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轧钢厂，核心技术研讨会！
空气，凝重如铁！
这里，是整个工厂的大脑中枢！
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各车间的主任、技术骨干，甚至连总工程师和杨厂长都亲自列席！
而许大茂，作为新上任的宣传科副科长，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干部服，施施然地坐在了后排。
他那双被系统强化过的眼睛，看似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会议室的陈设，实则，早已将场上所有人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
【一大爷易中海：情绪【失落】、【敬畏】，内心想法：唉，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真的爬到我头上了……】
【二大爷刘海中：情绪【怨毒】、【嫉妒】，内心想法：狗东西！别让老子抓到你的把柄！】
许大茂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一群还在为院里那点破事耿耿于怀的蝼蚁。’
‘你们永远也想象不到，我的战场，早已不在那个小小的四合院了！’
就在这时！
【危机预警】雷达上，一个崭新的、散发着淡淡黄色光芒的光点，猛地亮了起来！
锁定源：总工程师身旁！
许大茂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
他看了过去。
只见总工程师旁边，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和淡淡的傲慢。
他，就是总工程师的独子，刚刚从苏联留学归来，被誉为“轧钢厂未来之星”的天才技术员——李瑞！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李瑞’，情绪分析中……】
【当前情绪：【轻蔑】60%，【审视】30%，【敌意】10%！】
【李瑞：内心真实想法：哼，这就是那个靠着拍厂长马屁上位的许大茂？一个臭放电影的，也配坐在这间屋子里？简直就是对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人，最大的侮辱！】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哦？新的玩具，送上门来了？’
‘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技术贵族”？’
‘很好，我正愁最近的生活，有些乏味呢！’
会议，在讨论一台新引进的德国设备。
总工程师在台上讲得口干舌燥，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突然！
李瑞，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台上的父亲，而是将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充满了审视和挑衅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了后排的许大茂！
“杨厂长，总工，”李瑞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带着一股子精英特有的、居高临下的腔调，“关于这台新设备的引进，我认为，我们不仅要讨论技术问题，更要讨论……保密问题！”
他顿了顿，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跟着他，聚焦在了许大茂身上！
“据我所知，”李瑞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我们今天的会议，涉及到大量核心技术参数。而我们宣传科的许副科长，是放映员出身，对技术……恐怕并不精通。”
“我不是在质疑许副科长的能力，”他假惺惺地摆了摆手，“我只是担心，让非技术人员过早接触这些核心机密，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什么泄密的情况，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好一招杀人诛心！
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站在“为工厂着想”的道德制高点上，质疑许大茂坐在这里的“合法性”！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大家——你许大茂，不配！
一瞬间！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玩味起来！
杨厂长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然而，许大茂，却笑了。
他依旧靠在椅子上，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像只开屏孔雀一样，极力展示着自己优越感的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成年人看三岁顽童的戏谑和怜悯。
他没有开口。
他就是要等！
等这条鱼，自己把所有的诱饵，都吞下去！
李瑞见许大-茂竟然不反驳，还以为他怕了！怂了！
他心中的轻蔑，更盛了！
【李瑞：内心真实想法：哼！废物！被我说中要害了吧？就知道你是个靠嘴皮子上位的草包！今天，我就让你当着全厂领导的面，彻底社死！】
他决定，给出最致命的一击！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考校小学生的语气，对着许大-茂，抛出了那个他精心准备的、自认为绝不可能有人答上来的问题！
“既然许副科长也在这里，那正好，我也想请教一个问题。”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陷阱的味道。
“我们都知道，这台从西德进口的‘克虏伯三型’高精度镗床，它在加工‘锰铬钒合金’这种高强度材料时，说明书上写的安全转速，是每分钟三千转。”
“但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根据我的计算，考虑到我们厂的电压稳定性和材料的金属疲劳阈值，这个转速，其实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
“那么，我想请问许副科长，”
他一字一句，如同法官在宣判！
“在不更换现有设备和材料的前提下，你认为，最合理的安全转速，应该是多少？”
“以及，你计算出这个数值的……理论依据，又是什么？！”
轰！！！
这个问题一出！
全场，所有懂技术的干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他妈哪里是提问？！
这分明就是一道博士级别的毕业论文题啊！
别说许大茂一个放电影的！就是他们这些搞了一辈子技术的老油条，没个三天三夜的查资料、做演算，也根本不可能答得上来！
完了！
这小子，是要把许大茂往死里整啊！
杨厂长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他刚想开口打个圆场……
然而，已经晚了。
李瑞看着许大茂那张“平静”的脸，心中，已经充满了胜利的狂喜！
他仿佛已经看到，这个靠关系上位的家伙，在自己这道天神般的难题面前，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最后灰溜溜滚出会议室的丑态！
他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来啊！
回答啊！
你这个废物！
我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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