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同张家沟村头那条小溪,潺潺流淌,不经意间,张垚和张玥这对龙凤胎,便迎来了他们人生的第一个重要仪式——抓周。
这天的张家沟老宅,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院子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的乡亲,李狗蛋、宋思明、赵有财等一众“叔叔伯伯”更是早早到场,脸上都带着看自家孩子般的慈祥与期待。老村长被请来作为见证人,捋着胡子,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来。
堂屋正中央,铺着一大块鲜艳的红布。红布上,按照老传统和新时代的融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儿:有老辈人准备的印章、儒释道三经、毛笔、算盘、钱币、秤杆;也有王翠花和张铁柱添上去的,象征着各自期许的东西——一本精美的农业科技图书(张铁柱放上去的,希望孩子能继承他对土地的热爱与钻研)、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布艺玩偶(王翠花放上去的,希望女儿温婉可爱)。在那一堆古朴与现代混杂的物品中,一个略显突兀的、半旧的电子计算器,静静地躺在角落,那是张铁柱随手从办公室抽屉里拿来的,他自己都没太当回事。
吉时已到,穿着崭新红棉袄、虎头虎脑的张垚和被打扮得像个小仙女的张玥,被王翠花和张铁柱一人一个,抱到了红布前。两个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片琳琅满目的“新大陆”。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大家都屏息凝神,等着看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家伙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姐姐张玥眨巴着大眼睛,目光在那些亮晶晶、色彩鲜艳的东西上流连,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先是碰了碰那本农业科技书,没停留,又摸了摸毛笔,似乎不感兴趣,最后,她的目光被那个漂亮的布艺玩偶吸引,小手一把握住,抱在怀里,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闺女抓了娃娃,以后肯定心灵手巧,贴心懂事!”围观的婶子大娘们立刻笑着称赞起来。
众人的目光随即都聚焦到了弟弟张垚身上。这小家伙似乎比姐姐更有主见,他趴在那里,小脑袋左右转动,目光扫过印章、经书、算盘……都没有停留。他甚至爬过了那本他爹寄予厚望的农业书,对那精致的秤杆也视若无睹。
就在大家猜测他会选什么的时候,张垚的目光,锁定了红布边缘那个黑乎乎、方方正正的计算器。他似乎对这个能按出数字、带着小屏幕的“板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把就将那个对他来说有些沉重的计算器抓了起来,还下意识地用另一只小手去按上面的按键。
“滴——”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在略显安静的堂屋里响起。
全场先是一静。
随即,爆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议论和笑声。
“哎呦!垚垚抓了计算器!”
“计算器?这算啥?以后当会计?”
“哈哈,这孩子,跟他爹一样,从小就跟算账打交道!”
“这玩意儿可比算盘快多喽!新时代就得用新家伙什儿!”
李狗蛋挤到前面,咧着嘴大声道:“好小子!有眼光!知道咱老张家是干啥起家的!以后跟你爹一样,当大老板,算大账!”
王翠花看着儿子抱着计算器不撒手,还试图用没牙的嘴去啃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嗔怪地看了张铁柱一眼:“瞧你,乱放东西,这下好了,儿子以后真要成个小算盘珠子了。”
张铁柱自己也有点懵。他没想到儿子会选这个他随手放上去的、最不起眼的现代工具。他看着儿子那双酷似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对那跳动的数字充满了好奇,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他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张垚抬起头,看着父亲,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计算器,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在这一刻,张铁柱忽然释然了,甚至涌起一股奇妙的欣慰。他想起自己当年,靠着那块会说话的“板砖”(系统)起步,虽然方式离奇,但本质上,不也是在对“计算”和“资源”进行一种超乎常人的整合与运作吗?儿子抓了计算器,或许不是意味着以后真要当会计,而是象征着一种对“数”、“逻辑”和“管理”的天生敏感?
他站起身,对着满屋子的乡亲和老友,朗声笑道:“计算器好!计算器实在!不管干啥,心里都得有本明白账!咱垚垚以后,不管是继续种地养猪,还是干别的,能把这本账算明白了,把咱这家、咱这村、咱这集团的钱袋子管明白了,那就是大本事!”
他的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无论时代怎么变,能把账算明白,能把日子过明白,就是硬道理。
抓周仪式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张垚似乎对那个计算器情有独钟,一直到睡着了还攥在手里。张铁柱看着炕上并排熟睡的一双儿女,一个抱着布娃娃,一个攥着计算器,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他并不强求孩子们一定要子承父业,重复他的道路。但他希望,无论他们将来选择怎样的星辰大海,都能具备某些宝贵的品质——女儿能保持内心的纯净与美好,儿子能拥有清醒的头脑和务实的精神。而抓周这个小小的仪式,仿佛一个有趣的隐喻,为这两个扎根于乡土沃土的新生命,勾勒出了第一抹独特的性格底色。未来的路还长,且看他们如何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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