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用了好多年，才明白。
可即便是明白了，她依旧不甘心，就像是南九卿那样。
只要心脏还跳动，只要他还活着，白无烟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无人可撼动，谁也替代不了。
她即便心中恨她，可是那心脏的深处，同样的，也有着这样倔强的认知。
这么多年，她都等了，都熬过来了，她也始终坚信着，用着最后的一层信念，去期待着，企盼着，有朝一日，南九卿，真的能够爱上她！
.....
白苗苗年纪虽小，但是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小的只是年纪，但是心性，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成熟，即便是成年人，也未必会有她聪明。
听了她的话后，南九卿只是笑了笑。
她和白无烟长得并不像，外界传言，白苗苗像白无双小时候。
白无双与白无烟又是孪生姊妹。
他也可以认为，白苗苗长得像白无烟的小时候。
他与白无烟小时候并不认识，所以也不知道白无烟小时候到底长什么样子。
无论像与不像，至少白苗苗的性情，与无烟是一点也不像的。
他想起，与无烟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个女人，不止一次的问他：“阿卿，你爱我吗？”
一次，两次，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她美目中的期待已经看不到，再到最后，她就像是一个木偶机器一般，重复着问他：“阿卿，你爱我吗？”
他从未有过一次正面回答过她，每次她这样问他的时候，他总会温柔笑着看向她：“无烟，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对他而言，这样的问题，过于的愚蠢。
他若是心里没有她，又岂会和她在一起，又岂会记得，这样的问话，她一共问了三百二十一遍。
一句不少，一句不多。
可是这些，他从未和她说过。
在他的心里，始终觉得，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说出来，他始终认为，无烟是懂他的，即便他不说，在她的心里，她也该知道，他是非她不可的。
可自从她走后，这些年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她那张每次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有所失望却已经牵强带笑的一张脸，有时候，他也会想，真正的给她一个回应，她便会相信吗？
他不喜欢承诺，他只是认为，承诺，只是嘴上说出的话，到了最后，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所以，他不喜欢给人承诺。
白苗苗的出现，算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惊喜。
哪怕他在得知白苗苗是无烟和他的骨肉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但是这份高兴，他也没有过多的表露从出来，身为皇帝，这些年里，他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就像是，他不能表现的对无烟太过于在意，至少是在外人看来，也在她自己看来。
他是皇帝，他过多的在意她，会害了她。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南九卿想，在白无烟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仍旧会是沉默的。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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