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各种猜想,让春阳不安,她推着木头往家里走,“快点回去,赶紧锁门。”
万一是野物,闯进去伤了大娘子怎么办?
那团黑影听到这话,又动了一下,瘦瘦小小的蹲靠在墙角瑟瑟发抖。
木头没动,示意她冷静一点,“别着急啊,不是野物,你仔细看看他是谁。”
春阳听到他的话冷静下来,见对方一脸淡定,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看过去。
为了方便她看,木头特意闪开身体,露出被挡住的灯笼光,春阳眯眼仔细看去,下一瞬便瞪大双眼,惊讶地愣在原地。
“怎么是他?!”
木头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春阳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在这里?”
被她称为小东西的人一声不吭。
春阳看到他这样就生气,“给了你糖饼,又给了十文钱,你还想干什么,快点离开啊,不许在我们家门外守着。”
小尾巴保持沉默,不说话,也不准备离开。
春阳嘿了一声,双手插在腰上,反问木头,“他怎么在这里呢?”
“应该是偷偷跟在咱们身后来的。”
除了这个猜想,木头也想不出其他。
“这小子还挺贼,天亮着猫起来,天黑才露头蹲门口,我晚饭前还没看见他。”
听闻此事,春阳冷下脸呵斥,“不许在这里蹲着,快点回家去,去!”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碰上沾包赖了。
小尾巴这次不再沉默,他突然站起身,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快速从两人中间的缝隙穿过,一溜烟跑进院里。
春阳身子一晃,惊呼一声,“快抓住他!”
木头也认真起来,他招呼隔壁的兄弟一块出来抓人。
春桃收拾好厨房,听到动静出来,就见一个黑影蹭一下从面前跑过去。
她眨眨眼,“唉?什么东西?难道是揉面揉花了眼?”
春阳此时追了过来,招呼春桃一起抓人,她这才知道不是幻觉,而是有人闯进来了。
这还得了!
春桃抄起一旁的笤帚,加入抓人队伍。
“抓住他!快点抓住他!”
“站住,别跑。”
“在那儿呢!那儿呢!在这儿!这儿!”
小尾巴很灵活,东跑西跑,把几人溜的团团转,不大的院子,六个人愣是抓不到一个小孩子。
春阳和春桃跑的头晕,没少互相撞在一起。
几个护院也很伤自尊。
李归宜还没睡,她听到外面愈演愈烈的动静,赶忙穿衣服。
刚打开屋门,就见院里热闹场面,几人好似在追逐什么。
李归宜走出来,“这是怎么了?”
春阳抽空抬头,急的直跺脚,“大娘子小心,那个黑孩子跑进来了!”
李归宜一时没想起是谁,她又问,“黑孩子?”
她们正说着,被追的小尾巴耳朵一动,突然转身向着李归宜的方向跑去。
“大娘子小心!快进屋!”
他们并不知道黑孩子是好是坏,就怕会伤害大娘子。
李归宜虽然满头雾水,不过还是转身往回走,可惜慢一步。
小尾巴已经在她前面跑进了屋里。
李归宜看着屋里站着的小孩,顿了顿,原来是白日碰见的小尾巴。
他好似知道李归宜屋中安全,进来后就乖乖站着不动,和刚刚形成强烈反差。
木头几人站在台阶下,神色焦急,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外男,不能进大娘子的房间,就是平常他们都绕着屋门走。
春阳此时来到大娘子身边提议,“大娘子,咱们报官去吧,或者去军营找人把他抓走。”
木头紧跟着开口,“这小子跟踪成瘾,咱给了他糖饼和铜钱竟然还不满足,竟然追到咱家里来了,大娘子,咱们把他扔出去吧。”
木头也没了先前看到他的怜悯心,此刻只想把人扔出去,毕竟来路不明,开门就往里闯,很难不让人戒备。
春桃也拿着笤帚来到大娘子另一边,和春阳一起护住她。
李归宜听着他们的提议,刚想点头,就在此时,小尾巴却破天荒的对她摇了摇头,像是在说不要报官。
明明一张小脸脏的很,可李归宜竟然看到了祈求,她无奈地扯扯嘴角,沉思良久才决定。
“要不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也不好麻烦士兵,把他扔出去万一没处去,在咱们门口蹲一宿,这么冷的天,再有个好歹可就说不清了。”
这小孩看着挺犟,万一他出去真不走,真在门口蹲一宿,冻出个好歹,让其他人看到,八张嘴都说不清。
小尾巴像是听到了李归宜的话,他竟配合的抖了抖身子,小手还抱住了自己,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李归宜没忍住笑了一下,心里的警惕并没有消失。
这小孩不傻不呆,反而很聪明。
木头也于心不忍,他说,“那让他住我们院,我们四个大男人盯着他。”
李归宜点头,认真看了一眼小尾巴,还是交代木头一句,“注意安全。”
这小孩来路不明,浑身脏兮兮,能听懂人说话,但是看样子又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人不可貌相,万一是个坏分子,她也怕自己的决定伤害到护院几人。
小尾巴见众人没有扔自己的想法,他这才放心地跟着木头离开。
大门落锁,几人各自回屋休息。
一夜过去。
李归宜睡的并不踏实,早早醒来。
春阳进来服侍她,眼底也挂着黑眼圈,看样子也没睡踏实。
就在梳发时,外面隐隐有声音传来,只不过并不清晰,一开始还以为听错了。
此时春桃进屋。
李归宜好奇问她,“外面闹什么?这么大动静。”
春桃接过春阳手中的梳子,边给她梳着及腰秀发,边解释,“木头准备给那黑孩子洗澡,小孩不乐意,正光着屁股满院跑呢。”
说起刚刚看到的画面,春桃就忍不住乐,黑小孩身手灵活,和条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总能从木头几人手中挣脱,弄的几个大男人很是狼狈。
春阳正在整理首饰,听后好奇的问,“怎么洗开澡了?”
她也问出了李归宜的疑惑。
说起这个,春桃就忍不住幸灾乐祸。
她说,“那小孩不止黑,身上还臭烘烘的,昨晚熏了木头他们一整晚,几人忍到了天亮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把黑小孩摁在了澡盆里。”
李归宜听她描述,没忍住笑了起来。
昨晚她们都和小孩保持距离,没有闻到怪味,可木头几人怕是为了盯着他,一眼不错的同在一屋整晚。
想想还怪可怜的,看黑小孩那脏污程度,气味估计更...
几人正说着话,隔壁院又传来一阵吵闹声,仔细听去还能听到木头叫嚷“摁住他,别动,真难搓”之类的话。
春桃完全知情现在在干什么,她笑着为二人解惑。
“木头刚找我要了刷碗的丝瓜络,现在怕是吭哧吭哧给黑小孩搓泥呢。”
只听着,李归宜就感觉是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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