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里头,罗峰、祖龙那帮家伙开着“资源挂”疯狂搞重建,搞得风生水起。洪荒大地这边,也没闲着,甚至动静更大!
以前的人族,虽说顶着“天地主角”的名头,但活得那叫一个憋屈。天灾人祸,神仙打架,随便一点余波就能让一个部落灰飞烟灭。说白了,就是高级点的气运韭菜,在诸圣和各方大佬的棋盘上瑟瑟发抖。
可现在,不一样了!
天地剧变,规则重组,尤其是地道崛起,给了人族前所未有的喘息和发展空间。更重要的是,秦霄那厮悍然超脱,像一剂猛药,把“认命”和“注定”这两个词,从很多生灵(尤其是人族)的脑子里,狠狠踹了出去!
“凭什么我们就得永远趴在泥地里?”
“那秦霄以前不也就是座山吗?他能超脱,俺们就算不行,难道还不能把日子过得好点?”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气,如同野火,在残存的人族部落中蔓延开来。
他们不再只是被动地祈求风调雨顺,祭祀漫天鬼神。他们开始更加主动地……折腾!
靠近“不周遗址”的那些部落,变化最大。
有部落首领观察遗址周围扭曲的空间和残留的法则灵光,竟然从中领悟出了一些粗浅的、适合凡人修炼的“导引术”和“强身法”,虽然比不上正经仙法,但足以让部落的猎手力气更大,跑得更快,采集更安全。这玩意儿迅速在周边部落流传开来,成了人族第一批普及型的“大众功法”。
有心思灵巧的工匠,受到遗址附近各种奇异气象(比如凭空生出的甘泉,自动愈合的土地裂缝)启发,改进了烧陶、冶炼甚至建筑技术。他们开始尝试用新的材料,搭建更坚固、更能抵御风雨的房屋,打造更锋利的武器和工具。
甚至有些胆大包天的年轻人,组成了“探险队”,专门往那些因为天地剧变新出现的、充满未知(也充满危险)的山川河谷里钻。虽然伤亡不小,但也真带回来了新的食物来源、草药、乃至一些蕴含着微弱灵气的矿石!
这股子劲儿,这股子不甘平庸、敢于探索、勇于改变的劲儿,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磅礴的、躁动的、充满生命力的……人道洪流!
这股洪流,与扎根大地、蓬勃发展的地道气运相互滋养,越发汹涌。
更神奇的是,那“不周遗址”仿佛真有灵一般。当人族展现出这种不屈不挠、自强不息的精神时,遗址上空那淡金色的气运祥云便会更加浓郁,散发出的安抚和启迪道韵也更强。甚至偶尔,会有一些关于基础生存技能、简易符文刻画、乃至最初级的草药辨识知识,如同灵光一闪,浮现在某些正在遗址附近劳作的族老或聪慧孩童的脑海中!
这哪里还是单纯的遗址?这简直成了人族的“露天传承图书馆”兼“精神充电桩”!
诸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愈发复杂。
元始天尊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甚至开始尝试“自力更生”修炼的人族,眉头皱成了川字。“不安天命,不敬仙神,只知一味蛮干,此非正道!” 他觉得人族的这种变化,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可控性”,让他很不舒服。门下弟子偶尔抱怨,说现在去人族部落传道,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人家更信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
通天教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对嘛!这才有点意思!老是逆来顺受有什么出息?就得有点这股子折腾劲儿!” 他甚至暗中吩咐一些外围弟子,可以适当给人族那些“探险队”提供点“微不足道”的帮助(比如暗中清理掉过于强大的妖兽,或者“不小心”遗落点基础修炼法门),美其名曰“投资潜力股”。
老子圣人依旧淡然,只是观察到,人族这股自强不息的气运,似乎隐隐与他的“无为而治”理念有某种暗合?他依旧没有插手,只是默默观察着这前所未有的变数。
女娲圣人自然是最高兴的。她创造的人族,终于开始真正展现出“万物灵长”的潜力和韧性。她能感觉到,人道气运越是凝聚和自强,她自身的造化圣位也越发稳固,甚至有所精进。她偶尔会降下一些微不足道的“神迹”(比如让某片土地更加肥沃,或者治愈某种部落里流行的疾病),算是默默给自家“孩子们”点个赞。
西方二位,看着人族那蓬勃发展的势头,还有那与日俱增、却越来越难被“引导”的人道气运,急得抓耳挠腮。
“师兄!快看!那人族气运,如今凝实如火,煌煌如日!若能引渡我西方,何愁不大兴?”准提眼睛都在放光。
接引一脸悲苦:“然其心已野,其志已骄,恐难皈依啊……”
“那就更要加大力度了!”准提咬牙,“派更多弟子下去!扎根部落!与他们同吃同住!传我西方妙法……不,先帮他们解决实际问题!治病、驱兽、教他们更好的耕种之法!先把好感度刷上来!”
于是,西方教的弟子们,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始撸起袖子,深入基层,搞起了“精准扶贫”,企图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这股强大的人道洪流,慢慢引向西方……
新生的大地上,炊烟袅袅,不再是绝望的哀嚎,而是充满了希望的生机。
部落之间,开始有了交流和贸易,甚至出现了最初的城市雏形。
修炼,不再是极少数人的专利,开始以各种粗糙却实用的形式,缓慢普及。
旧的秩序崩坏,新的规则在摸索中建立。
人道洪流,滚滚向前。
星星之火,已然燎原。
这洪荒,终究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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