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理论临床指南》的墨香尚未在各大医学院完全散去,新一代“神气”医者的培养刚刚步入正轨,一股来自未知深渊的寒意,便猝不及防地席卷了全球,将短暂的平静与希望瞬间击碎。这一次,威胁并非源于人类内部的阴谋或已知的病原体,而是以一种更加诡异、更加莫测的姿态,从自然(或者说,超自然)的阴影中浮现。
**一、 无声的入侵:“梦魇症”爆发**
疫情最初被注意到,是在南太平洋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群。当地医疗机构报告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怪病。患者初期表现为极度的疲惫与嗜睡,随后陷入持续的不安睡眠。但这并非普通的睡眠,而是被无法摆脱的、极其逼真且充满恶意的噩梦所充斥。患者在梦中经历各种恐怖的场景,精神遭受巨大折磨,身体则出现快速的、原因不明的消耗,肌肉萎缩,器官功能渐进性衰竭,仿佛生命在睡梦中被悄然吸走。
更令人不安的是,常规医学检查在患者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已知的病毒、细菌或寄生虫感染的证据。脑部影像显示睡眠中枢异常活跃,但模式混乱,与已知的任何睡眠障碍都不同。抗生素、抗病毒药物、精神类药物……所有尝试均告无效。死亡率高得惊人,且死亡过程极其痛苦——在无尽的梦魇中,生命如风中之烛般熄灭。
疫情并未局限于孤岛。通过某种未知的途径(最初怀疑是空气、水源,甚至是……梦境本身?),它开始悄无声息地向大陆蔓延。东南亚、南美、非洲……零星但致命的病例开始出现,引起了全球卫生组织的高度警觉。由于患者最具特征性的症状是那无法摆脱的恐怖梦境,这种怪病被暂时命名为“**梦魇症**”。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比疾病本身传播得更快。现代医学在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回到了面对黑死病的中世纪。所有的防护手段似乎都效果有限,因为它攻击的,似乎是比肉体更深层的东西——意识本身。
**二、 临危受命:组建“破梦”小组**
华夏,国家神气医学研究中心。
林澈和沈雨霏第一时间就通过IGmA的特殊渠道,拿到了关于“梦魇症”的绝密资料和首批患者的生物样本及能量场扫描数据(由合作机构紧急提供)。
看着全息屏幕上那些在噩梦中扭曲的患者面容,以及他们能量场扫描图中那如同被墨汁污染、不断蠕动扩散的诡异暗斑,林澈的眉头紧紧锁起。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安魂印,就能感受到那透过数据传来的、冰冷而粘稠的恶意。
“这不是普通的病原体。”林澈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它不直接攻击肉体组织,而是……寄生或侵蚀于患者的意识空间,或者说,梦境层面。它通过制造并放大负面情绪与恐惧,来汲取某种……生命能量?”
沈雨霏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的灵觉让她对那种扭曲的能量模式更加敏感:“能量场结构完全陌生,充满了混乱、吞噬的特性。它像是一种……有意识的‘精神毒素’,或者更糟,一种我们从未认知过的、以意识为食的‘能量生命体’?”
就在他们初步分析的同时,最高级别的紧急通讯接了进来。屏幕那头,是面色严峻的杨女士和几位显然身份极高的决策者。
“林教授,情况你们都清楚了。”杨女士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梦魇症’的威胁等级已被定为最高。常规医学体系完全失效,全球陷入恐慌。我们迫切需要一种全新的视角和应对方案。上级决定,立即成立国家‘梦魇症’应急攻关专家组,由你担任组长,享有最高权限,可以调动国内一切必要资源,并与IGmA全球网络协同。”
命令简洁而沉重。这已不仅仅是一项科研任务,而是一场关乎国家稳定、乃至人类文明存亡的战役。
“我接受。”林澈没有任何犹豫,沉声应下。
**三、 精英汇聚:“破梦”启航**
“破梦”小组以惊人的效率组建起来。其成员阵容,堪称豪华,汇聚了国内外相关领域的顶尖大脑:
* **林澈**(总负责):提供“神气理论”核心框架与神识层面的最高战力。
* **沈雨霏**(副组长):负责灵觉探查、能量场分析与患者精神连接。
* **韩博**(技术核心):带领团队进行病原(暂定)的能量结构解析、数据建模与设备研发。
* **王磊**(安保与行动):负责小组绝对安全,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物理层面威胁。
* **埃隆·陈**(AI与模型):提供人工智能算力支持,尝试构建“梦境能量”的动态模型。
* **数位IGmA内的顶尖中医大师、神经科学家、免疫学家、病毒学家、心理学家**。
* **特邀顾问**:那位匿名的藏传佛教僧侣(提供意识现象学与应对“心魔”的古法视角),以及一位研究濒死体验与意识边界的前沿物理学家。
小组的基地就设在研究中心地下新开辟的、拥有最强能量屏蔽与物理防护的“零号实验室”。这里瞬间成为了与外界恐慌隔绝的、高速运转的战争堡垒。
**四、 初探深渊:诡异的能量结构**
攻关的第一步,是理解敌人。
韩博团队对患者生物样本进行了最彻底的扫描。结果令人困惑:在物质层面,几乎一无所获,找不到任何已知或未知的核酸或蛋白质结构。然而,当他们使用经过“灵枢”项目优化的、对意识能量极其敏感的新型探测器,对处于发病期的患者进行扫描时,惊人的景象出现了——
在患者的能量场(尤其是与意识和情绪相关的顶轮、眉心轮区域),附着着一团不断变化形态的、暗紫色的、如同拥有生命的粘稠能量团!它像寄生虫一样,与宿主自身的能量场纠缠在一起,不断散发出诱导恐惧、制造混乱的精神波动,并从中汲取着某种精微的能量,导致宿主能量场快速黯淡、崩溃。
“这是一种纯粹的能量生命形式?或者说,是一种‘信息病毒’?”韩博盯着屏幕上那团令人不适的暗紫色能量结构,感到匪夷所思,“它没有固定的物质形态,其存在依赖于宿主的意识活动。它似乎……以恐惧为食。”
沈雨霏尝试用自身灵觉,极其小心地接触了一位重症志愿者(已取得本人及家属知情同意,并做好万全保护措施)的能量场。在接触的瞬间,她仿佛被拖入了一个充满绝望嘶吼与扭曲景象的碎片化噩梦边缘,一股冰冷刺骨的恶意顺着灵觉链接试图反向侵蚀她!她立刻切断了连接,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它的侵略性极强,而且具备某种……初级智能?”沈雨霏喘息着报告,“它能感知到外部的探查,并会主动攻击。它似乎在利用并放大患者潜意识中最深层的恐惧。”
林澈则调动安魂印的力量,进行了一次更深层次的探查。他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那层暗紫色的能量迷雾,试图触及其核心。他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古老、极其空洞的“意识”,没有复杂的思维,只有最原始的“吞噬”与“存在”的本能。它像是一种游荡在意识维度边缘的“清道夫”,或者……某种更庞大存在的“触须”?
“它并非独立个体。”林澈收回神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感觉到了……某种‘背景噪音’,一种来自极遥远之处、浩瀚而冰冷的‘注视’。这个‘梦魇’能量体,可能只是一个投影,或者一个先遣的‘孢子’。”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五、 困境与曙光**
初步的认知带来了更大的压力。敌人无形无质,存在于意识维度,现代药物和物理手段几乎无效。如何消灭一种以恐惧为食的能量寄生虫?
常规思路全部碰壁。强效镇静剂只能让患者陷入更深的、无法唤醒的睡眠,反而为“梦魇”提供了更稳定的“培养基”。试图用强能量场冲击,则可能导致患者本就脆弱的意识空间彻底崩溃。
“破梦”小组陷入了僵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时每刻都有新的病例出现,都有生命在噩梦中消逝。
就在气氛最为压抑的时刻,林澈将自己关在静室中,与识海内的姜离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同时,他也回顾了济世堂古籍中关于“魇魅”、“心魔”的记载,以及藏传佛教僧侣关于“降伏内魔”的阐述。
第二天,当林澈走出静室时,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锐利的光芒。他召集所有成员,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思路:
“我们一直试图从外部‘杀死’它,但这就像试图用水去扑灭水中的倒影。它的根,扎在患者的意识里,与恐惧同生。”
“既然它依靠负面情绪为食,那我们能否……**切断它的食源**?或者说,用一种更强大、更本质的力量,去**净化**和**转化**被它污染的意识领域?”
“它不是害怕被攻击,而是害怕……失去存在的根基,害怕被‘光’照亮。”
他看向沈雨霏和几位神识修为精深的成员:“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不是去对抗噩梦,而是深入患者的意识空间,引导他们自身的精神力量,点燃他们内心的‘希望’、‘勇气’与‘平静’,用这些正面的、充满生机的能量,去驱散恐惧,让‘梦魇’无所依附,自然消散。”
“这,将是一场在意识最前线进行的、凶险万分的‘心灵战争’。”
同时,他看向韩博和埃隆·陈:“我们需要研发一种设备,能够稳定并增幅我们的神识之力,并建立一个安全的‘意识连接通道’,确保我们在深入‘梦魇’时,自身意识不被污染或反噬。同时,需要AI实时监控患者生命体征和能量场变化,提供预警和数据支持。”
这个方案,大胆、凶险,却也是目前唯一能看到一丝曙光的路径。它将“神气理论”的应用,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直接介入并引导他人的意识战场。
“破梦”小组,没有退缩。新的方向已然明确,一场关乎人类意识主权、在梦境边缘与未知恐惧进行的终极较量,即将展开。实验室内的灯光,彻夜长明,仿佛人类智慧在无尽黑暗深渊前,点燃的倔强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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