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胜哥吓得裤子都湿了。
他之前在黑暗中正想侵犯那个女人时，却突然被人踹开。
几个兄弟被人摸着黑打。
黑暗中他摸出了自己随身的小刀，想朝对方划过去。
却不想被对方反手夺过刀。
他大叫一声，同时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肋骨被踹断了。
疼痛难忍。
他的半张脸全是血，右眼看什么都是血红的一片。
模模糊糊地，他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
一身的血——他的血。
手里还拿着从他手里抢过的小刀。
那刀刃还在滴血。
云夙和贾柏莲说完话，就转向了胜哥。
她用小刀挑起胜哥的下巴：
“你就是那个强暴女性，杀人藏尸的凶犯吧。”
她的声音很冷。
眼神锋利得要刺穿他一般。
他惶恐地摇头：
“不不，是你弄错了，你……啊！”
云夙一刀扎在了胜哥的手臂上。
然后又用力拔出，溅了一圈血迹。
“哦？我误会你了？”
云夙的尾音上扬，拿着刀在胜哥的皮肤上一寸寸游移着。
划过的地方，都皮开肉绽。
“没关系，我有个办法，以后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胜哥带着哭腔，血水和泪水混进嘴里：
“别……求求你……别……”
呲——
手起刀落。
“啊—！”
胜哥疼得晕过去。
肉体和精神都在这一刹崩溃。
云夙：千境，让他保持清醒，还没完。
【千境：好……】
才痛得昏死过去的胜哥又睁开了眼。
他看见满脸是血的云夙，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绝望到极点，却无处可逃。
这一刻，他想起自己曾经施虐过的女性。
她们也是这样倒在面前哀求自己。
她们也是浑身绝望到颤抖。
他尤其想起，那个他杀了的女人，在死前对他说：
“你会下地狱的。”
强烈的疼痛和脸上血水，让胜哥产生了幻觉。
他恍惚看见那个死去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笑。
眼神空洞，脸上却笑得狰狞可怖。
眼前的女人对他说：
“你这双眼睛不该留着了，你再也别想有机会去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下一秒，他眼前一片猩红。
旁边的贾柏莲目睹这一切，终于是忍不住呕吐了。
胜哥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双眼。
血源源不断地从指缝渗出。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他浑身抽搐，求云夙了结他。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那些受到他欺辱的女性的痛苦。
因为她们也求过他，求他杀了她。
杀了她吧。
因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那时施虐的他，却只感到更加兴奋。
更凶狠地侵犯那些受害者。
这一刻，报应终于回到他身上。
云夙的声音很平静，却在他听来如恶魔般可怕：
“不，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不会的。
你这双手也不该留着了。你碰过你不该碰的东西。”
他捂住双眼的手下一瞬就感受到尖锐的疼痛。
双手无力地垂下，怎么也举不起来。
他的手废了。
手筋被挑断。
骨头被折碎。
浑身异常地痉挛。
刚开始他还会大叫，到后面连叫喊声都弱了。
几乎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血水从空洞的眼窝流出。
恐怖异常。
云夙踢了踢他：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不够的。
你犯的罪太多了，这一点痛，实在太轻了。”
云夙用力一脚把他踢翻了个身。
把刀插进了他的后腰。
金属刺进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胜哥瘫在地上。
已经糊成了一个血团。
不叫了，也不求了。
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其他的小混混各自倒在周边。
他们虽然受伤站不起来，却都神志清醒地目睹了一切。
他们跟人打过架，抢过劫，绑过人。
受的伤顶多是留个疤或骨折。
可是这样的手段场面是第一次见。
有个年纪小的，当场就被吓昏过去了。
其他人都惊恐万状，毛骨悚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其中反应最强烈的，却是贾柏莲。
云夙让她好好看着那个人的下场。
她不想看，却几次被逼着扭过睁眼。
那个叫胜哥的人离她很近。
近到那人的血喷到她脸上还是温热的。
她固然是恨这个差点要侵犯自己的人，恨不得这个人被碎尸万段。
可是恐惧已经超出了愤恨。
云夙打倒了所有的混混。
挖了那个人的眼睛。
切了那个人的下体。
废了那个人的双手。
刺穿了那个人的左肾。
甚至在最后那个人已经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割了半只耳朵。
贾柏莲看着被血染红的云夙，像看一只鬼。
那只鬼拿着刀指向了她。
贾柏莲颤栗着回身趴在云夙面前。
她跪在地上，四肢着地。
竭尽全力用破音的嗓子发声：
“求……咳咳…求……你………”
她赤裸着身体，拼命地磕头。
她不想死。
不想死！
下一秒，带着血腥的刀刃顶住了她的额间。
止住了她的动作，也封住了她要说的话。
那个从此令她恐惧一生的声音响起：
“贾柏莲，看好他的下场。看清楚我是谁。
我不是你动得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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