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音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我就在山下等你，不往上爬，比在家坐着踏实。”
她往他兜里塞了个竹哨，“有事就吹，比喊着省力。”
傅煜城捏着竹哨笑：“知道啦，这比军号还管用。”
他忽然往她手里塞了个平安符，“妈求的，比啥都灵，你揣好。”
第二天一早，傅煜城背着竹篓要出门，云棠音往他包里塞了两个菜团子：“中午垫垫。”
她往他腰上系了根红绳，“比护身符还管用，早去早回。”
傅煜城捏了捏她的脸颊：“太阳落山前准回来，比钟表还准。”
竹篓晃悠悠出了门，红绳在晨光里晃成道细线。
宋玉双往竹匾里晒着豆角干，笑着对云棠音说：“他去后山采过多少次了，比谁都熟，你放宽心。”
云棠音纳着鞋底点头，针脚却比平时密了三分。
日头爬到竹梢时，她往院门口望了八回，小路上空荡荡的，连只野狗都没有。
“该是在摘酸枣，”余霞端着竹筛进来晒芝麻，“后山的酸枣长得密，比别处难摘，晚些回正常。”
她往云棠音手里塞了块芝麻糖，“甜的压惊，比瞎琢磨强。”
云棠音含着糖，舌尖却发苦。
日头偏西时，竹篱笆外的路还是空的，她忽然站起来：“我去山口等他。”
宋玉双赶紧拉住她：“山路滑，你去了添乱。”
她往远山家的方向瞅了瞅，“让远正和远山去寻寻，比你我强。”
傅远正扛着锄头刚进门，听说傅煜城没回来，当下就往竹坊跑：“我带着手电去，比灯笼亮堂。”
余霞追出来往他包里塞了把镰刀，“砍树枝开路，比徒手强。”
云棠音往傅远正的手里也塞了个竹哨：“听见他吹哨就应，比喊着省劲。”
指尖却抖得比秋风里的叶子还厉害。
天色擦黑时，傅远正带着几个人回来了，竹篓空空的，裤腿都沾了不少泥点子。
“后山找了大半圈，”他抹着汗道，“比平时多走了两里地，没见着人。”
云棠音的脸唰地白了，比院里的月光还凉。
宋玉双往她嘴里塞了颗糖：“别慌，他许是在谁家歇脚了，别着急。”
话虽如此，声音却抖得像筛糠。
余霞往灶房跑：“我煮锅姜汤，比啥都暖身子，等他回来喝。”
勺碰着锅底，叮当作响比敲在人心上还慌。
三更天时，云棠音抱着傅煜城编的竹枕坐在门槛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
忽然传来竹枝响动，她腾地站起来，膝盖撞在竹凳上也不觉得疼。
“是我。”傅煜城的声音从黑影里钻出来，带着喘，“路上遇着塌方，绕了远路，比预计晚了。”
云棠音扑过去抱住他，摸到他胳膊上的擦伤，眼泪比断线的珠子还凶：“你咋才回来？！你……你吓死我了！”
傅煜城把她往怀里搂，竹篓里的酸枣滚出来，红得像血：“摘了些大的，比上次的甜。”
他忽然往她手里塞了个野灵芝，“见着这个就采了，比人参还补，给你炖汤。”
宋玉双出来，见他胳膊淌血，当下就红了眼：“伤成这样还惦记酸枣！”
她往他手里塞了瓶药膏，“比镇上的金疮药管用，快抹上。”
余霞端着姜汤出来，手比云棠音还抖：“快喝，比啥都驱寒。”
见他喝得急，又往他嘴里塞了块红糖，“慢点，没人抢。”
傅煜城喝完姜汤，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竹制的小玩意儿，是个竹制的小兔子，耳朵上还缠着红绳：“给你编的，比酸枣还费工夫，路上歇脚时弄的。”
云棠音捏着小兔子，眼泪掉在竹耳朵上：“以后不许去了。”
傅煜城只是笑着往她嘴里塞了颗酸枣：“甜不？比啥都甜。”
他往她怀里钻了钻，“再也不敢晚回了，你这眼泪比军令还吓人呢。”
竹风铃在夜里晃了晃，带着山间的凉气，却吹不散满院的暖意。
云棠音摸着他胳膊上的纱布，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他编的竹器，看着结实，实则处处是牵肠挂肚的细枝，稍不留意就揪得人心头发紧。
第二天一早，傅煜城刚要坐起来，就被云棠音按住：“躺着养伤，比啥都强。”
她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甜的养伤，比苦药强。”
傅煜城捏着蜜饯笑：“你守着我，比啥药都管用。”
他忽然往她手里塞了一串东西，“昨天摘的酸枣核，我串了个手链，比银的轻，你戴着玩。”
云棠音摸着酸枣核手链，忽然往他胳膊上吹了吹：“快点好，比啥都强。”
阳光透过竹窗照进来，在他伤口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像她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他忽然往床头摸了摸，“昨儿摘酸枣时见着几株薄荷，比院里的鲜，我给你揉了个药包，闻着比啥都提神。”
云棠音捏着薄荷包凑到鼻尖，清清凉凉的气儿钻进肺里，比冰糖水还舒坦：“比镇上药铺的薄荷膏还管用。”
她往他嘴里塞了块软糕，“二嫂蒸的。”
傅远正扛着锄头进门，见傅煜城靠在床头，当下就笑：“听说你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比音音这孕妇还金贵。”
他往桌上放了捆草药，“给你采的止血草，我现在去给你捣成泥涂上。”
云棠音往傅远正手里塞了块红糖：“给草药添点甜，比苦巴巴的强。”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傅煜城的竹篓里还有野栗子，“这栗子挺饱满，我给你煮栗子粥。”
傅煜城赶紧拉住她：“坐着歇着，比啥都强。”
他冲傅远正使眼色，“大哥，辛苦大嫂来帮帮忙吧，比音音自己动手强。”
余霞拎着竹篮进来，见云棠音要起身，当下就按住她：“我来我来，你坐着指挥。”
她往锅里倒了些小米，“比白粥养人，阿城伤着得补补。”
宋玉双端着竹筛晒花生，笑着往屋里瞅：“这栗子是后山的野品种，音音也多吃点。”
她说着往云棠音手里塞了把炒花生，“脆的，比煮的香。”
云棠音剥着花生往傅煜城嘴里送：“你也吃，比光喝粥强。”
见他胳膊上的草药泥快干了，赶紧拿温水沾湿棉布，“慢点擦，比硬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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