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定格在2013年4月12日,斯台普斯中心,湖人主场迎战金州勇士。这并非一场普通的常规赛。湖人正在为稳固季后赛席位而拼杀,每一场胜利都至关重要。而更衣室里那根紧绷的弦,已经达到了极限。
科比·布莱恩特,依旧出现在了首发名单上。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那份锐利之下,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赛前,他拒绝了队医再次建议他休战的提议。
“我们需要这场胜利。”他对菲尔·杰克逊说,语气不容置疑。
陆鸣看着科比小心翼翼地在脚踝和跟腱部位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和肌贴,心中的不安如同阴云般扩散。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科比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没有人能改变科比的决定,当他认定某件事时,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赛开始,湖人队众将似乎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尽快解决战斗,为科比减负。陆鸣在内线翻江倒海,连续强打得手。(湖人 8 : 4 勇士) 纳什也命中三分(湖人 11 : 6 勇士)。但勇士队在外线双枪斯蒂芬·库里和克莱·汤普森的带领下,顽强地紧咬比分。
科比在场上,明显减少了自己持球强攻的次数,更多地通过经验和技巧来得分和串联。一次背身单打哈里森·巴恩斯,他利用脚步晃开空间,后仰跳投命中。(湖人 15 : 10 勇士) 进球后的他,落地时左脚下意识地不敢完全承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科比的移动看起来还是不太顺畅。”解说员担忧地说道。
随着比赛进行,对抗愈发激烈。勇士队年轻,充满活力,不断冲击着湖人的防线。在一次防守回合中,科比试图横向移动补防库里,他的左脚在发力蹬地的一瞬间——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失去平衡的摔倒。
只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发力动作后,科比的身体猛地一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踉跄了两步,左手立刻捂向自己左腿跟腱的位置,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剧痛和某种可怕预知的扭曲表情。
他缓缓地、几乎是挣扎着,单脚跳到了场边,然后无力地坐倒在了地板上。
整个斯台普斯中心,近两万名球迷,在那一刻,集体失声。
陆鸣正在篮下卡位,他回头看到了科比倒下的全过程。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永远不屈、永远强大的身影,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般瘫坐在那里。
队医和训练师立刻冲了上去,将科比围住。
“发生了什么?!科比!他捂着自己的跟腱!!”解说员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霍华德双手抱头,脸上写满了惊恐。纳什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加索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整个湖人替补席,一片死寂。
科比坐在场边,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紧紧捂住跟腱的手,和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说明了一切。队医在进行初步触诊后,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他对着教练席和管理层摇了摇头。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跟腱断裂。这个对所有运动员,尤其是依赖爆发力和移动的篮球运动员而言,堪称职业生涯的“杀手”伤病,降临了。降临在了科比·布莱恩特,这个联盟最坚韧、最不服输的战士身上。
现场的大屏幕回放着科比受伤的瞬间,那平淡无奇却致命的一蹬。许多球迷已经忍不住捂住了嘴,眼中泛起了泪光。斯台普斯中心,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和难以置信所笼罩。
工作人员拿来了轮椅,但科比拒绝了。他在队医和训练师的搀扶下,用一条腿,顽强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记分牌,87 : 85,湖人领先2分,比赛还剩3分08秒。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挣脱了搀扶,一步,一步,倔强地、艰难地,自己走向了球员通道!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湖人球迷的心上。那背影,依旧挺拔,却充满了悲壮。
当他走到球员通道入口时,他停了下来,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他奋战了十七个年头的球场,看了一眼那些为他呐喊的球迷,看了一眼场上那些目瞪口呆的队友,以及……那个他亲手挑选并倾力培养的继承人——陆鸣。
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不甘,有痛苦,有遗憾,但最终,化为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然后,他转身,消失在了通道的阴影之中。
比赛还在继续,但所有人的心,都随着科比的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沉入了谷底。
陆鸣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他看着科比消失的方向,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个在凌晨四点陪伴他训练,在比赛中信任他、鼓励他,在全明星赛上为他让出c位的男人,倒下了。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
意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湖人队最终拿下了这场比赛,但没有任何人在意这场胜利。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霍华德靠在储物柜上,眼神发直。纳什默默地整理着东西,动作迟缓。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灾难过后的茫然与悲痛。
陆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检测到关键人物科比·布莱恩特遭遇毁灭性伤病:左跟腱完全断裂。】
【球队环境剧变:领袖缺阵,核心重任转移。】
【主线任务“擎天之柱”紧急状态激活!】
【要求:在科比缺阵期间,承担绝对核心责任,带领球队继续前进。】
【奖励:“曼巴精神”深度融合,“绝对核心”领袖模板解锁前置。】
能力的提升,系统的任务,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陆鸣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责任,以及那股从心底涌起的、为科比而战的熊熊火焰。
他知道,一个时代,或许就在今天,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划上了休止符。而另一个时代,必须由他,立刻、独自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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