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山望着赵大江狼狈逃离的背影,没当回事。
赵青禾把子弹重新退出来,她本就一直在关注着外边的动静,刚才也只是吓吓赵大江而已,此时走到郑文山身边,轻声问道:“没事吧文山?”
“没事,”郑文山转身接过她手中的猎枪,端起来朝着赵大江从车窗里探出的脑袋虚瞄一下,“一条疯狗而已,还不值得放在心上。”
却把赵大江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卡车卷着烟尘逃向西杨坨外。
赵青苗也抱着小朵出来:“姐夫,那个赵科长会不会真的报复你?”
“没事,我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他死得越快!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地气他,走吧,回屋!”
说着,郑文山一左一右搂着两女往屋里走。
有了这些天的磨合,两女被他这样搂着虽仍害羞,但也只是稍微挣扎一下。
“姐夫,我刚才演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赵青苗问道。
“演得好,比真的还真。”郑文山在她身后揉了揉,“尤其是说卖给公安局那段,那委屈又后怕的小眼神,简直绝了,看得我心里都痒痒的。”
“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啊!姐夫今晚好好奖励你,给你加鸡腿!”
……
是夜,西杨坨赵家小院。
房间里,昏黄的油灯照耀下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危机感”。
“青苗,来,再给我演一次,就是白天那个小眼神。”
赵青苗此刻早已没了白天的伶牙俐齿和泼辣劲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裹着被子直往炕里边缩:
“【禁忌词】,别……真不要了,青苗真的不要奖励了!姐!姐!你快救救我呀!啊——你别过来!”
她话音未落,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回去。
“哼!咱家的规矩就是有功当赏,白天你演得那么好,立了大功,我说到做到,这奖励你必须收着!”
一旁,赵青禾早已面红耳赤地侧过身去。
听到妹妹的求救,她非但没“仗义出手”,反而离得更远些,闷声笑道:“我可管不了……你们论功行赏,别牵扯我……”
她今天的表现同样亮眼,郑文山自然是“赏罚分明”,之前就已好好“犒劳”过这位大功臣。
此刻,轮到“表现也不错”的赵青苗了。
“姐!你没义气!”赵青苗的“控诉”带着哭腔,但很快便被堵了回去。
郑文山说到做到,这“奖励”果然是一次又一次,直至月上中天,房间里才渐渐归于平静。
……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与西杨坨的温馨旖旎不同,四合院里弥漫着算计的气息。
秦淮茹今天的心情,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
上午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时,她几乎想跳起来。
李怀德虽然没细说,但含糊地提了句正在“收拾”郑文山,给她出气。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郑文山倒霉,自己大仇得报的画面。
自从李怀德把她从钳工车间调到工会,秦淮茹的日子简直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工作清闲体面,再也不用在车间撸铁,偶尔还能利用职务之便,从给工人发放的福利里抠出点油水。
虽然不多,但比起之前已是天壤之别。
然而,这好心情在她迈入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刻就慢慢消失了。
刚进门,贾张氏就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复杂语气告诉她:“易中海没了。”
易中海死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杨翠兰那张因为怀孕而带着得意与挑衅的脸,以及在医院里对她说的那些扎心窝子的话,猛地蹿了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差点就忘了杨翠兰肚子里还揣着个“定时炸弹”。
绝不能让杨翠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好心情荡然无存,在她心中本就是个米虫的贾张氏此时也就更显得多余。
阴沉着脸,秦淮茹准备做晚饭。
当她掀开面袋,看到里面那见底的棒子面时,心情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她猛地转过身:“贾张氏!你又偷吃了是不是?!”
自从改嫁傻柱,秦淮茹就开始对贾张氏直呼其名。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随即双手叉腰,梗着脖子:
“秦淮茹!你放什么屁!什么叫偷吃?我白天扫厕所,还得看着小当,累死累活,多吃一口怎么了?吃自己家的粮食,天经地义,怎么能说‘偷’?”
“你自己家?”
“贾张氏,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还没认清形势。行,那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回你的农村老家去!”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贾张氏眼冒金星。
她伸出的手指差点戳到秦淮茹鼻子上:
“什么?!秦淮茹你个丧良心的!你敢赶我走?!这房子!这四合院的一砖一瓦,是我嫁进贾家时就住着的!是我贾家的根!
你嫁了人就该滚去傻柱那屋!我没把你和小赔钱货赶出去就是天大的恩情,你居然敢反过来撵我?!反了天了!”
看着贾张氏气得扭曲的脸,秦淮茹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
她双手抱胸,慢悠悠地开口:
“贾张氏,你怕是还没睡醒吧?厂里分配这房子,是给轧钢厂的工人住的!你是工人吗?你有工作证吗?
现在,我,秦淮茹,才是这房子的合法住户!这房子,现在姓秦!听明白了吗?”
“你胡说八道!”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道理,或者说她从来只认自己认定的道理,哭天抢地起来,
“这房子就是姓贾!是我老贾家的!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想霸占我贾家的房产,你不得好死!”
“撒泼打滚在我这儿没用!我问你,你知道你现在吃的每一口粮食,都是谁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的!”贾张氏回答得斩钉截铁,但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秦淮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自己的?呵呵!你的粮食定量在哪儿呢?”
贾张氏顿时语塞:“我……我没定量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挣钱!”
话虽如此,但她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底气明显不足。
“挣钱?你扫厕所那一个月九块钱?”
秦淮茹步步紧逼,“你知道现在黑市上棒子面什么价吗?五块钱一斤!你那九块钱,够你吃两天吗?你现在吃的都是我和傻柱还有小当的定量!”
贾张氏从来不是讲道理的人:“我不管那些!你是顶了我儿子东旭的岗!你就得养我!这是天经地义的!要不你就把我儿子的工作还给我!”
若还是几年前那个在贾家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秦淮茹,或许真就被她唬住了。
但在贾东旭瘫了之后,她为自己谋划后路时,早就把这里面的门道打听得一清二楚。
以当时贾家的情况,她就是唯一符合政策的顶岗人选,厂里不可能把工作给瞎了一只眼的贾张氏。
至于养老?
法律上,她再嫁之后,与贾家的关系就已经断了,养你是情分,不养你,谁也挑不出什么理!
更何况现在家里还有个残了一条腿的傻柱要养活,压力巨大,甩掉贾张氏这个只进不出的“无底洞”,理由简直不要太充分!
秦淮茹看着眼前试图用老一套拿捏自己的前婆婆,眼神里只有冰冷:
“贾张氏,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是给你留最后一点脸面。
你非要胡搅蛮缠,没关系。明天我就去街道办!你没四九城户口,在城里也没有亲属依靠,按照规定,就该被遣返回原籍!
到时候,你看街道办的同志,是听你胡搅蛮缠,还是讲国家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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