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张二婶就拎着个陶罐,揣着几个刚蒸好的玉米馍,跑到李家院:“秀雅!俺们再去摘蜂蜜吧!昨天的蜂蜜太甜了,俺家孙子还想喝,俺也想再摘点,换成钱给俺家那口子买块肥皂。”
秀雅正蹲在灶房给猎娃煮米糊,听见喊声探出头:“二婶,您咋这么早?俺还没来得及去公社供销社问蜂蜜的事呢。再说,昨天摘蜂蜜的时候,您都被蜜蜂蛰了,今天再去,万一再被蛰了咋办?”
张二婶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昨天是俺不小心,今天俺肯定小心点。俺还特意带了肥皂水,要是再被蛰了,敷上就不疼了。你就带俺们再去一次吧,俺保证听你的指挥,不瞎动。”
正说着,刘桂兰也抱着娃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干柴:“秀雅,俺也想再去摘蜂蜜。昨天的蜂蛹炒着吃真好吃,俺男人还说,要是再有蜂蛹,他还想再吃。”
秀雅看着大伙期待的眼神,心里也动了。她想了想,说:“行!俺再带你们去一次。不过这次咱们得更小心,多带点干柴和布,还要带上草帽,防止蜜蜂蛰到脸。”
很快,秀雅又召集了十几个妇女,背着竹筐、扛着干柴,往后山走去。这次,秀雅特意让大伙都戴上草帽,还在草帽边缘系上了布,这样能更好地保护脸和脖子。张二婶也格外小心,手里拿着树枝,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再被蜜蜂蛰到。
到了后山,秀雅先让大伙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蜜蜂的动向。“你们看,前面那棵老榆树上也有个蜂窝,比昨天的还大。咱们还是用烟熏的方法,不过这次要多烧点干柴,让烟更浓,把蜜蜂熏得远一点。” 秀雅一边说一边指着前面的老榆树。
张二婶赶紧跑过去,帮着堆干柴,还在上面盖了层湿树叶:“俺这次肯定小心,保证不会再被蜜蜂蛰了。” 说着就拿起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干柴。浓烟顺着风往上飘,钻进蜂窝里,蜜蜂 “嗡嗡” 地叫着,纷纷飞出蜂窝,往远处飞走了。
“成了!” 秀雅高兴地喊,赶紧爬上树,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蜂窝铲下来,放进竹筐里。其他妇女也赶紧过来帮忙,有的刮蜂蜜,有的挑蜂蛹,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蜜蜂。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把浓烟吹散了,几只没飞走的蜜蜂突然朝着张二婶飞过来。张二婶吓得赶紧往后退,可还是晚了,一只蜜蜂蛰在了她的脸上,疼得她直喊:“哎哟!疼死俺了!又被蛰了!”
秀雅赶紧从兜里掏出肥皂水,跑过去给张二婶敷在蛰伤的地方:“二婶,您忍忍,敷一会儿就不疼了。都怪俺,没算好风向,让您又被蛰了。” 张二婶摆摆手,虽然疼,但看着竹筐里的蜂蜜,还是忍不住笑了:“没事,不怪你,都怪这蜜蜂太调皮了。只要能摘到蜂蜜,蛰几下也值了。”
刘桂兰也赶紧过来安慰:“二婶,您别担心,过一会儿就不疼了。俺上次被蜜蜂蛰了,敷了肥皂水,没一会儿就好了。您看这蜂蜜多好,比昨天的还甜,您孙子肯定会喜欢的。”
好不容易把蜂蜜摘完,大伙收拾东西往家走。张二婶的脸慢慢肿了起来,像个馒头,惹得其他妇女忍不住笑了。张二婶也不生气,笑着说:“俺这是‘甜蜜的代价’,等俺家孙子喝了蜂蜜水,俺这脸肿了也值了。”
回到村,大伙把蜂蜜分了,张二婶分到了不少。她拿着蜂蜜,非要给秀雅送个玉米馍:“秀雅,这馍给你吃,谢谢你带俺们摘蜂蜜。虽然俺又被蛰了,但俺心里高兴。要是下次还有这好事,你可别忘了叫上俺。”
秀雅笑着收下玉米馍,心里满是温暖。她看着张二婶肿起来的脸,赶紧说:“二婶,您回去后,再用肥皂水敷一会儿,别用手抓,不然会更肿的。要是明天还肿,就来找俺,俺给您找点草药敷上。”
张二婶点点头,拎着蜂蜜往家走,虽然脸肿了,但脚步却很轻快。其他妇女也纷纷回家,有的要给娃冲蜂蜜水,有的要把蜂蜜换成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晚上,秀雅正在给猎丫缝衣服,听见院门外传来张二婶的声音。她赶紧走出去,看见张二婶拎着个陶罐,脸上的肿消了不少。“秀雅,俺来给你送蜂蜜了。” 张二婶笑着说,把陶罐递给秀雅,“这是俺特意给你留的,你给猎丫和猎娃冲蜂蜜水喝,补补身体。”
秀雅赶紧推辞:“二婶,您自己留着吧,您家孙子还想喝呢。俺们还有蜂蜜,不用给俺了。” 张二婶却硬是把陶罐塞进秀雅手里:“你就收下吧!要是没有你,俺们哪能摘到这么好的蜂蜜。你要是不收,俺心里可不安稳。”
秀雅只好收下蜂蜜,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这小小的蜂蜜,不仅给家里添了份甜蜜,还拉近了邻里之间的距离。而张二婶被蜜蜂蛰肿脸的事,也成了村里的笑谈,让这荒坡上的日子,多了份欢乐和温馨。
狗剩从山上打猎回来,看见桌上的蜂蜜,高兴地说:“哟,二婶还送蜂蜜来了?俺明天就去公社供销社,把蜂蜜换成布料,给你和猎丫做件新衣裳。” 秀雅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猎丫穿着新衣裳,在院里跳 “打猎舞” 的样子,一家人的日子像蜂蜜一样,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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