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畔筹谋
归心村的莲池边,百年的风把槐树叶吹得沙沙响。耶律辰和苏语并肩坐在青石凳上,两人头发都白得像池面的霜,背脊也不如当年挺拔,却依旧习惯握着彼此的手——掌心的温度,是几十年护道岁月里磨出来的安稳。
“传承会的日子定在三天后,各地的护道者都该到了。”苏语望着池里的七彩莲树,树干已粗得要三人合抱,枝叶间的金光比当年更盛,“沙烈和江莲,准备好了吗?”耶律辰转头看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却满是笑意:“昨天看他们在剑心阁练剑,沙烈的剑意稳了,江莲的圣女力也能凝出印来,不会让咱们失望的。”
他伸手帮苏语拂去肩头的落叶,指尖划过她鬓边的白发:“就是你,这些天忙着给江莲缝圣女服,熬了好几个晚上,仔细身子。”苏语拍了拍他的手背:“这衣服是念晚姐当年的样式,改改给江莲穿,让她知道,圣女的责任从来不是独善其身。”说话间,远处传来脚步声,沙烈和江莲提着个竹篮走来,里面是刚蒸好的糯米糕——是按当年唐小七的方子做的。
二、师徒授艺
莲树的树荫下,沙烈握着九霄归一剑,剑尖泛着淡青的光,却总在凝剑意时晃了晃。耶律辰走过去,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调整他的姿势:“剑意不是硬憋,要像莲树的根,扎在‘护民’上,才能稳。”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当年凌小苍教我时,我也总急着出剑,他说‘剑快不如心定’,你记着这话。”
沙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剑意顺着手臂沉下去,剑尖的光终于稳了,还映出莲树的影子。另一边,苏语正教江莲凝聚圣女力,指尖的白光裹着江莲的手,慢慢往圣女佩上引:“圣女印不是用来伤人的,是护人的,你看——”她指尖一动,白光落在莲树的一片叶子上,叶子上的灰尘瞬间消散,还泛出淡绿的光,“就像这样,温柔却有力量。”
江莲跟着学,白光却有些弱,她咬了咬唇:“苏师父,我怕……我接不好圣女护道使的位置,辜负您和凌前辈、苏念晚前辈的期望。”苏语蹲下身,帮她理了理衣领:“当年我接念晚姐的圣女佩时,也怕过。可念晚姐说,‘护道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群人的心’,你身边有沙烈,有各地的护道者,怕什么?”
沙烈听到这话,走过来拍了拍江莲的肩:“对,有我呢!你负责护,我负责斩,咱们跟耶律盟主和苏师父当年一样,一起护着人间。”江莲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嘴角终于扬起笑,圣女力也跟着亮了几分。
三、传承盛会
传承会当天,归心村挤满了人。西域的林墨带着机关军,瀛洲的护道军代表扛着海魂珠做的旗帜,江南分舵的人捧着《护道全书》的复刻本,连当年阿木的徒弟,如今已白发苍苍的莲心卫统领,也带着队伍来了。
剑心阁前的广场上,耶律辰站在高台上,手里捧着九霄归一剑——剑身上的莲纹,是当年凌小苍亲手刻的。“护道联盟百年,靠的不是哪一个人,是一代又一代的念想。”他声音虽有些沙哑,却掷地有声,“今天,我把盟主之位,传给沙烈;苏语把圣女护道使之位,传给江莲。”
沙烈走上台,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剑,眼眶泛红:“弟子定不负盟主之托,不负护道者的信任!”江莲也走上前,从苏语手里接过圣女佩——佩上的莲籽碎屑,还是当年苏念晚嵌进去的,她握紧佩,轻声说:“弟子定守好圣女的本分,护着百姓,护着归心村。”
苏语看着江莲,又看向身边的耶律辰,眼里满是欣慰。耶律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指节:“咱们总算没辜负凌兄和念晚嫂。”苏语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广场上的欢呼声、莲树的金光、剑心阁的微光,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
四、印现异兆
传承仪式后,沙烈和江莲要演示“剑心圣女印”——这是耶律辰和苏语结合凌小苍的剑意、苏念晚的圣女力,创出来的招式,要两人心意相通,剑意与圣女力交融才能成。
沙烈站在广场中央,九霄归一剑斜指地面,剑意缓缓散开;江莲站在他身侧,圣女佩泛着白光,圣女力顺着指尖缠上剑身。“起!”两人同时开口,剑意与圣女力交织成一道双色光印,朝着剑心阁飞去。
瞬间,剑心阁亮起金光,与光印呼应;归心村的七彩莲树也跟着发光,枝叶间的金光顺着风飘过来,裹住光印。广场上的护道者们都看呆了,纷纷感叹:“护道传承,生生不息啊!”
可就在光印最亮的时候,江莲的圣女佩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白光忽明忽暗;莲树的金光也闪了闪,一片叶子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叶尖竟沾着一点极淡的黑气。耶律辰和苏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他们以为百年安稳,可这黑气,分明是混沌邪残片的气息。更让他们心惊的是,沙烈手里的九霄归一剑,剑身上的莲纹,竟隐隐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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