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心口骤然一痛。
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但此刻否定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况且,她也不想撒谎。
可要说是,她更加说不出口。
这是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答案。
她现在就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宜家宜室的好姑娘,也注定不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尽责的妈妈,她受不了余生要围着家庭、丈夫、孩子转,她知道沈州白已经非常包容她了,但她仍然感觉到窒息。
她向外伸展,是为了给自己缓口气,但本质上就是躲着沈州白。
因为是他密不透风的爱让她感觉到窒息。
她非常清楚,沈州白什么都没做错。
可以说,这世界上鲜少有沈州白这样的好男人。
他对自己的包容是方方面面的,就拿他从来没问过裴既明有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这件事来说,绝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
他足够好,是自己不好。
她一直都不好。
乔声沉默的态度彻底伤害了沈州白,他苦笑一声,“好,我懂了。”然后把剩下那杯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蓬松柔软的头发没有梳上去,少了平日里商业精英的矜贵感,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服,从背影看,像个失魂落魄的男大学生。
乔声一下就被那个背影给击中了。
她忙跳下椅子,拦住了沈州白,“你去哪?”
沈州白低垂着眼睛,“回家,宝宝该醒了。”
乔声呼吸一痛。
她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我给你带了礼物。”乔声拉起他的手,“你不想看看吗?”
沈州白扯了扯嘴,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或者,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吧。”
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说完,甩开了乔声的手,大步走了。
车停在路边,司机见到沈州白出来,忙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正准备关门,看到太太也出来了。
沈州白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紧跟着坐进来的乔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乔声受不了这么冷漠的沈州白,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确定不要这个礼物?”
沈州白并没有因为乔声的动作被挑起任何情绪,声音平静地说:“不要。”
“沈州白,能得你!”说着乔声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灵活的嫩舌勾着他的,不给他躲开的机会。
沈州白却倏然发了火,他直接掐着乔声的腰将人从自己身上拔了下去,扔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毫不犹豫打开车门下车。
乔声心里也冒了火,她让司机先走不用等他们了,然后抄起外套也下去了。
沈州白只觉得胸口有团火焰在燃烧,乔声什么意思,打个耳光给颗甜枣吗?
他是个男人,他也有尊严,他不要。
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忽然,只感觉眼前一黑,他被人拿衣服罩住了头,四面八方涌来熟悉的香味。
他终于忍无可忍,哗啦一下扯掉乔声的外套,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声看着他跟炸毛的狮子似的,戏谑地说:“干你。”
“你……”沈州白噎了下,“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他把衣服扔给乔声,不想跟她计较,“回家吧,我要回去看lucky。”
“回个屁,不回!”乔声继续拦住他,“家里请三个月嫂当祖宗供着?她们干什么吃的,需要你一个总裁回家带孩子?!”
“我愿意。你不想当个尽责的妈妈那是你的选择,我想怎么做,也是我的选择。让开!”
乔声被他冰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猛地把手里的外套又砸在沈州白的身上,“你今天要是敢回家,我就跟你离婚!”
“什么?”沈州白不可置信,这算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能吵起来他都不知道,她就提离婚?!
婚姻对她来说这么儿戏的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她就是在等一个争吵的机会。
沈州白冰凉地笑了笑:“等很久了吧?想看看我什么时候忍不了,好找个理由,一脚把我踹了。”
乔声话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了,但她真的受不了沈州白对她这个态度,心里没由来的阵阵恐慌。
她走上前去,抱住了沈州白,哽咽地说:“对不起,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不想让你回家。”
沈州白不说话,呼吸沉重。
乔声抱了他一会,她没穿外套,宽大的毛衣四处漏风,但沈州白完全没有回抱她的意思,她心里很委屈,张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说话,老公。”
沈州白的心又揪起来痛,“不想叫可以不叫,我以后不会提了。”
乔声鼻头泛酸,“你不要我了吗?”
“咱们俩谁不要谁?你说这话有良心吗?”
她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那你别回家。”
“不回家去哪儿?”沈州白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放开我,把衣服穿上,回家吧。”
“身份证带了吗?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有家不回去开房?况且家里还有个……
“家里到处都是监控,孩子有月嫂带着,还有管家在,你要不放心,让成阳他们过去看着,所有的人都是你亲自挑选的,你没必要这么焦虑。就一晚上不回去,不会怎么样的。我想送你的礼物,你确定不要吗?”
乔声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摇晃着他,“老公老公老公……求你了。”
沈州白长叹一声,拿她没办法,打车带她去酒店。
不过路上表情依旧不太好,他被乔声弄得心烦意乱伤心至极,刚灌下去的两杯烈酒也烧得胃疼。
乔声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她恶劣地觉得冷着脸的破碎小狗看起来特别可口,在出租车上就一直动手动脚,被沈州白瞪着眼警告了也不收敛。
一进酒店房间,乔声就把人推到了沙发上,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腰间,“来,拆你的礼物。”
沈州白早明白了,可他不是小孩子,乔声以为这样就可以消解他几个月来的憋屈吗?
根本没有。反而让他莫名屈辱。
他依旧没动,疲惫地说:“我累了,不想做。”
“我想做。”乔声把人压到沙发靠背上,捧着他的脸缠绵的吻着他。吻了很久,沈州白都不为所动,甚至眼睛都没闭,像个旁观者似的,冷漠的看着乔声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他。
这样的沈州白让乔声感到陌生。
她只好把他眼睛捂住了,吻从嘴唇上移开,去亲他的下巴,鼻尖,含着他的耳垂,灵活的舌头在他脖颈、锁骨处攻城掠地,总之做她从前很少对他做的亲密前戏。
这些向来是沈州白的工作,可是她今天全都代劳了。
沈州白就是表现地再冷淡,此时也有反应了。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况且他没有忘记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渴望。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乔声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不免有些得意,于是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结果直直对上了他淡漠到毫无波澜的双眸。
她瞬间愣住了,一股难以名状的耻辱随之袭来。
她感觉自己灵魂抽离出身体,时光倒流,她亲眼看到了自己如何卖力地讨好着男人,而男人却不为所动,把她当成笑话。
乔声的情绪瞬间冷却了,动作僵硬地停下。
沈州白语气很淡地说:“不做了?”
他看着女人嘴唇微微颤抖,眼眶也有些湿润。可是不妨碍他接着说,“不做的话,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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