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陈雪茹旁边的老张有些不满。
“宋师傅，虽然你一百块一套能让利润最大，但毕竟只是小单子。我们大批量拿货，利润空间可以靠数量补回来。你这么死板，以后怎么做大生意？”
“老张！”
陈雪茹立刻打断老张的话，“我和宋师傅谈生意，你别插嘴。”
老张马上点头称是。
毕竟是老板，他还是听话的，只是心里对宋飞宏有些不高兴。
“宋师傅，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愿意降价吗？”
陈雪茹在商场混了很多年，见过不少风浪，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慌了神。
既然她决定和宋飞宏合作，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她都只能先接受，这才能谈合作。
“我的货不愁卖。这位老伯叫老张对吧？我问你，今天我们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宋飞宏反问。
老张说：“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这就是你们的缺点，没有固定店面，也没有招牌，看起来红火，其实都是小打小闹。要是跟我们合作，这么大的店面，一天能卖出多少，你自己算算。”
“呵呵，老张，那你给我一个数字，你们这个铺面一天能卖多少套？”
宋飞宏直盯着老张，让老张有点心虚。
但老张不想丢东家的脸，就说：“在我们店里卖，至少一天能卖一千套。”
在他看来，一千套，按宋飞宏一百块一套的价格，就是十万块。
十万块可不是小数目，顶得上他们雪茹绸缎庄几个月的收入。
“一千套？”
宋飞宏摇了摇头，“如果你们只卖一千套，那就根本没发挥出你们店面的优势。你猜猜我今天三个小时卖了多少套？”
“多少？”
陈雪茹忍不住好奇地问。
宋飞宏直接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
陈雪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有些发白。
仅仅三个小时，宋飞宏就卖出去五百套，她这种有店铺的，销量肯定翻好几倍。
“这就是你不让利的原因吗？”
陈雪茹心里震惊不已。
过了一会儿，她才平复心情，说：“宋师傅，那就按你的价格来，一套一百块，先给我一千套。”
“老板！”老张惊讶地喊道。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和宋师傅合作了。”
陈雪茹坚定地说。
陈雪茹的果断出乎宋飞宏的意料。
一千套牛仔服，十万元，她连眼都没眨就付了定金，剩下的等交货时再结清。
第二天，夫妻俩跑了两趟，把一千套牛仔套装送到了雪茹绸缎庄。
陈雪茹让老张带人验货，看到一排排款式新颖的牛仔装摆出来，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张，把尾款全部给宋师傅结了吧。”
验完货后，陈雪茹安排结账。
宋飞宏夫妇这天早上，净赚十万，加上前两天的收入，三天就赚了十六万。
而且这些完全是系统奖励的东西，没有成本。
“陈老板，你先卖着，要是需要货，让373老张来找我就行。”
宋飞宏把地址告诉了陈雪茹。
陈雪茹好奇地问：“宋师傅，你一天就卖了十万的衣服，纯利润也有上万吧，肯定是万元户了，怎么还住在红星大杂院里？”
“习惯了。”
宋飞宏没多解释，陈雪茹也没再追问。
“行，如果卖得好，我回头让老张来找你拿货。”
陈雪茹现在全心都在这批货上，一下子进了十万的货，要是卖不出去，那可就亏大了。
有可能一年的利润都搭进去。
但要是卖得好，就能为绸缎庄打开一条新路子，挽救快要倒闭的绸缎庄。
宋飞宏夫妻骑着三轮车往回走。
“飞宏哥，我们现在这么多钱，要不拿去银行存起来吧。”
于秋雨觉得放家里太不安全了。
宋飞宏说：“别急，我们马上要建厂房，这些钱还得用。存银行不是不行，只是我们的利润太高，容易惹麻烦。”
于秋雨明白他的意思。
“飞宏哥，那个陈老板真是有胆识，原价买下我们一千套牛仔服，你觉得她会亏吗？”
“肯定不会，我猜她一百块一套买过去，加价百分之二十卖出去，也能赚两万，比她现在绸缎庄的利润高多了。”
“加价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百二一套卖出去，有人买吗？”
于秋雨觉得一百块一套已经很贵了。
如果陈雪茹卖一百二一套，那价格都快赶上买一辆自行车了。
“你永远想不到人们之间的攀比心理有多可怕，也永远想不到咱们四九城到底有多少有钱人。”
宋飞宏记得前世有个姓李的明星，早年就是靠卖衣服发家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一个人的外汇账户里就有一亿资金，由此可见那时候卖衣服有多赚钱。
他们回到四合院时，傻柱、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全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对夫妻每天出去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就算蹬三轮能有生意，这也得饿死。
“宋飞宏，你的三轮车要不低价卖给我吧，我最近正准备给人做饭，买点厨具什么的，到时候一车就能拉走。我出十块钱，你卖给我怎么样？”
傻柱说。
“傻柱，你想做梦呢？”
宋飞宏直接回怼，把傻柱气得脸都黑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看你守着那辆三轮车能不能饿死！”
傻柱一边骂一边走。
“傻柱，你跟一个蹬三轮的废话什么？以前他笑话咱们，现在他就是全院的笑柄。”
贾张氏冷笑着说。
“张大妈，您这话可真对，我不跟一个蹬三轮的计较。我傻柱虽然现在没工作，但凭我的手艺，走到哪都不愁吃喝。宋飞宏除了会钳工还能干什么？出了轧钢厂，只能受苦罢了。”
傻柱看着宋飞宏夫妻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
“傻柱，你说得对，你这手艺，现在市场开放了，干嘛不去开个餐馆？我看很多小商贩都干得风生水起。”
刘海中眼睛一亮，“要是你怕担风险，我可以入股。”
傻柱问：“贰大爷，您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现在大家都开始做生意了，趁现在餐馆还不多，咱们弄个餐馆，说不定能赚大钱。不用你一个人担风险，大家一块分担，赚了钱一起分。”
刘海中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怎么做生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项目，现在听傻柱这么一说，立马决定干餐馆。
傻柱说：“行，那咱们就开餐馆，大院里谁还想入股，现在可以加入，以后赚了钱再想入就不容易了。”
大家沉默不语。
投资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轻易答应，都在犹豫。
“既然没人，那就我和贰大爷合作吧。贰大爷，去你家详细聊聊？”
“没问题，我让你二婶子炸点花生米，炒个鸡蛋。”
刘海中高兴极了，赚钱的生意眼看就要开始了。
大前门街道。
雪茹绸缎庄。
“陈老板，已经卖了五百套了，还剩五百套，要不要涨价再卖？”
老张问道。
陈雪茹定的价格是一百二十元一套，看这抢手的程度，就算涨到一百三四十元一套，买家也还是愿意买。
“老张，咱们不能趁火打劫，这么多年，雪茹绸缎庄能站稳脚跟，靠的是什么？是这块牌子和信誉。剩下的五百套，还是按一百二十元一套卖，不欺老不骗小。这样，等卖完后，你赶紧去红星四合院找宋师傅订货。”
……
陈雪茹安排好了，老张连连点头答应。
下午的时候，一千套牛仔服就卖完了，陈雪茹净赚两万块。
一天的利润就有这么多，连陈雪茹这种在商场混了多年的老手都感到惊讶。
老张也惊得不行，马上叫车去了东直门的红星四合院。
“请问，宋飞宏宋师傅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吗？”
老张在前院问。
三大妈正在给孙女晾衣服，一听有人找宋飞宏，就说道：“对对，你是找宋飞宏吧，我带你过去。”
“那就麻烦您了。”
老张跟着三大妈往后面走。
一路上不少人朝他看了过来，看他穿着打扮，似乎不是普通人。
贾张氏也好奇地跟到了后院。
这时刘海中家，傻柱和刘海中已经商量好了，两人合伙开个小餐馆，各出一半钱，傻柱负责做饭，另外再算工资。
两人正巧看到一个像管家的老头到了宋飞宏家门口，便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宋师傅，我们陈老板让我来再订一批货，还是昨天的数量。这是定金。”
老张说完，立刻拿出一叠钱。
厚厚一沓，就是站在远处的刘海中和傻柱看到后也忍不住惊叹。
“二大爷，这老头是干什么的？干嘛给宋飞宏送钱？那一沓钱，少说也有几千块吧？”
傻柱没见过一万块有多厚，对一万块“四九零”也没概念，因为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就是易中海的五千块。
刘海中点点头说：“少说也有几千块，不得了，这宋飞宏要发大财了。”
两人嘀咕的时候。
宋飞宏已经接过钱，于秋雨很客气地请老张进屋坐。
“老张，货的话，明天早上给陈老板送去。”
“宋师傅，明天早上恐怕不太行，还得麻烦您今晚就送去。”
“行，那就今晚。秋雨，给老张写个收据带回去。”
于秋雨马上写了一份收据交给老张。
“宋师傅，我这就回去向我们陈老板汇报。”
老张之前对宋飞宏夫妻有点看不起，以为他们只是摆地摊的，经过今天亲自卖牛仔服之后，他才意识到宋飞宏夫妻真的有本事。
在绸缎庄干了这么多年，他对服装行业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牛仔装是市面上买不到的，根本没有渠道。
宋飞宏一下子能出几千套，说明他路子很广。
老张离开的时候，心里对宋飞宏夫妇的看法也变了。
傻柱突然猜道：“二大爷，你说为什么一个老头无缘无故给宋飞宏那么多钱？”
“我也不清楚。”
刘海中摇摇头，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上万块钱，他一辈子都没攒过这么多，可别人一下就拿出来，让他又羡慕又嫉妒。
傻柱问：“二大爷，你注意到宋飞宏刚才给那个老头递了一张纸条没？”
“看到了。”
“你说，那是不是借条？”
“借条？”
刘海中心里一亮。
“你是说，这是宋飞宏在借钱？”
“很可能，你想想，他们俩现在都没工作，蹬三轮也干不了多久，肯定得靠借钱过日子。那个老头，可能是个地下放高利贷的。”
“傻柱，你真行，这都被你猜中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宋飞宏夫妻现在靠借钱过日子，还真是让人感叹。”
刘海中也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两人确定之后，得意洋洋地来到宋飞宏家门口转了一圈。
“飞宏，刚才那个人找你什么事？”
刘海中装作不经意地问。
“没什么事，怎么，你认识他？”
宋飞宏反问。
刘海中说：“哦，我不认识。不过，飞宏，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们以前过得太顺了，可能还没吃过亏。刚才那个老头，我觉得可能是放高利贷的，你得小心点，别被他骗进去，以后一辈子都还不清。”
宋飞宏愣了一下，怎么还把老张当成放高利贷的了？
这刘海中还真有意思。
一旁的傻柱也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
“二大爷，咱们合伙开餐馆，要是缺钱，是不是也得向放高利贷的借点？”
“那可不行，钱不能让那种人赚，除非我是傻子。”
两人一搭一唱。
宋飞宏说：“对，真是傻子才干这事。”
说完就进屋了。
“二大爷，宋飞宏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们才是傻子？”
傻柱惊讶地问。
刘海中说：“管他的，要是他真的借了高利贷，几千块估计能变成上万块，到时候他就知道哭了。”
“说得也是。”
傻柱回头一看，许大茂家的门紧闭着，说：“许大茂这小子，真被抓了，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谁知道呢？”
“嘿嘿，抓得好，这孙子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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