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之瞳孔剧震,呆呆仰着头,任由桑晚晚的手抓着他的手。
当她柔软唇瓣贴在他唇上时,指尖的触感让他震惊到整个人僵住。
脑袋有片刻晕眩,但又强撑着,死也不让自己真的晕过去。
原本手指僵硬,渐渐带着试探。
触碰、脱离、再次触碰,接着覆盖。
唇被桑晚晚裹住,疑惑溢出三个字,“桑,姐姐?”
桑晚晚笑着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任由他手指探索着,与他鼻尖碰鼻尖,“愿意让我给你解毒吗?”
纪景之视线被她水润唇瓣占领。
心底那些捉摸不透的纠结,此刻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了一种雀跃。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些纠结是什么。
而他将得到什么。
出于男人的本能,他眉宇间带着试探,手指骤然攥紧,又不敢太紧,太伤了她。
虚握住,眉宇飞扬起来,忙不迭点头,“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那股陌生的反应,让他呆愣愣低头看自己的变化。
呆愣间,被桑晚晚摁住肩膀往后一推。
仿佛浑身没了骨头,柔弱倒下。
纪景之眼神里带着迷惘,等待桑晚晚俯身而来时,再次震惊睁眼。
愣愣看着她依然水润的唇,仿佛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眼睛湿漉漉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
那股莫名刺激传来时,猛然瞪眼,又缓缓闭眼,所有陌生化作三个字,“桑姐姐。”
心底有股淡淡的甜流淌而过,穿透全身,化作浓烈冲击着他的心神。
一遍又一遍。
帐篷里的床榻在平整泥地里。
扎实木质床脚本只是平稳立在泥地表面。
床榻随着夜风开始微摆。
床脚渐渐嵌入泥里,微颤,深入,越来越晃,仿佛扎根在泥里。
床榻如从泥里破土而出,不断野蛮生长。
纪景之那清朗好听的嗓音,从断断续续的“桑姐姐”到支支吾吾的哼唧声。
帐篷外,守着不少武僧,保持了距离。
耳畔隐约传来听不真切的隐忍声音,很快被周遭的喧闹与夜风吹走。
他们淡漠看着金吾卫抓人,守护帐篷,不让任何人靠近。
曲吟风与凌少瑄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元宝站在角落,视线与他们的余光相同,都在隔壁帐篷那个方向。
他有心想问曲吟风或凌少瑄自家少爷,真的能被解毒吗?
又是什么时候中了毒?
满心疑惑,却被他们脸上明显的愁容给震的不敢说话。
曲吟风与凌少瑄鉴于元宝等在帐篷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几次来回。
虽说等待纪景之与桑晚晚彻底坦诚相待后,元宝也是自己人。
可现在到底不好泄露什么。
容拾柒抱着软枕等到夜深,没等到桑晚晚回来,目光呆滞许久后,渐渐抬眸看向帐篷外。
易久与宁镇已归来,听说桑晚晚带走了纪景之,只是对视一眼,回了自己的休息帐篷。
顾允执忙着祁钰墨交代的任务,将皇子们的余孽抓走。
贺逸川给祁钰墨检查身体后,怕这个节骨眼上引起怀疑,回了太医的帐篷。
桑晚晚的男人们,各有各的忙碌,只有曲吟风和凌少瑄难受等到夜深,才在容拾柒身侧,缓缓睡下。
桑晚晚也吃了一粒药剂。
毕竟她之前异能快要耗尽,毒药还是对身体有些影响,越早排出越不影响自己。
原本她看了祁钰墨的身份显示,觉得他是个好皇帝,好歹在意百姓,能辅佐。
可是,皇帝毕竟是皇帝。
皇权在上,对他们而言,一些人只能是一把好用的刀,握在他的手中,生杀大权,由他掌控。
可以说,这一颗毒药,让桑晚晚下了决心。
现在成年皇子,只剩下十皇子和太子,年幼皇子不足为惧。
回到京都后,将十皇子和太子击杀后,给年幼皇子喂下假死药。
扶持祁峥当明面上的女皇。
容拾柒就给他当皇夫。
之后,桑晚晚选人,或者她亲自与祁峥生下孩子继位。
不管谁来反对,只需要问过她手中的刀。
桑晚晚心中想着速战速决,懒得与这些满脑子皇权的人玩阴谋诡计。
她的实力足够以力量破谋算。
心中想着,手不由重了些。
桑晚晚在上,手摁着纪景之的肩头。
视线虚无,看着帐篷周围,想着心事,难免手里没了轻重。
原本闭眼轻哼的纪景之,有片刻安静。
倏然睁开眼时,那对明亮的眼底满是震惊。
愣愣看着桑晚晚,视线从上到下,转到紧密处,更是瞳孔瞪大。
很快被陌生感觉冲击到脸颊透粉,咬住唇,带着隐忍,眸光慌乱。
比起白日里安然享受的纪景之,夜晚的纪景之显得更不知所措。
想挣扎,又被桑晚晚摁住肩膀,还被陌生感觉冲击的头晕目眩,无法挣脱。
好半天,从嘴里溢出一个字,“疼。”
她手里的力量让他仿佛被人捏住了骨头。
身子骨如此好的纪景之,也能喊出疼,可想而知,这力量。
桑晚晚不但盘算着将这启朝握在手里,还察觉到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又吞了药剂。
再加上纪景之底子堪称最好,简直是最完美的药剂搭子。
把药性里的异能能量激发的极好,让她感觉异能有些些许提升。
正在犹豫要不要再给他一颗药剂,他一声疼让桑晚晚回过神来。
低下头,与他那清亮双眸对上。
桑晚晚瞬间了然,此刻的纪景之是谁,唇角微勾,“我在帮你解毒。”
纪景之没有回答,感觉到她手里动作轻柔了,心神一荡,又生生忍住。
努力想摆出正经严肃的神色,又有些羞涩,咬住下唇,又仿佛察觉到自己在示弱,连忙松开。
视线来回晃动着,好半天发出声音,“我信你。”
若是不信,他大概也不能从千军万马中安然脱离。
想到今日之事,他视线变了,那股内心对于合作伙伴的崇敬之情,此刻化作了他变成了她的一股陌生悸动。
桑晚晚见他沉默不语,摁着他的肩膀准备起身,“毒解开了。”
纪景之却握住她脱离的手腕,眸光闪动,用上武功,轻巧翻转,轻柔摁住她的肩头。
居高临下看着她,唇紧抿后,轻声说,“他的毒解了,我呢?”
桑晚晚笑意真切了几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纪景之用较真又略带委屈的眼神盯着她。
眸光来回闪,渐渐聚焦在她唇上,轻声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两兄弟。”
“不是在同一具身体里?”
纪景之那一贯正经的嗓音,浮出几分耍赖,“他的毒解了,我的没有。”
“好,再给你解一遍毒。”
“一遍?你们解毒了几遍,我必须比他多一遍!”
“我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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