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挪动。
祯虎进了屋内，又瞅了一眼门口的一排修士，眉头深皱，总觉得陈夏走在了时尚的最前端。
他站稳身姿，以意念心声朝陈夏说道：“万宗集会提前了，十年后开始。”
陈夏脚尖轻提，将倒下的板凳踹起来，一屁股坐了上去，问道：“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凯旋山和一些大宗门的主意。”祯虎开口，又撇了陈夏一眼，继续道：“你要小心了，我觉得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看得出来。”陈夏点头，单手撑着脑袋，换了个话题，“炼制大道轮回丹的药材你准备好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祯虎回复。
“不要应该。”陈夏直接打断，“就只有这一件事，我需要肯定答复，且不要给我出任何差错。”
祯虎愣了一下，从来没听过陈夏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当下点头道：“好好，我一定处理完善。”
陈夏这便点头，又问道：“十年之后，是在星空丹门集合吧。”
“不用，到时候我叫白劫来接您就行。”祯虎回道，又以心声道：“您到时候要小心一些，若是凯旋山联合其他宗门为难您的话，可能有些麻烦。”
“嗯。”陈夏点头，眸子里有些细微的不耐烦，不是因为祯虎，而是祯虎口中的麻烦。
接下来没什么要说的了，祯虎站起身来，便是告别。
“嗷呜！”
一声突如其来的嚎叫。
祯虎转头看去，只见一只大黄狗在不断抽搐。
“没事，它做操呢，有些激动。”陈夏解释道。
祯虎抿了抿嘴，只觉得这种艺术还是有些太超乎他的理解能力了，当下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我这就告退了。”
陈夏轻轻点头，没说什么挽留话语，只是一句，“再见。”
祯虎踏出屋门时，门口上一排修士又开始欢送起来。
“祯宗主慢走，有空常来玩。”
“祯宗主再见，我就不多送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不死。”
“……”
祯虎实在是有些绷不住，没敢回头，快步离去了。
陈夏歪了歪脑袋，将一本丹药书籍拿了出来，又开始仔细翻阅。
张道明从屋内走出，双手负后，苍老面容皱起，问道：“祯虎是吗？”
“嗯。”陈夏点头，“你认识？”
“我认得他，他不认识我，在我幼年时，祯虎就是星空丹门的接班人了，那时候他是倒海境修为，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神通雷法打出了名头，天赋也可以排进界域前二十。”
“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个厉害人物，就算是到了苍天剑海里，应该也能当个太上长老的职位，不过就是比不上那些补天境的至尊种。”
张道明回忆着说道，嘴角挂起了笑容，又道。
“说来也好笑，幼年时我便将祯虎之类的人物看做自己的对手，总想着以后成长起来了，该如何与这种人物交手。”
“长大之后，我才晓得我他妈算个屁，别人都不会拿正眼瞧自己。”
“没事，至少你曾经幻想过了。”陈夏安慰道。
“也是。”张道明哈哈笑了一声，还真听进去了这句安慰话语。
他又转头看着墙上一排修士，“这些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走。”
“再挂些年吧，到时候和我一起走。”陈夏说道。
“一天天怪吵吵的。”张道明摇头，“每天就是聊些无聊话语，什么李家仙子穿的粉色肚兜，门扇宗大师姐身材最挺翘……”
陈夏撇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抓重点。”
张道明摇头，“主要是他们念叨得多。”
“张哥，来点酒！”
“张哥，你院子里药材要萎了，要不要我帮你施肥？”
墙上的一排修士又开始叫囔道。
他们倒是挺开朗的，其实也和陈夏有关。
陈夏就真只是把他们吊起来而已，也没动手打骂，就像说的那样，让他们看个够，偶尔还会和他们聊会儿天。
但他们还是很怕陈夏。
因为陈夏看他们的眼神中，偶尔会有些淡漠，甚至有时候会莫名的冒出一些戾气。
每当这时，被吊着的一排修士就会胆颤心惊，总觉得像是被心狠手辣的魔头盯着一样。
但怪异的是，陈夏并不是这种人啊？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也不敢细想，因为想起来就是害怕。
好在之后每当有戾气出现时，陈夏就会给自己的脑袋来上一下，美其名曰物理疗法。
瞧着还是很有用处的。
张道明赶去给自己的药田浇水，转身之时，忽然一顿，以苍老声音柔和道。
“你最近有些累了，多休息一下吧，这不符合你以前的性子。”
陈夏身躯微微一颤，将手上的丹药书籍放下，轻轻点头。
“嗯。”
他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
小丹堂以往。
身着白衣的女子面朝着浩瀚的海洋，神情没有波动，步伐抬起，径直走向大海。
四百年过去。
她是搬山，但想渡海。
脚步没有任何迟疑，裙摆浸入水中，朝着海里走去。
远处有海浪拍来，像是要吞噬她渺小的身影。
更远处忽然有身影喊来。
老迈的小丹堂宗主焦急叫喊着，“大人，你当真要抛弃小丹堂吗？！”
白衣身影一半在海中，缓缓转身，幽绿的眸子映衬着夕阳，带着模糊的光，她没有开口，声音凭空而来。
“四百年前，他叫我问海，如今我想好了，便真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可……可小丹堂不能没有您啊。”小丹堂宗主悲戚道。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秋以平淡回复。
海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大半身子。
“您还会回来吗，小丹堂会一直等您的！”小丹堂宗主跪在地上，哭喊道。
秋以摇头，神情平淡。
“不用等我，我去问海了。”
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沉没在了海水里。
黄昏的光照耀在海面上。
空无一物。
没有谁曾来过，也不知道谁将走远。
————
————
pS：没什么好ps的，但是不ps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所以就干脆ps了一下了。
喜欢你巅峰时我退让，你衰老时我骑脸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你巅峰时我退让，你衰老时我骑脸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