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得到过慢慢记忆的原因,他有时候还会偶尔蹦出几句土味情话来。
比如昨天傍晚扎营时,虞江看着天边的晚霞,忽然对凤婉说:“这沙漠的落日再美,也不及你眼眸的万分之一。”
凤婉当时正忙着搭帐篷,闻言手一抖,帐篷杆差点砸到脚。
就连一向脸瘫的小七,嘴角都压不住的抽搐了好几次。
公羊左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的大王,随后则是一脸钦佩的对着虞江竖起了大拇指。
“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凤婉忍不住问着,心里却想到了从前的张慢慢,那个一心这一心钻进互联网的女孩子,就爱学这些玩意儿。
虞江一脸坦然:“张姑娘的记忆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她说这在你们家乡叫‘土味情话’,是表达好感的一种方式。”
凤婉扶额,心想,等慢慢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让人看了去。
“南疆王还是专心找魂玉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找魂玉和与你说话并不冲突啊,我真挺喜欢你的。”
虞江看着她,目光专注,“况且国师说了,魂玉与你有缘,多与你相处,说不定能更快找到线索。”
凤婉一时语塞,只好低头继续摆弄帐篷。
与人交流,尤其是与这样的混不吝的人打交道,自己就更不擅长了。
凤婉拧开水壶喝了一口,然后又将水壶递了回去。
“在张姑娘的记忆里,你们那个世界的女子,似乎是可以与男子平起平坐的,有时候好像男子还得听女子的,是这样吗?”
“是,那叫男女平等!”
“不过,张姑娘好像很喜欢一种男人,叫…肌肉男,那是种什么男人?”
凤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心想,这慢慢是不是脑子里就没装下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慢慢的记忆你全部都能看到?”
“不多,只是些碎片罢了,不过就这些碎片也够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那个时代真的很有趣,我很喜欢。”
虞江眼中带着笑意,“她说你们小时候一起读书识字,你总是比她厉害。”
提到往事,凤婉眼神柔和了些:“这是真的,她总是看小说逃课,经常被师父罚站,有时候我会陪她一起。”
远处,小七和公羊左的争执声渐渐大了起来。
“我说了不要你管!”小七甩开公羊左的手。
“沙漠夜里危险,我只是想守在你帐篷外...”公羊左语气无奈。
凤婉正要起身,虞江却按住了她的手腕:“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的掌心温暖,与她微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凤婉微微一怔,竟忘了抽回手。
“公羊左是个可靠的人。”
虞江低声道,“他若真心待小七,不会因这点冷遇就放弃。”
凤婉看着他:“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的前半生是空白的,有记忆的时候就变成了张慢慢了,再后来,变成我自己的时候,也才一年多,而这段时间,就只有公羊左一直在陪着我,我对他,了解的算是比较多吧。”
虞江收回手,目光望向远方,“他父亲是大祭司,我父亲是君王,而且他们这一脉,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这时,丁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王,凤婉殿下,老道夜观天象,或许我们明日可往西北方向前行。”
二人转身,见丁一拿着罗盘走来,指针正剧烈晃动着指向西北。
“可有具体位置?”虞江起身问道。
丁一摇头:“天机模糊,只能确定大致方向。”
凤婉顺着丁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北天际有几颗星子异常明亮,在浩瀚沙海中熠熠生辉。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从虞江掌心抽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皮肤。
凌风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个虞江又一直在算计自己和张慢慢。
真不知他那些花言巧语,有没有一句是真话。
“既然国师指引西北,那明日便往西北去。”
虞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凤婉笑道,“张姑娘记忆里有句话叫'缘分天注定',看来不假。”
凤婉正要反驳,却见小七气冲冲地掀帘进了帐篷,公羊左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夜风掠过沙丘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带着某种细微的、类似骨铃摇动的脆响。
“等等。”
凤婉突然按住丁一手中的罗盘,“国师可曾听见......”
话音未落,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沙漠深处传来绵长的呜咽。
虞江立即将凤婉护在身后,袖中短刃出鞘的瞬间,整个沙丘突然剧烈震动。
远处沙暴遮天蔽月而来,风暴眼中隐约浮现一座城池的虚影。
小七掀帐而出,迅速来到凤婉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当第一道沙墙扑来时,虞江在轰鸣声中贴近她耳畔:“放心回帐篷里躲着吧,有我呢!”
凤婉在漫天黄沙中猛地回头,虞江那句话伴着风沙砸进耳里。
“小七!”
凤婉在帐篷里抓住小七冰凉的手,“你也进来!”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间有大方,一行五人紧挨着依次进入帐篷内。
满眼黄沙瞬间消失不见,只剩帐篷外呜咽的风沙和被大风吹的烈烈作响的帐篷。
帐篷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被连根拔起。
五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丁一手中的罗盘仍在疯狂旋转,他眉头紧锁:“这不像是普通沙暴...。”
小七依然挡在凤婉身前,公羊左虽沉默不语,却始终站在小七斜前方,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感觉这沙暴在主动攻击我们。”
凤婉想着刚刚沙漠的异动,好像这沙暴就是直接冲着自己这边来的。
“不错,就是突然而起的沙暴,直冲着我们这边而来,你们待着,我出去看看。”
虞江说着就要掀帘而出。
“不可!”
凤婉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沙暴诡异,贸然出去太危险。”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安静下来。
不是逐渐平息,而是戛然而止。
呼啸的风声、沙粒拍打帐篷的声音,全部消失了,死寂得令人心悸。
丁一小心地掀开帐篷一角,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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