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岸上观的反派……
现在只能这么称呼，因为沈含情不确定他是主体还是克隆体。
他的目光扫过沈含情和楚悠然的方向，但很快移开了。
像是随便看了一眼，又像是他就是在看她们。
宋凌峰继续道：“看来这次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克隆体，杀鸡儆猴，省得还会有克隆体不安分！”
然后他看向反派，毫无诚意的道歉道：“啊，抱歉，忘了你也是杜墨言的克隆人体。”
“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克隆体。”
“这样吧，反正都遇上了，就由你来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克隆体好了。”
宋凌峰明显是故意膈应杜墨言的克隆体杜言默的。
但杜言默只是温和的一笑，“那不知道宋少想怎么处理。”
宋凌峰残忍的一笑，“就先剁了双手好了。”
沈含情注意到，宋十一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握了起来，大概是对宋凌峰做法的不满。
但他同样也是个克隆体，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
杜言默也扫了一眼宋十一的小动作，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几分，“可以，那就按宋少说的来。”
宋凌峰看向宋十一，“去将宋家所有的克隆体都叫过来。”
原本提议偷听楚悠然忍不住了，直接冲了出去，“宋凌峰，你不能这么做！”
宋凌峰没想到楚悠然会过来，他在剧情里本身就是楚悠然的舔狗。
所以看到楚悠然之后，表情大变。
有些讨好的道：“悠然，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楚悠然冷哼一声，“如果我提前说一声，还会看到你做的好事吗？”
沈含情也只能走了出去，站在杜言默身边。
杜言默微微偏头，笑着道：“好久不见。”
沈含情用着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初次见面。”
对于沈含情说的话，杜言默脸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
仿佛他听不懂沈含情在说什么一样。
杜言默很自然握了一下沈含情的手，自顾自的道：“还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了这场面。”
沈含情也没有在克隆体杜言默身上感觉到那个人的灵魂气息。
但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她说过的，这个世界一开始，就处处透着诡异。
而沈含情刚刚话，是在做一个测试。
测试克隆体杜言默和主体杜墨言，到底有没有剧情里那么和谐。
测试结果，下次再见面，就能够知道了。
就像是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
世界上也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
哪怕是，克隆体和主体。
只是需要更多的细节来区别而已。
楚悠然和宋凌峰还在争论。
宋凌峰告诉楚悠然，他之所以要收拾这个克隆人，是因为这个克隆体杀了人。
楚悠然可不听，愤怒的道：“我看你就是又想找理由欺负克隆体！”
“你这种人，根本不将克隆体当人！”
一旁没去叫人的宋十一看楚悠然的表情发生了一丝变化。
其实很正常，因为在这个世界，很少会有像楚悠然这样为克隆体说话的人。
杜言默就很不正常，眼前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戏，而他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宋凌峰这个舔狗，一看楚悠然生气，就放弃了收拾那个杀人的克隆体。
沈含情觉得楚悠然很奇妙。
如果她真的觉得，克隆体和普通人都是一样的，同样有人权。
那么就应该觉得，不管是克隆体还是人杀了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但她从始至终，都只是阻止宋凌峰折磨克隆体。
而没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个杀了人的克隆体。
这让沈含情来了兴趣。
她开口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个杀了人的克隆体？”
楚悠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含情，“连你也不将克隆体当人看吗？”
杜言默微笑着开口道：“我想沈小姐的意思是，杀了人，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人杀了人，是要进监狱的。”
“那么克隆体呢？”
楚悠然张了张嘴，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倒是宋凌峰这个舔狗，立马跳出来了，“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看笑话的。”
“这个克隆体是我们宋家的，怎么处理我说了算。”
楚悠然接道：“你不能再欺负他！”她完全没有觉得宋凌峰这话有什么不对。
宋凌峰连说好。
沈含情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显然楚悠然并不是真的想替克隆体争取权力。
她不过是将克隆体当做了小猫小狗一样的宠物罢了。
楚悠然不让宋凌峰折磨克隆体，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善良无处安放，于是施舍一点给小猫小狗一样的克隆体。
似乎克隆体杀人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杀人的克隆体，因着楚悠然的原因，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离开的时候，杜言默突然开口道：“沈小姐，有些话，说给我听就行了。”
沈含情看向杜言默，她已经提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克隆体杜言默和主体杜墨言，并不像剧情里那么和谐。
这就难办了。
如果克隆体杜言默选择将她的异样告诉杜墨言，那么她就能够确认，克隆体杜言默不是那个人。
毕竟那个人可不会真的安分的给别人做工具人。
现在，她只能再通过别的办法来确认了。
杜言默说完之后，微笑着对沈含情道别，“沈小姐，再见。”
回去的路上，楚悠然抱怨道：“含情你今天怎么问那样的话，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
沈含情当做没听见，并不想回答楚悠然的话。
因为如果她真的听得进去，在沈含情问那个问题的时候，就应该反应过来了。
而不是到现在还在指责沈含情问那样的问题。
楚悠然捧着下巴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这些人才明白，克隆体也和我们一样，根本不是他们随意摆弄的玩具。”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和宋凌峰他们一样的。”
说着，她偏头看向沈含情，表情幽怨的道：“含情会和宋凌峰他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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