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磊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今晚又是一个猎艳的好时机。他今年三十二岁,事业小有成就,长相英俊,再加上那副能说会道的嘴,几乎没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宝贝,今晚公司临时有个应酬,可能得晚点回去。\"他对着手机温柔地说道,电话那头是他交往三个月的女友苏雯。
\"又应酬啊?你都连续三天没陪我了。\"苏雯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乖,就这一次,明天一定陪你。\"罗磊熟练地说着谎话,实际上他今晚约了另一个女孩——刚认识两周的瑜伽教练小林。
挂断电话,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亲爱的,我这边忙完了,半小时后老地方见。\"语气中的亲昵与刚才如出一辙。
这就是罗磊的生活,同时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他享受这种刺激感,享受征服不同女人的快感,至于那些女人的真心?他从不放在心上。
\"磊哥,今晚去哪嗨?\"同事小王凑过来问道。
罗磊神秘一笑:\"秘密。对了,上次那个模特后来怎么样了?\"
\"别提了,发现我同时交往两个,直接把我拉黑了。\"小王懊恼地说。
罗磊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说你太嫩了,记住,永远不要让她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夜晚的酒吧灯光迷离,罗磊坐在吧台边,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小林的身影。这时,他的视线被角落里一个独自饮酒的女人吸引住了。
那是个亚洲面孔的女子,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黑发如瀑,穿着一袭暗红色的旗袍,在酒吧的喧嚣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醒目。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奇怪的吊坠,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小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罗磊迅速收回视线,换上温柔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在等你。\"
小林娇嗔地打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整个晚上,罗磊的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神秘女子。她始终独自一人,偶尔会抬头环顾四周,目光如冰。当她的视线扫过罗磊时,他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我去下洗手间。\"罗磊对小林说,实际上他绕了个弯,走向那个神秘女子。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介意我加入吗?\"罗磊露出他标志性的迷人微笑。
女子抬眼看他,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你确定要和我喝酒?\"
她的普通话带着奇怪的口音,像是东南亚一带的。
\"为什么不呢?\"罗磊自信地拉开椅子坐下,\"我叫罗磊,怎么称呼你?\"
\"玛拉。\"女子简短地回答,手指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吊坠。
几杯酒下肚,罗磊得知玛拉来自泰国,目前在本地大学做访问学者。她话不多,但每句话都似乎别有深意。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很特别。\"罗磊试探性地问道。
玛拉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护身符,能保护佩戴者免受邪灵侵扰。\"她顿了顿,\"也能惩罚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罗磊不以为然地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邪灵。\"
玛拉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吧。\"罗磊殷勤地说。
\"不必,你的女伴在等你。\"玛拉朝小林的方向瞥了一眼,罗磊顿时语塞——她怎么知道的?
玛拉起身离开,罗磊注意到她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一只猫。鬼使神差地,他借口去洗手间,悄悄跟了上去。
在酒吧后巷昏暗的灯光下,罗磊看到玛拉站在垃圾桶旁,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低声念着什么。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变形,竟不似人形。
罗磊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征服欲。这样的女人他还没玩过。
第二天,罗磊通过各种关系查到了玛拉的联系方式。令他意外的是,玛拉似乎对他的追求并不抗拒,几次约会后,他们发生了关系。
那是在玛拉的公寓里,房间布置得古怪而神秘,墙上挂着各种他不认识的符号和图案。事后,玛拉去洗澡时,罗磊的好奇心驱使他翻看了她的抽屉。在一个雕花木盒里,他发现了几张照片——都是年轻女性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用红笔画了一个叉。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在其中认出了一个女孩——两年前和他交往过的一个大学生,后来发现他劈腿,要分手,罗磊觉得没玩够,不同意,还威胁要曝光她的裸照。最后女学生割腕自杀。当时他根本没当回事,他家有后台,事情真曝光了,也没事。
罗磊感到一阵不安,正想放回照片,却被玛拉脖子上的护身符吸引了注意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偷偷将护身符摘了下来,藏进了自己的口袋。
玛拉从浴室出来时,脸色骤变:\"你动了我的东西。\"
罗磊强装镇定:\"没有啊,怎么了?\"
玛拉的目光如刀般锐利:\"还给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磊开始穿衣服,\"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玛拉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门口,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低声念着什么。罗磊离开时,听到她最后用中文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当晚,罗磊做了个噩梦。梦中玛拉站在他的床边,黑发无风自动,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她用长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在一个小木偶上——那木偶长得和罗磊一模一样。
\"以血为引,以怨为媒,你的灵魂将永世不得安宁。\"玛拉的声音在梦中回荡。
罗磊惊醒时,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枕头湿了一大片。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腕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丝丝鲜血。
\"一定是做梦时不小心划伤的。\"他自我安慰道,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罗磊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噩梦;他的三个女友几乎同时发现了他劈腿的事实,纷纷离开;公司里流传着他私生活混乱的谣言;更可怕的是,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身上有不明原因的淤青和抓痕。
第七天晚上,罗磊在浴室镜子前刷牙时,惊恐地发现镜中的自己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而现实中的他明明面无表情。
\"啊!\"罗磊吓得后退几步,撞在了墙上。
当他再次看向镜子时,一切恢复正常。但镜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用雾气写成的字:\"血债血偿\"。
罗磊彻底崩溃了。他想起玛拉那个护身符,赶紧从抽屉里翻出来,却发现原本洁白的动物牙齿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是吸饱了鲜血。
第二天,罗磊请了病假,直奔城里唯一一家泰国餐厅。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泰国人,听说罗磊的遭遇后,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你拿了她的护身符?\"老板阿赞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罗磊摇头,手心全是汗。
\"那是降头师的命符,里面封印着保护她的灵体。你偷走它,等于向她宣战。\"阿赞压低声音,\"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她已经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对你下了降头。\"
\"降头?\"罗磊声音发颤,\"那是什么?\"
阿赞叹了口气:\"一种黑魔法,能让人生不如死。看你的症状,中的可能是最恶毒的血降。\"
\"有办法解吗?\"罗磊几乎要跪下了。
\"找到下降头的人,求她解除。否则...\"阿赞摇摇头,\"你会慢慢被自己的血吞噬,痛苦至极地死去。\"
罗磊魂不守舍地离开餐厅,决定去找玛拉。他记得玛拉的住址,那栋位于城郊的老旧公寓楼。
电梯坏了,罗磊只能爬楼梯。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当他来到玛拉所在的四楼时,发现她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
罗磊鼓起勇气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玛拉站在房间中央,周围点满了红色蜡烛。她面前摆着一个小祭坛,上面放着一个布偶,布偶上扎满了针,还贴着一张照片——是罗磊的照片。更可怕的是,布偶周围摆着几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血。
\"你终于来了。\"玛拉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比我预计的晚了两天。\"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罗磊声音颤抖。
玛拉拿起那个布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用你的头发和指甲做的,还有你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她轻轻抚摸着布偶,\"现在,它就是你。\"
罗磊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人在他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他跪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求求你...放过我...\"罗磊哀求道,\"我把护身符还给你...\"
玛拉冷笑:\"太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
罗磊摇头,汗水浸透了衬衫。
玛拉从祭坛下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那个割腕自杀的女大学生:\"她是我妹妹。\"
罗磊如遭雷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欺骗那个叫林小柔的女大学生,承诺会娶她,还不带套让她怀孕,堕胎。后来他用裸照威胁女孩,女孩自杀了。他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你是她姐姐?\"罗磊面如死灰。
\"不只是姐姐。\"玛拉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我们家族世代都是降头师。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
她拿起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知道这是什么吗?血降虫的卵。它们已经在你的血液里了,很快就会孵化,然后一点一点吃掉你的内脏。\"
罗磊感到一阵恶心,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
\"不...不可能...\"他绝望地说。
玛拉将护身符从他口袋里取出,戴回自己脖子上:\"现在,我的灵体会看着你慢慢死去。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个月,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更痛苦。\"
她俯身在罗磊耳边轻声说:\"这才叫血债血偿。\"
罗磊想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想呼救,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玛拉在烛光中扭曲变形的笑脸,和那个满身是针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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