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实验室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金属混合的气息。程楠坐在主控台前，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戳。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过去三个月的穿越记录。
“女娲，把所有数据整合成时间序列。”他低声说。
“正在处理……完成。”AI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共计93次意识穿越，误差范围从±17秒逐步缩小至±0.9秒。”
程楠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数字，而是某种更深层规律的体现——一种可能决定人类命运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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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站在指挥所内，看着全息投影中的战场模拟图。敌军的部署节奏依旧诡异，像是在等待什么信号。
“你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她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
“我正在分析。”程楠回答，“但我需要你配合一个实验。”
“说吧。”
“下一次我穿越的时候，你们发起一次佯攻，规模不要太大，但要精准。我要看看敌人会不会有异常反应。”
“明白了。”凌霜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要知道，每一次行动都意味着风险。”
“我知道。”程楠点头，“但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就永远无法掌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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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的服务器机房内，灯光昏暗，只有几排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程楠站在主机旁，手中握着一枚存储芯片。
“系统权限验证中……”女娲的声音响起，“检测到访问限制：仅限本人生物特征登录。”
“模拟心跳、脑波、瞳孔变化。”程楠低声命令。
女娲沉默了几秒，随即屏幕上的锁图标开始缓缓旋转，最终变成绿色。
“权限已绕过，正在导出日志。”
数据如瀑布般滚动而下，程楠迅速浏览，试图找出那个隐藏的线索。忽然，一段看似无意义的信息片段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三组毫无关联的时间戳，分别出现在三次关键穿越之后。
who：未知
when：每次穿越后的第42秒
where：隐藏在时间戳末位的十六进制编码
“女娲，解码这段信息。”
“正在解析……结果为非标准语言结构，推测为某种低频指令代码。”
程楠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他想起在第54章中，凌霜提到的那段神秘日志：“归零计划·第一阶段”，以及第55章中那串混入通信的未知字符。
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某个尚未揭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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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未来线的前线基地，士兵们正忙碌地架设临时信号桥接站。这是程楠设计的一套极简通信协议，利用语音频率传输压缩后的战术数据。
“确认频率锁定。”一名技术员汇报，“信道带宽极低，只能承载最基础的信息。”
“那就用最基础的方式。”凌霜点头，“让所有人记住，这次不是作战，是训练报告。”
她亲自拿起话筒，对着通讯器念出一串看似普通的数字组合。这些数字背后，藏着程楠所需的完整数据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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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女娲已经完成了数据重建，并标注出了几个能量峰值点。
“程楠，我发现了一个模式。”AI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你的每次穿越时刻，都与‘归墟’的能量波动存在同步现象。”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并不是随机穿越，而是在被某种高维力量牵引。而且……这种牵引力并非单向。”
程楠愣住：“你是说，我能反过来影响它？”
“理论上可行。”女娲回答，“如果你能精确控制穿越时间，并在同一时刻对现实世界进行特定干预，或许可以打乱‘归墟’的节奏。”
“就像……干扰它的呼吸。”
—
凌霜收到了最新的战场反馈，眉头越皱越紧。
“敌军的攻击节奏变了。”她的副官指着图表，“不再是固定的周期推进，而是……出现了某种预判性行为。”
“他们在追踪谁？”她问。
“或者……他们在等谁。”副官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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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重新回到实验室的主控台前，开始调整穿越时间预测模型。他加入了引力波修正参数，并将太阳风粒子流的变化纳入计算。
“误差缩小至±0.3秒。”女娲报告，“稳定性达到可操作级别。”
“很好。”程楠深吸一口气，“现在，让我们来试试真正的操控。”
他启动了程序，设定好触发条件，并同步通知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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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程楠的意识如期穿越。
当他睁开眼时，正站在基地的通讯阵列前，耳边传来凌霜的声音。
“我们准备好了。”
“开始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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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与未来的交汇点上，一场关于时空规则的试探悄然展开。
程楠站在控制台前，输入最后一行代码。
“执行。”
下一秒，量子钟的指针微微颤动，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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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3020年，奴族舰队的编队突然出现短暂混乱，原本整齐划一的进攻节奏被打断了一瞬。
那一瞬，足够凌霜抓住机会，下达突袭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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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回到现实时，脑海中仍残留着那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是在穿越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个不属于任何纪元的空间碎片。
那是一段类似代码结构的几何体，悬浮在意识通道的深处。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他知道，这可能是“归墟”的一部分，或者是……另一个存在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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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实验室内的灯光映照着程楠略显疲惫的脸庞。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心中第一次生出某种掌控感。
这不是宿命，也不是偶然。
这是一种可以被理解、甚至被利用的规律。
“女娲。”他轻声说，“帮我建立一个反向推演模型。”
“正在构建……请提供初始变量。”
程楠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三个时间戳。
“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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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凌霜也接到了一条来自中继站的消息。
“刚才有一段未知语言字符混入了通信中，虽然被自动过滤，但我们还是提取到了部分内容。”
她接过终端，仔细阅读那段信息。
只有一句话：
“锚点偏移，容器已激活。”
她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战争还未开始，但她知道，真正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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