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他？”
听到这里，周橙橙觉得可笑。
她爱不爱陆翊，她能不知道吗？
“你当然不爱他。”
“为什么？难道你比我自己更了解？”周橙橙觉得不理解。
她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红鱼看着周橙橙，“因为，陆翊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答案。如果你真的爱他，他应该早就解除诅咒，恢复法力，变回他原因的样子。也不至于在救林沐瑶的时候，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法力。”
听她提到林沐瑶的事情，周橙橙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老太太什么都知道。
红鱼又道：“你是不是还在想，陆翊会来救你。你别想了，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说起来也是可笑，他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要去救别人。把自己弄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现在就跟个普通人差不多。”
虽然心中已经有猜测，但，听到他们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周橙橙心中，还是涌起一阵绝望。
所以，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办法再恢复，也跟陆翊的状态有关。
其实……
这样也好。
他已经救过她一次，让她多活了那么久。以后就算真的没有办法再回去，也不怪他。
他可以救她，自然也可以选择救别人。
只是……
让周橙橙觉得遗憾的是，明明自己已经很爱他了，为什么他还是没能恢复？为什么他还是会弄到现在法力尽失的样子。
再打量着眼前的韩洲和红鱼，这两人明显对陆翊很不友善。
他们对付自己就算了，现在陆翊没了法力，他们不会也找他的麻烦吧？
周橙橙看着红鱼，“我没指望他来救我。反正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个活死人。就算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红鱼道：“你倒是想得通。”
“我只是不太理解。”如果红鱼是给陆翊下诅咒的人，那么，她一定知道陆翊为什么没能恢复吧？
就算要死，周橙橙也想死得明白。
“为什么我明明很喜欢陆翊，他却并没有恢复。不是说，只要我真心爱他，他就能恢复吗？”
“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能救你吗？说什么喜欢他，也不过只是因为，你离不开他罢了。你并不爱他。”
“才不是！我很爱他。”周橙橙说：“你难道还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就是很爱他啊！”
“他长得那么丑，你爱他什么？”
“他对我很好。虽然他一开始长得并不好看，但他温柔，绅士，有礼貌，处处为我着想。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出现。他是长得不好看，但是比起某些空有皮囊的人，他在我心里帅上一百倍。”
她特地看了一眼韩洲。
此刻韩洲站在那里，一脸的阴冷，但不影响他那张帅气的脸。
只是，跟他接触之后，现在对这个人，周橙橙早就生不出来好感了。
再帅的脸，在她眼里，也只是充满心机的样子。
韩洲知道周橙橙指的是他，轻轻咳了一声。
红鱼打量着周橙橙，“你说你爱他，让你为了他死，你也愿意吗？”
“……”听到让自己为了陆翊死，周橙橙内心有过挣扎。
如果真要说，她当然不愿意。
人最优先的是爱自己。
见她犹豫，红鱼笑道：“你看，不是吗？你并不爱他。”
周橙橙咬了咬唇，“如果，真的要这么选择，如果我死了，能够换回他，那，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能是因为最近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如果她和陆翊之间，只能有一个好好活着。那么，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也是不错的。
红鱼走了过来，笑了笑，“你想不想看看，那个抛弃陆翊的女人，长什么样？”
周橙橙不解地道：“你什么意思？”
红鱼转过身，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面前就出现了类似屏幕一样的东西。里面播放的，正好是那个一次一次抛弃陆翊，跟别人在一起的女人。
让周橙橙意外的是，那个女人，每一世，都是她的脸。
所以，她就是那个一次一次抛弃陆翊的女人？
红鱼看着周橙橙，说：“你看，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又何必骗自己。这一世，不过是因为你快死了，你离不开陆翊，所以才被迫留在他身边。你并不爱他。别自己骗自己了！现在的陆翊，可根本保不住你。”
周橙橙看向红鱼，红鱼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自信。
这么一瞬间，周橙橙都快在怀疑她的话了。
只是，想起陆翊，想起自己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每次自己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想起他为了帮自己，离开这里，去找她。回来自己躺了好几天……
他对她那么好。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光是想到，可能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就会觉得悲伤，她怎么会不爱他？
红鱼站在周橙橙面前，伸出那双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抬起周橙橙的下巴，“你看，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爱他了？”
“不。”周橙橙回过神来，看着红鱼，“我爱他的。你别想着给我洗脑。”
见她现在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红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周橙橙，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那我换个说法。只要你嫁给韩洲，你跟韩洲在一起，我就让你恢复正常人的样子，怎么样？”
周橙橙看着红鱼，“什么意思？”
“陆翊现在没法力了，你留在他身边，也不会再有什么用。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会腐朽，会溃烂，你会彻底的死去。但如果你跟韩洲在一起，我就可以把你治好。陆翊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你既能够嫁给韩洲，又能够恢复正常，再也不用跟那个丑男人过一辈子了。这样，不好吗？”
韩洲就站在一旁，看着周橙橙。
红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这么帅的一张脸，我这个老太婆，看了都心动呢。我不信你不心动。为什么非要跟陆翊在一起？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周橙橙盯着这两个人，没有说话。
摆在她面前的，能够恢复正常的希望，的确让她有些心动。
她也在想，自己真的爱陆翊吗？
如果离开他，她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还爱他吗？
她还没想出答案，外面就传来了动静。红鱼顿了一下，看向门口，下一秒，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陆翊，将门踹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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