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丫鬟硬着头皮挡在顾清霜前面，小心翼翼的说道。
顾清霜停下脚步，朝那旁的沈老夫人看去。
沈老夫人同样在关注着顾清霜的状况见顾清霜朝这儿看来，快速的别过头，整个人略显别扭。
原本沈老夫人还想既然顾清霜已经停下，总该会乖乖的回来，却没想顾清霜竟要继续离开。
“顾氏！”沈老夫人吼道。
直到这时，顾清霜才停下，朝沈老夫人的方向问道，“婆母还有何事？”
“你……过来！”
沈老夫人开口。
顾清霜倒没有推辞，带着翠竹，春儿一同进到屋中。
在屋门关上后，沈老夫人这才问道，“顾氏，你刚才说的贼人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婆母可认识她？”
顾清霜说话间翠竹已经将春儿带了上前，看清对方面容，沈老夫人一怔。
方才她只注意到顾清霜，倒真没在意旁的。
“这不是姜瑶身边的丫鬟，你……”沈老夫人神色一变，这丫鬟恰好跟着她们一起去了那处宅院。
也就是说顾清霜说的贼人是她们！
沈老夫人心里没底，却不愿在顾清霜面前露怯，板着脸问，“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当真是一个丫鬟吗，婆母我想你已经认出春儿的身份了吧。”
“她是姜瑶的人。”顾清霜看着沈老夫人面上的神情一点点的变得惊恐。
“婆母，春儿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那个将摄政王宅院搬空的人正是你没错吧。”
像是拽到了尾巴，沈老夫人在顾清霜的这声反问，第一时间便是愤怒。
“顾氏，你既然知道春儿是姜瑶那里的人，你跟姜瑶之间先前素来有恩怨。”
“难道你就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相信了？”
“当然不是这样，我既然能带春儿来这儿，自是还查到更多的线索，比如婆母院中的玉珊瑚。”
“另外我还知道婆母将那些从摄政王宅院搬走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府中的库房。”
“婆母我说的这些没有错吧。”
沈老夫人一开始还能对顾清霜的话进行矢口否认，可在听到顾清霜说出库房时，她是彻底的不淡定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沈老夫人发问的同时，又看向地上的春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是这个丫鬟告诉你的？”
“不对。”沈老夫人又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有关剩下东西的存放就是姜瑶也不知道，就算春儿是姜瑶身边的人也不可能知晓。
“婆母，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发现春儿的吗？”
顾清霜没有直接回答沈老夫人的话，而是朝其反问道。
沈老夫人沉默，显然在等着顾清霜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顾清霜朝一旁的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瞬间明了，她走了上前，对着沈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在夫人的宅院附近发现了这些首饰，另外春儿与大夫人不知道在扔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首饰是姜瑶？”
沈老夫人听得简直是糊涂了，虽说去宅院的事是她提出来的，可姜瑶没道理这么做，难道她不怕将自身也搭进去？
在困惑之际，沈老夫人又将注意力重新落在春儿身上。
“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沈老夫人看来，春儿这个丫鬟身为姜瑶身边的人既然会被顾清霜带到这边，必定是吐露的差不多了。
春儿跪在地上，有着之前的经历，她哪里敢有别的隐瞒。
“老夫人，是……是大夫人。”
“大夫人一直在关注您这边的状况，也知晓您将东西放在库房的事情。”
听到春儿的话，沈老夫人皱紧眉头，感到更加不可思议。
“可库房一直有钥匙锁着，姜瑶又是怎么进去的？”沈老夫人在一阵寻思过后，仍是问出了她的疑惑。
“老夫人您忘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大夫人在管家，至于库房的钥匙，大夫人都备着一
份。”
“在知道大夫人将那些东西取出，并且扔在二夫人宅院附近时，奴婢也是震惊的，奴婢更是在这过程中劝阻过大夫人。”
“可是……大夫人并不听奴婢的，奴婢也是毫无办法。”
沈老夫人面色变得越发阴沉，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再加上顾清霜站在一旁，显然是对这些事都知晓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老夫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最好将知道的事情如实说出，要是有任何隐瞒！老身绝不轻饶！”沈老夫人对着丫鬟警告道。
“回……回老夫人……”
“大夫人说您一再刁难她，甚至尚书府那位姜小姐的存在，她说她不好过，老夫人您也别想好过。”
“放肆！”沈老夫人显然被这些话气的不轻，春儿吓得瑟瑟发抖。
她低着头，小声的道，“老夫人，这些话是大夫人说的，奴婢就是按着您的命令如实说出来。”
“春儿，按着你刚才所说，那姜瑶可还有说点别的？”
顾清霜见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有。”
春儿点着头，沈老夫人脸直接黑了，仅是这些话，她就已经要绷不住了。
虽然她对姜瑶是存着不满，可到底只是嘴上抱怨着，就算是之前说的贬妻为妾的事情不是也没有进行不是吗？
可现在姜瑶的这些事显然已经触及沈老夫人的……
“还有什么，给我继续说下去！”
沈老夫人怒道。
“老夫人，大夫人在院子的时候还经常说您的不好，甚至还……骂您一些难听的话。”
“什么难听的话。”
春儿头埋的更低，“老夫人，奴婢不敢说。”
“我让你说，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将你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却依旧在重复着刚才的话。
“春儿，你听到婆母的话了吗，现在将这些事说出来。”顾清霜对着春儿说道。
春儿这才缓缓抬头，“大夫人骂老夫人您死老太婆，还咒老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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