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啊，好嚣张！
啊，好光明正大！
这两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那天晚上他们一群人才讨论过顾妄言的性向问题。
应该就是炒cp吧……不然这沈向霆也太正大光明了，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不过也是，直播上沈向霆就敢“我们言言”了，这私底下又算得了什么？
像他这种地位的，节目开播前都有权力观看成片，让后期删除对自己不利的片段，真说错了什么，回头让他们删掉就行了。
裴子昂受伤地说：“霆神这么说话也太伤我心了吧，我老当益壮不行吗？”
“装什么嫩，”沈向霆说，“老大不小了还写这种歌。”
“我这是回忆青春！不行吗？”
沈向霆：“言言才是正青春。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就把这首歌让给他。被比下去很难看。”
“可恶。”裴子昂咬牙切齿。
大家就这么坐着看两位大佬，一时也分不清楚他俩是真怼还是假怼。
好像有传闻说他俩是死对头，关系不怎么好，这么一看……难道是真的？
“我让给他不要紧，”裴子昂说，“你赔我一首吗？”
“哦？”沈向霆眉峰轻挑了一下，“K神当真是老了，江郎才尽，写不出歌了？”
“你——”裴子昂气吐血，“沈向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一个临阵脱逃都不敢跟我决赛的缩头乌龟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
众人惊愕。
如果说刚才还听不出来的话，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浓浓的火药味了。
013悄悄问：“什么决赛啊？”
100：“集合当天K神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霆神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意难平，当年他们俩参加一个选秀节目的，走到了决赛，霆神忽然退赛了。你们到底听了些什么？”
100号发现，有不少人还不知道这事，还在那说沈向霆是个演员，怀疑起他的能力来，就离谱。
“哦哦，”013悻悻地说，“我那天没怎么听，不怎么感兴趣。”
顾妄言一直在一旁听着，一开始应该只是互怼着玩的，但显然最后裴子昂急了。
有一说一，他霆哥嘴是真的毒。
“玩不起？”沈向霆淡淡地看着，“真的被我说中了？K神，人都会老，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吧，承认也没什么丢人的。”
“我呸！”裴子昂啐了一口，“你以为你的《启明星》写得有多好！还不是口水歌！歌词弱爆了！毫无深意！”
众人：“……”
他们觉得还挺好的啊？
顾妄言：“……”
他小学就不这样吵架了。
“子昂老师，向霆老师，你们别吵啦，”顾妄言站在中央线劝架，“我觉得都挺好的，《启明星》也好听，《仲夏夜》也好听，是不同的风格。”
声乐老师在一旁都不敢插嘴。
她觉得……这两首歌确实都不错啊，虽然称不上是神作，但旋律好听，朗朗上口，挺好的，不分伯仲。
裴子昂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我不知道我写得不好吗？江山辈有人才出，或许我真的该退了吧。”
啊……顾妄言心里一顿，霆哥这回是真的过分了，看把人裴子昂打击的。
“裴老师，我觉得你的歌超好听的！”
众人纷纷安慰道。
就在这时，沈向霆看了看时间，淡然道：“下次再演吧，我们该走了。”
众人：？？？演？？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被我们骗了吧！”裴子昂忽然大笑道。
众人连同声乐老师都呆若木鸡。
他们俩刚刚……是在演戏？
“我可是你们摘星者老师的特聘演员！专门来给你们上一课的！怎么样，我是不是也可以转型去当演员了？”
“……”
怎么说呢，也不是演得好，但……哎，无话可说。
顾妄言：“……”
好幼稚的两个人。
他们刚刚那番融于生活的表现，倒不是说演技有多好，正相反，没有演技在里面，只是假设真实地模拟了情景。
“给你们点开胃菜，”裴子昂说，“你们向霆老师白天还有事，晚上过来给你们上演技课！题目已经准备好了，两三人为一组，过来抽签吧。”
沈向霆说道：“你们抽吧，剩下的给他就行。——我们走吧，该迟到了。”
两人走到门口，沈向霆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哦对了，我不是演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裴子昂：“……”
草。
这个沈向霆！真是能气死个人！
但有句话他没说错，《仲夏夜》这首歌，言言比他诠释得更好。
这首歌真的很适合言言。
他可不是善妒的人，相反的，很惜才，冲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说：“我也是说真的，言言你有空去录一录吧，我给你授权。”
沈向霆勾了下唇角，对顾妄言道：“走吧。”
今天是沈向霆自己开车。
顾妄言悻悻道：“刚才你俩吓死我啦，还以为真的要吵起来了。”
“你水端得还挺平。”沈向霆听不出语气的声音。
“啊？”顾妄言装傻。
“我是你男朋友还是他是你男朋友？”
“当然是霆哥了！”
“《启明星》好听还是《仲夏夜》好听。”
“《启明星》！”
沈向霆冷笑一声：“刚怎么不这么说。”
顾妄言挠挠脑袋说：“刚大家都在，我这么说有失偏颇，家属本来就没有投票权，不是么，不然不公平。但在我心里，霆哥永远是最棒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家属。
沈向霆琢磨着这两个字，这才作罢。
“霆哥，刚才子昂老师提到了决赛，所以当年你为什么退赛了啊？”这是顾妄言两辈子都没想明白的事。
既然去参赛了，又怎么会突然在决赛退赛？
当年也有人阴谋论过，猜测是不是沈向霆得罪了什么人，被资本给剔除了。
不过随着后来他马上又以影帝之姿横空出世，阴谋论的人就少了，渐渐也没人提了。
但他为什么退赛，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沈向霆没有答，含糊其辞：“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啊，这么重要，决赛都不去了，”顾妄言笑着说，“难道是去哄女朋友啦？”
他当然知道，他没交过女朋友。
前面是一处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阳光打在挡风玻璃上，碎散开来，描绘着顾妄言脸上的轮廓，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沈向霆睨了一眼，说：“听说有个小孩受了伤，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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