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越来越近,两个人就不再聊戴维斯家族的事。
司乡主动换了个话题,“我写的那点东西,还能看吗?”
“挺好的。”罗伯特很肯定,“兰特拿了其中一部分先过去看了,今天过来交换了一下。”
“两位客人,我们过来上菜。”侍者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旁边也有客人来了,要是有打扰到两位,您随时叫我。”
隔壁的人到了。
听动静是一群年轻人,中国口音。
司乡听着乡音倍感亲切。
“本来好好的在家里聊的,没想到美国的警察来得那么快,这里吃一顿得多少钱。”
“我们的款来之不易,可经不起这样的开销。”
听说话的声音都挺年轻,应该是留学的学生之类的。
“我们点壶茶就行,坐一会儿就走,那些警察应该也走了。”
“也只有这样了,希望这里的茶不会太贵吧。”
接着是他们拖拉凳子坐下的动静,然后是侍者过去点东西,还当真只点了一壶茶。
“我们要在这里坐多久?在这么好的餐厅里只点一壶茶还挺不好意思的。”
“没钱,我们这点钱给弄回去支持他们起义才行。”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
一声斥责让声音暂时停了下来。
‘起义’两字听得司乡心惊,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
“来,吃这个。”罗伯特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声音也略略提高了些,“你要多吃一些。”
“谢谢。”司乡把送来的菜放进嘴里,“你还想不想吃些其他的?”
罗伯特:“够了,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吧,再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隔壁的人也听得到这边的谈话。
“听起来是一对小情侣。”
那边的人有了自己的判断,又拉着上茶的侍者问,“隔壁的是一对小情侣吧?”
“几位先生,隔壁的是不是情侣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一对青年男女,很登对。”
“哦,谢谢,茶放下吧,我们等一下就走。”
隔壁的侍者出来又进了司乡他们这边来,“先生女士,你们还有些什么要求吗?”
“有没有方便带走的点心,我们想给家里人带一些回去。”罗伯特问。
“有的,今天备了红豆馅儿和板栗馅儿的,还有清汤燕窝和冰糖雪梨。”
罗伯特点了两样,让备好,走的时候直接去前面拿。
“等下给你带回去,你明天当早饭吃。”罗伯特又给司乡夹菜,“明天想去吃什么?”
“都行。”
司乡慢慢悠悠的吃起来,“你也快吃一些,你也忙了一天了。”
隔壁安静了一会儿,再次说起话来。
“你们都打算要回去了?”
“是啊,国内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们回去,总能帮上一些忙的。”
“你联系了多少人了?”
“二十几个,有几个颇有些家资的很是慷慨解囊,可惜那个姓谈的没有加入,不然经费上还能更充足一些。”
最后那个声音的话叫司乡耳朵都竖起来了,‘姓谈的?’是指谁?
“行吧,我等半年后毕业了再走。到时候回去找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最近在拉拢几个学生,应该要过一两个月了。”
也许是认定了隔壁是外国人,那几个人说话大胆了挺多的。
“你们也多发展一些,也不一定是本国人,要是有愿意帮助我们的外国人,也可以发展到我们的阵营。”
“吃这个。”罗伯特又夹菜过来。
“我吃饱了。”司乡打了个饱嗝儿。
“那你陪我坐会儿。”罗伯特就不再夹菜了,自己慢慢悠悠的又吃了些。
饭后,两个人又喝了会儿菜,硬是等到隔壁那些人走了再出去。
“抱歉,今天……”
罗伯特打断她,“我不问你听到了什么,但是你要以你自己的安全为先。”
“好。”司乡咬了咬嘴唇,最后只说了句谢谢。
“不要谢,明晚一起吃饭就行。”罗伯特简单的说,“明晚想吃什么?”
司乡脑子有点卡壳,怎么就聊到明天吃什么了?
“你反正脚明天是不能自己走的,不如陪我吃饭,也是帮我解决本叫我去相亲的麻烦。”
司乡想了一下她明天也没什么事,就说:“那我再混一顿饭。”
“这就对了。”罗伯特按了下喇叭把前面的野狗惊走,“画展你去吗?”
“啊,去。”
罗伯特听出她好像并没有太多兴致:“不太想去?”
“我不懂画。”司乡有点尴尬的说。
罗伯特笑起来,“去画展并不是为了懂画。”
司乡挠挠头,“敲门砖,可以去结识一些人。”
“就是这样。”罗伯特点头,“有些东西也许是附庸风雅,
但是当大家都在附庸风雅的时候,那这样东西就可以是结识人的工具。”
罗伯特老师课堂开课了。
司乡乖乖的坐好,认真的听。
说了几句罗伯特没听到她动静,侧脸看了一眼,见她满脸认真,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司乡拍起马屁,“罗伯特老师教学,我不能错过呢。”
罗伯特不由得笑起来,“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一些就自然知道了。”
“那可不一定。”司乡很清楚有人带才能有机会,“学校老师不教这个啊,你肯指点我一些我才能知道呢。”
罗伯特听得出在夸他,嘴角再次弯了弯。
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司乡缩了缩脖子,有点冷。
“那个袋子里有毯子。”罗伯特提醒她,“有不舒服要说。”
“罗伯特。”
“你说。”
“我要是打喷嚏弄到毯子上了,你会不会要我赔钱?”
罗伯特大笑起来,“不会,你弄脏了就拿回去洗。”又说,“你那书,大概两三五天,我会拿给朋友看,这几天不要到处走。”
“好。”司乡有些开心,又要多一些收入了,“谢谢罗伯特先生。”
“还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罗伯特又问,“有想做的事可以和我说。”
司乡摇摇头:“我让我同学帮我去问一医生能不能跟着学一些基础的医学护理了。”
“对医学感兴趣?”
“也不是,只是想学一些简单的。”司乡没说原因,“这件事情如果不行,那我就去看看不能不能弄一个小型的服装展示会。”
“如果能行,那就暂时弄不了了。”
司乡时间还是比较紧的,“我想明年能找做法律的实习的一些工作。
经过一晚的聊天,不知不觉的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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