放着一根熟悉的球棒,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金属杆。她不太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复杂的情绪,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车厢里弥漫的不安。“杨叔会回来的。”星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纯粹的笃定,话音落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安慰同伴:“我们一起等他,列车要等所有人到齐,才会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帕姆从操作室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丹恒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凝重。
三月七也收起了情绪,快步走到帕姆旁边:“出什么事了,帕姆?”
帕姆的耳朵紧紧贴在头上,声音带着惊慌:“有……有东西挡住路了!就在列车正前方!”
众人看向车外,只见列车的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悬浮在宇宙之中,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看不清容貌与身形,只能隐约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同一块巨石,稳稳地横亘在列车的必经之路。
列车的自动规避系统疯狂报警,红色的警示灯在车厢里不停闪烁,刺耳的蜂鸣声打破了之前的沉寂。但无论如何,列车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只能缓缓减速,最终在距离那道身影百米之外的地方停下,引擎发出徒劳的轰鸣,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星空里的身影,裹在一件宽大的斗笠里,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线。斗笠的边缘垂着深色的流苏,轻轻飘动,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难以辨识的能量光晕,正是这层光晕,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将星穹列车稳稳截停在星空轨道上。
列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在对抗这股突如其来的阻力,却始终无法再往前挪动分毫。丹恒立刻握紧了背后的长枪,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个神秘人:“是谁?”
姬子缓缓站直身体,将咖啡杯放在吧台上,目光凝重地打量着前方的神秘人。“阁下拦住星穹列车,有何目的?”姬子的声音透过列车的扩音系统传了出去,在寂静的星空中回荡,“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可否放行?”
神秘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似乎扫过列车的每一节车厢。他周身的能量光晕越来越浓,将周围的星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雾,连远处闪烁的星辰都变得模糊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嗡鸣和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拦下列车的意图。
灰雾在星空中缓慢流转,姬子的质问在宇宙真空里消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层能量光晕愈发浓重,淡灰色的光芒顺着列车的舷窗爬进来,在车厢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带着一丝沁骨的凉意。
丹恒的指尖已经触到了长枪的枪柄,金属的冷硬触感让他稍稍镇定。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压迫感。
三月七下意识地往丹恒身边靠了靠,视线紧紧盯着窗外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打鼓:“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连句话都不说,怪吓人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在寂静的车厢里清晰地传开。
星依旧坐在观景沙发上,双手紧紧握着膝盖上的球棒。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似乎在某个瞬间停留在了自己身上,让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迎着那道看不见的视线望过去。
姬子眉头微蹙,缓缓抬手示意众人保持冷静。她看得出来,对方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以刚才那股轻易截停列车的力量,此刻车厢早已不复完整。
就在这时,星空中的灰雾突然开始剧烈翻涌,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快速向中心收缩,那个斗笠下的身影在光晕中变得愈发模糊。
“他要走了?”三月七下意识地开口。
话音刚落,那道身影便如同泡沫般消散在星空中,连带着周围的灰雾和能量光晕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红色的警示灯骤然停止了闪烁,刺耳的蜂鸣声也戛然而止,帕姆操作室里的屏幕瞬间恢复了正常,列车引擎的嗡鸣变得平稳,仿佛刚才那场截停只是一场幻觉。
丹恒缓缓松开了紧握的长枪,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空荡荡的星空:“不对劲,他没走。”
话音未落,观景车厢里突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灰雾。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过去,只见那团灰雾在星的面前缓缓凝聚,逐渐勾勒出一道刚才的身影。
神秘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星的面前,距离不过数步之遥。他周身的灰雾尚未完全散去,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将他与众人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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