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再上车，省得院里人瞧见瞎琢磨。”方卫国嘱咐了一句。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四合院大门外，这才有些拘谨地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她双手紧紧抓着后座的铁架子，腰杆挺得笔直，和方卫国的后背隔着一小段距离，显得有些生分。
方卫国回头看了一眼，咧嘴一笑，故意逗她：“坐稳了啊，要开车喽！”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蹬脚蹬子，自行车“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惯性让何雨水没坐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后背一下子就贴在了方卫国宽厚的背上，鼻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混合着汗水的男人气息，让她脸颊微微发烫。
“哎呀！卫国哥，你慢点！”何雨水惊呼一声。
可方卫国像是没听见，又是一个加速前窜，车子还拐了个小弯。
何雨水身子一歪，差点被甩下去，这下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下意识地就伸出双臂，一把紧紧搂住了方卫国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间结实的肌肉。
“啧，雨水，你这腰也太细了，硌得慌。”方卫国嘴上调侃着，心里却觉得这小丫头搂着还挺舒服，“瞅你瘦的，家里口粮不够吃？”
“够吃的，”何雨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闷闷的鼻音，“我就是吃不胖。”
她顿了顿，又小声说，“卫国哥，我听我哥说，你家现在口粮也挺紧张的？我这儿还有些粮票，要不……”
“打住！”方卫国直接拒绝，“你自个儿留着吃吧，再饿瘦了，一阵风都能给你刮跑了。”
“我这瘦是天生的，跟我妈一样，吃再多也不长肉。”何雨水小声辩解了一句。
方卫国没再接话，专心骑车。
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方卫国稳稳地停下车。何雨水红着脸松开手，从后座上跳了下来。
“谢谢你啊，卫国哥！”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就在方卫国准备掉头走人的时候，何雨水却突然上前一步，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东西，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方卫国的手里。
“这个你先用着！”
说完，她不等方卫国反应，转身就笑着跑进了校门，像只轻快的小鹿。
方卫国摊开手一看，竟是一沓粮票。
他不由得愣住了，心里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傻柱的妹妹，平时看着冷冷清清的，倒还挺热心肠，也不是个完全没心没肺的人。
他掂量着手里的粮票，心里暗自感慨，这何雨水，性子倒是跟她那还没发育完全的身材一样，可塑性还挺强。
要是再养养，等过两年长开了，身子骨再丰满圆润点……
啧，估计也是个祸水。
收好粮票，方卫国骑着车，没回厂里，而是拐了个方向。
他得趁着采购任务的空档，去“慰问”一下自己那些城里的相好们。
这个点儿，陈雪茹的绸缎庄应该刚开门不久，人不会太多，正好先去她那儿。
远远地，就看见陈雪茹那间气派的“雪茹绸缎庄”开着门。
方卫国刚把自行车停在门口，陈雪茹就跟感应到似的，从柜台后面抬起头，一看见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出望外地就迎了出来。
“哟，卫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陈雪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但眼神里的热切却掩饰不住。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也不敢表现得太亲热，只是装模作样地寒暄了几句。
方卫国打量着眼前的陈雪茹。天气渐热，临近初夏，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无袖旗袍，脚上一双白色细带高跟凉鞋。
那旗袍的料子极好，紧紧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腰肢纤细，曲线毕露。
尤其是旗袍的开叉，相当大胆，一直开到了大腿根，随着她走动，两条雪白匀称的大长腿若隐若现，晃得人眼晕。
方卫国看得心里一阵火热，舒服是舒服，但也有些别扭。自己这女人穿成这样，被街上那些男人盯着看，总觉得是自己吃了亏。
“行了行了，先进去说。”方卫国不动声色地拉了她一把。
进了里间的休息室，把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方卫国立刻就板起了脸：“陈雪茹，你这穿的是什么？也太招摇了吧？那叉都快开到腰了！”
“哟，吃醋了？”陈雪茹见他这副样子，非但不收敛，反而故意抬起一条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让那旗袍的开叉咧得更大，露出更多雪白细腻的肌肤，她斜睨着方卫国，媚眼如丝。
“嫌我穿得露？有本事你把我肚子搞大啊！等我揣上崽儿了，我天天穿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不行？”
说着，她那条搭在椅子上的腿，不安分地勾了勾，直接就搭在了方卫国的腿上，眼神更是水汪汪的，充满了挑逗。
方卫国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陈雪茹这么一撩拨，那点别扭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低吼一声，直接就伏身扑了过去。
……
一番云雨过后，陈雪茹慵懒地趴在方卫国结实的胸膛上，额头上沁着细密的香汗，呼吸还有些急促。
她用手指轻轻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卫国，你说咱俩在一块儿也不少日子了，我这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会不会是我有什么毛病啊？”
“瞎想什么呢！”方卫国搂紧她软绵绵的身子，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着，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你好的很！咱俩都好的很！没动静，那只能说明咱们还不够努力！”
陈雪茹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就你歪理多！那今晚你再加把劲儿？去我家，我奶奶……说想见见你。”
“见我？”方卫国挑了挑眉，“行啊。老人家喜欢什么？我得准备点像样的礼物。”
“不用特意买，人去了就行。”陈雪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难掩喜悦，“不过你要是真想买，我奶奶喜欢喝点好茶，或者吃点稻香村的点心也行。”
“知道了。”方卫国点点头，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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