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大本营的地下作战室里，钨丝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参谋本部的将领们围着巨大的沙盘站了整整一夜，军靴踏在木地板上的声响里满是焦躁。
沙盘上插着代表中日双方兵力的小旗，中国阵地一侧的标记稀疏零散，而日军的红色小旗却像潮水般朝着华北、华东方向蔓延 。
只是在这些将领眼中，那片红色浪潮前，似乎总笼罩着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情报部门到底在干什么？！”
东条英机猛地将指挥棒砸在沙盘上，漆皮剥落的木杆在 “北平” 标记旁弹起。
“支那人的新式武器？不过是英美淘汰的旧货！他们连像样的兵工厂都没有，怎么可能造出比我们三八式更先进的枪械？”
他伸手扯了扯紧绷的军服领口，喉结滚动着咽下怒火，桌上的青瓷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茶水晃出细密的涟漪。
旁边的作战参谋连忙躬身递上情报文件，纸张边缘被手指捏得发皱：
“阁下，确实有商人报告，在重庆街头看到过士兵携带从未见过的黑色步枪，射速极快…… 还有人说，夜里看到过会发光的‘铁鸟’飞过江面。”
“八嘎！”
东条英机一把夺过文件，扫了两眼就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谣言！都是支那人编造的谎言！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装备的是世界一流的八九式坦克、九六式战斗机，
只要我们再征集十万壮丁，搜刮足够的钢铁和粮食，一个月内必定踏平重庆！”
这番话像一颗火星，点燃了将领们心中的野心。
当天下午，日军就颁布了 “战时物资统制令”。
在日本本土，粮店门口排起长队，宪兵带着刺刀挨家挨户征收粮食，主妇们藏在米缸底层的糙米被翻出时，只能抱着空缸无声哭泣。
大阪的军工厂里，十二岁的少年被强征来搬运炮弹，手指被金属壳磨得血肉模糊，稍有迟缓就会挨上宪兵的皮鞭。
在朝鲜汉城，日军士兵砸开商铺的木门，将绸缎、药材塞进军用卡车，反抗的店主被绑在电线杆上，任由冬日的寒风刮过冻裂的脸颊。
台湾的村庄里，青壮年被强行剃光头发，胸前挂上 “皇军后备兵” 的木牌，在刺刀的押送下登上运输船，岸边的老母亲们追着船跑，哭喊声响彻海湾。
东京街头的雪还没化，一位穿着和服的老妇人跪在雪地里，死死抱着穿学生装的孙子，枯瘦的手指抠进男孩的衣料：
“他才十五岁啊！还要上学……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负责征兵的军曹不耐烦地抬脚，军靴尖狠狠踹在老妇人的腰上，她像断线的风筝般倒在雪地里，嘴里涌出的血染红了积雪。
男孩被拖拽着往前走，回头望着奶奶的方向，哭声被寒风撕碎在街巷里。
这样的场景，彼时在日军占领区的每个角落，日复一日地上演着。
而在重庆军统总部的青砖小楼里，气氛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兴奋。
戴笠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把拆解后的 95 式自动步枪，指尖摩挲着黑色的工程塑料枪身 。
这是赵烨上次留下的样品，枪托折叠后能轻松塞进公文包，枪管上的纹路还泛着冷光。
窗外的嘉陵江面上，货轮鸣着汽笛缓缓驶过，可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桌上的武器参数表，呼吸都变得急促。
“赵指挥长，”
戴笠猛地转过身，眼底满是血丝，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上次在防空洞看到的坦克、飞机，我到现在都没敢跟委员长细说 。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可这把枪，我亲自试射过，三百米外能打穿钢板，射速比毛瑟枪快三倍！”
他走到保险柜前，转动密码锁时手指都在颤抖，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和三个沉甸甸的木盒。
“这是五千万法币的国库调拨令，还有三千箱大黄鱼，都交给你。
你记住，不管是能打坦克的导弹，还是能炸军舰的炸弹，只要能杀鬼子，要多少，我给你批多少！”
赵烨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上还带着油墨温度的公章，心里一阵滚烫。
他立正敬礼，声音掷地有声：
“戴局长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些钱白费。三天之内，我会让南京郊外的秘密基地，多出一个坦克营！”
离开军统总部，赵烨立刻回到重庆饭店的套房，反锁房门后，在脑海里唤出系统商城。
淡蓝色的光屏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武器图标看得人眼花缭乱。
从手枪到导弹，从装甲车到核潜艇，每个图标下都标注着清晰的参数和兑换价格。
他手指快速滑动，先选中 “九九式主战坦克”，数量栏输入 “100”。
又点开 “歼 - 20 战斗机”，勾选 “配套弹药及维护设备”，最后在 “094 型核潜艇” 的选项前停顿片刻 。
上次防空洞展示的武器已经震撼了国民党高层，这次要拿出真正能掌控制海权的杀器。
“确认兑换，扣除资金折合大黄鱼 1200 箱。”
系统提示音刚落。
赵烨提前安排好的南京郊外秘密山谷里，原本空旷的场地突然被钢铁洪流填满。
负责看守基地的士兵李栓子正靠在树干上啃馒头，抬头看见数百辆坦克整齐排列，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嘴里的馒头 “啪嗒” 掉在地上。
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时，才敢朝着坦克群跑去，边跑边喊：“指挥长没骗人！真的有坦克！好多坦克！”
接下来的两个月，赵烨成了最忙碌的 “武器运输官”。
军统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汇入系统，他白天在现代与 1938 年之间穿梭，晚上则带着士兵清点武器。
在昆明的秘密机场，歼 - 20 战斗机的轰鸣声惊醒了附近的村民，老人们拄着拐杖跑到山头上看，指着银灰色的机身念叨 “那是天上的神兵”。
青岛的港口，094 型核潜艇悄悄驶入隐蔽的海湾，艇员们穿着现代军装，对着前来接应的国民党海军军官敬礼，惊得对方手里的望远镜都差点掉在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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