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是第一终焉孕育出的世界？！”纪千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道玄神帝的这番话直接颠覆了纪千明的认知，他原以为神界和地球所在的世界一样，都是平行的位面，甚至是比地球层次更高的修真世界……
地球所在的世界孕育了世界树，世界树上的果实孕育了神界，这么说来，神界从理论上来说竟然是地球的衍生世界？
道玄神帝点头，继续说道：“我当年晋升神帝之后，闲来无事便向着神界五域之外探索，我向东方飞了整整半个月，入目之处只有单调重复的大海与天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当我回头往来时的路飞的时候，仅用了三天就回到了神界五域……”
纪千明眉头紧锁，“这怎么可能？”
“如果神界是一颗星球，那我无论向哪个方向飞应该都能回到原点，如果神界是一块漂浮的大陆，那我总能飞到它的尽头……但当我飞过了三天之后，眼前的一切景象仿佛都在重复，就像是……”
“就像是卡bug了。”纪千明下意识的补充道。
这并不难理解，就像是地球的很多地图类游戏，在触碰到地图的边境之后，周围的一切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无论向前行进多久，实际上都停留在原地并未移动。
这也是为什么道玄神帝明明向前飞了半个月，回头却只用了三天的原因。
他在第三天的时候就触碰到了世界的边境，被卡在了那里，剩下的十多天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再反观地球所在的世界，哪怕以道玄神帝的修为，连飞半个月，或许连太阳系都出不了，无垠的宇宙仿佛永无止尽，人类倾尽数百年的时间，连一个恒星系都无法探索完全。
只有这样广袤无际的大世界，才能孕育出世界树这种存在。
两个世界如此对比，高下立判。
道玄神帝无奈的叹了口气，“神界的那些修行者，天天嘲笑地球是蛮夷，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蛮夷……可悲可笑。”
纪千明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思索，想通了神界起源这个问题之后，很多问题都能解释得通。
为什么只有地球人的身上会出现叶纹？
神界的人生活在第一终焉所孕育出的世界中，第一终焉的气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血脉之中，能够吸取灵力，为己所用，从本质上来说，他们都是第一终焉的眷属。
既然身上有了第一终焉的气息，其他的叶纹自然不会再对他们感兴趣，于是就全部依附在了地球人的身上……
但如果这么一来的话，地球现有的很多叶纹理论猜想就会被全部推翻。
地球人认为叶纹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地球，抵挡神界这种异位面的入侵，但既然神界本质上就是世界树的一部分，又何来“抵挡”一说？
或许叶纹的存在确实是为了抵挡异位面的入侵，但神界绝对不包含其中，毕竟他们也是世界树的一份子。
既然两个世界本就同源，那会发生某种程度上的“连接”也不奇怪。地球所在的世界是土壤，神界是果实，两者通过世界树的树干相连，在漫长的时光中衍化出跨越世界的两界通道，然后便有了后续漫长的入侵与抵抗史。
“原来是这样……”纪千明喃喃自语，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你刚刚说，在世界树的九根枝桠上，只剩下了三枚果实？”
“没错。”
纪千明沉吟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世界树上的那三枚果实，应该就是还未曾出世的第一终焉《永恒》，第四终焉《因果》，和能力尚且未知的第二终焉。
也就是说，现在的归墟还没有得到第二终焉？
那如果自己抢先一步去到那里，直接收走剩下的三枚终焉，岂不是……
纪千明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暂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然后呢？你的修为是怎么受损的？”
“后来，我在世界树的树根下捡到了一面镜子……”道玄神帝再度开口。
镜子？！
纪千明心中一突，随即想到了自己脑海中的神秘镜面。
“那面镜子不是自然产物，而是人为丢在那的，在镜子的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致纪千明’。”
“什么？”纪千明直接傻在了原地。
在世界树的脚下，有一个指名道姓要给自己的镜子？
这特么的什么鬼？
留下镜子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将镜子留给自己？
纪千明的世界观今天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思绪已经完全成了一团乱麻，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时你才刚刚出生，名字是我前一天晚上定下的，当我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反应比你现在还要大。”道玄神帝苦涩的笑了笑，“当时我就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某场博弈正在进行，在这场贯穿时间，通彻因果的博弈之中，当时尚在襁褓中的你，和已然成为神帝的我，都被卷入了这场博弈之中。”
纪千明沉默了不语。
他知道自己将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回到过去，那他在这场博弈中，扮演的究竟是下棋者，还是棋子？如果是下棋者，那坐在棋盘另一端的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会有这场博弈的存在？
谜团似乎揭开了不少，但似乎又越来越多。
“回到神界之后，我研究那块镜子研究了很久，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它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基本可以确定它并没有危害。当时我也曾想过假装没有捡到这面镜子，将你摘除到这场博弈之外，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但后来我才意识到，这场博弈既然已经发生，就无法改变，如果我强行改变你的命运轨迹，或许只会将你推入深渊……”
“最后，我还是损耗了大量修为，将这面镜子化实为虚，封印在你的脑海之中，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道玄神帝将一切都和盘托出，饮尽了最后一口二锅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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