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整个围猎场时,帐篷区有了些许热闹。
当然比不过昨夜的热闹,不管是国公、侯爷还是其他勋贵,家中或多或少拖出了人。
就在主帐篷区斩立诀。
祁钰墨宣布了七皇子与其他皇子勾结,意图弑君夺位的恶行,将杜志杰扣押回京都再审。
杜梦云身上背负着莫名而来顾娇的命案,还有意图残害于锦岫之事暴露,也被扣押。
若不是看在他们的亲爹是骁卫将军的份上,也该斩立决了。
祁钰墨到底不敢彻底撕破脸,哪怕手里握着桑晚晚这个杀器。
事情发生的很快,处理起来更快。
入夜处理完毕,所有勋贵回了帐篷,收拾东西,准备次日离开围猎场。
原定于进行几个月的围猎,最终一日便结束。
谁都很清楚,这件事仅仅只是个开始。
如今成年皇子被屠杀殆尽,只剩下京都养病的十皇子与守城的太子。
原本蠢蠢欲动的勋贵们倒是少了不少纠结。
热闹渐渐喧嚣起来,桑晚晚睁开眼,纪景之早已醒来,却没有吵醒她。
只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个不停。
见她睁开眼,反而羞涩转开视线,欲盖弥彰躲避。
桑晚晚一看便知这是谁。
蛮有意思,那看着单纯爱好美食财富的纪景之,反而很坦然,接纳、享受,更学习的很快。
看着无比严肃正经的纪景之,反倒是很爱害羞,更喜欢偷偷瞅着桑晚晚,眼底带着丝丝情意,更多崇敬和得到的震撼。
“昨夜未曾自我介绍。”
桑晚晚捏着他的下颌让他转过头来,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我叫桑晚晚,是桑夜的妹妹,冒充他护送安国十七皇子前往启国当质子。”
纪景之抿唇,垂眸,视线扫过被她捏住的下颌,轻点头,“金国,纪景之。”
莫名有些可爱。
平日看着清冷正经的人,无比羞涩,竭力隐藏,却依然藏不住的炙热目光。
让桑晚晚笑出声,凑近吻住他的唇,片刻后,拉开些许距离,“纪景之,你此刻应当明白,为何其他侯爷与我们同坐一条船了。”
纪景之瞬间了然,睁大眼,片刻后,眸光带着黯淡和失落,又释然一笑。
“我早该知道,你如此出色优秀,又岂会专情于我,不过是出于愧疚,替我解毒罢了。”
纪景之边说边用小眼神瞅她,带着一丝期待,更多委屈。
桑晚晚松开手,转而捧起他脸颊,凑近,重重一吻,“若我说,见你第一面时,便钟情于你,你是否信我?”
纪景之双眸亮了起来,试探着询问,“既你钟情于我,可否只我一人。”
桑晚晚笑着没有出声。
纪景之轻声喃喃,“我不在意你与他们的过往,我只想你心中只有我一人。”
“你弟弟呢?”
纪景之愣住。
桑晚晚轻轻啄了下他的唇,又问一遍,“那你弟弟呢?”
纪景之抿了下唇,视线盯着她撤离的唇,又挪开视线,“他,他与他们不同……”
“安寝前,你可是一遍遍强调,你是你,他是他。”
纪景之紧绷唇线,不吭声。
桑晚晚指尖从他唇瓣滑到喉结,缓缓朝下,往被褥里而去,“景之。”
这两个字让纪景之身体轻颤,转头看她。
“抱歉,我不能只有你一人,可我心中的确有你。”
“我猜,他会愿意。”
纪景之眸中不舍,却又缓缓闭上,再次睁开来,眼神中丝丝绕绕全是情意。
盯着桑晚晚眸光更亮了,仿佛看不够,声音比起方才软了不少,“桑姐姐。”
桑晚晚捧着他的脸颊,又重重一啄,“景之会乖乖在我身边对吧?”
纪景之忙不迭点头,还轻声回应,“会的会的,桑姐姐不要离开我,我会乖乖听话。”
“我最喜欢景之这般听话。”桑晚晚一遍遍啄他柔软唇瓣,“哪怕姐姐身边还有其他人,你也会乖乖听话对吧?”
原本闭着眼享受的纪景之瞬间睁开眼,眼神中透着迷惘,渐渐了然,又委屈起来。
不等桑晚晚继续哄,不情不愿点头,“那他们会欺负我吗?”
桑晚晚将他搂到怀中,“他们不敢。”
白日的纪景之显然比黑夜里的纪景之好哄,瞬间欢喜环抱住桑晚晚,轻声回应,“我愿意一直待在桑姐姐身边。”
桑晚晚又亲又哄,才让他老实起身穿衣。
两人走出帐篷时,其他勋贵差不多收拾好了,大部分前往马车停放处。
有易久和曲吟风在,桑晚晚也无需操心这些。
哪怕她还顶着安国侯贴身太监这个称号。
此处围猎场发生如此大的事,最终草草收场,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内幕。
桑公公能以一敌千,甚至上万,功夫深不可测,堪称六国之最。
可以说,是祁钰墨手中握着的大杀器。
若是得罪了,指不定哪日不明不白人头落地。
要知道,那摘星楼出动那么多星宿级别杀手最终也失败。
不但没有伤到桑公公分毫,还全部折了进去。
这谁敢惹?
桑晚晚跟在纪景之身后出帐篷时,路过的勋贵纷纷行注目礼。
一些还礼貌颔首,还有一些避之不及错开视线,急匆匆离开。
不得不说,桑晚晚其实更享受别人怕她的目光。
能省很多事。
曲吟风和凌少瑄还在帐篷里,但行李已收拾好。
长公主也坐在帐篷里,与容拾柒下着五子棋,似乎也在等待桑晚晚归来。
祁峥与元宝几人四散站在帐篷角落。
纪景之掀开帐篷帘进入发出动静,让看似平静几人纷纷转头看来。
除了长公主,其余人的视线全在桑晚晚身上。
看着她的容光焕发,看着她毫发无损,又看着纪景之扫过她的视线,与往日不同。
祁峥只是扫了一眼,垂首站在原地。
桑晚晚到底是奴才,这么多主子在,外面还有不少宫女、太监来来往往。
单膝跪地依次给主子们行了礼,等待长公主发话,才起身,拍了拍衣摆,抬眸时,视线扫过长公主玉佩下坠着的东西。
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怔怔仔细看,猛然发现,这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回忆。
那独一无二的结。
带着名字,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渐变结。
曾经有人对她说,“这是我妈妈教我的,算非遗,现在很少有人会,她没想到我挺有天赋,一教就会,我替你编一个,你随时戴着,能保佑你平安。”
桑晚晚震惊看着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结,双手微颤起来。
众人本就关注她,见她看着长公主的玉佩,纷纷跟着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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