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指挥舱冰冷的合金地板触感仿佛还黏在鞋底，鼻腔里残留着“加班费焦香”与“破产焦香”的诡异二重奏。楚焰儿左边口袋里空荡荡的，承载了“讨薪协议”污染、表皮残留惨红纹路的火星小土豆，此刻正像个微型债务纪念碑，静静躺在AI麦冬的虚拟投影脚下。右边口袋里，那个散发着“破产焦香”的三色规则土豆则沉甸甸的，像一颗被强行按了暂停键的债务炸弹，硌着她灵魂深处那个刚刚解冻、指数又默默加了“1”的不可观测奇点。
“减免0.00000001%…”楚焰儿咀嚼着这个充满嘲讽的数字，感觉自己的吐槽之魂都被债务压成了土豆泥。病毒酱趴在她怀里，小触手无意识地卷着祭服边缘，紫眸半眯，手术后的疲惫尚未完全散去，但眼皮上那道惨白裂纹的消失，让她整个小章鱼都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轻松感，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嘎！紧急任务强制覆盖！嘎！来源：天道KpI系统（跨位面债务风险对冲）！嘎！任务世界：《绍宋》！嘎！目标：对赵玖‘震天雷’制造项目提供紧急债务融资及风险管控！嘎！关联事件：震天雷威力失控引发‘金融杠杆式爆炸’，金国大军与宋军集体陷入‘破产恐慌症’！嘎！失败惩罚：强制成为‘诸天次级债承销商’，终身背负‘震天雷债券’广告牌巡游万界，并承担所有违约风险！”
鸭子祖宗冰冷的电子音带着“刚解冻就放贷”的娴熟操作，瞬间击碎了火星基地劫后余生的短暂宁静。
“绍宋？赵玖？震天雷？金融杠杆式爆炸？”楚焰儿眼皮一跳，感觉火星土豆的“加班费焦香”还没散尽，又被塞了一嘴的“爆炸金融”。“这赵大官家是把火药当股票玩崩盘了？”
“震天雷…金融杠杆…”韩立的声音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他怀里的青铜罗盘微微发烫，那道弥合了一丝的裂痕仿佛感应到了“债务”和“爆炸”的双重威胁。“凡俗兵戈，竟也沾染此等…金融流毒？”他看向楚焰儿的眼神，已经从“近墨者黑”进化到了“你就是墨汁本体”。
“威力失控…破产恐慌…”白尊者清澈的眼眸若有所思，指尖无意识地在虚空中勾勒着爆炸冲击波与恐慌情绪蔓延的数学模型，“能量释放的物理杠杆与群体心理的金融杠杆叠加共振…破坏力呈指数级攀升…精妙…且需即刻干预。”他评价道，目光扫过楚焰儿右边口袋里凸起的三色土豆形状，似乎在评估其“债务风险吸收”和“爆炸威力中和”的双重潜力。
“鸭子！携带物品！”楚焰儿感觉自己的“诸天土豆税官”生涯正在滑向更深的泥潭，“病毒酱！法则编辑器！还有…”她摸了摸右边口袋那个沉甸甸的三色土豆，一咬牙，“…就它了！”火星小土豆已经“抵押”给麦冬了，现在全副身家就剩这个冻结债务的凭证，只能指望它能当个“债务避雷针”或者“爆炸缓冲垫”了。
“嘎！物品锁定！强制传送启动！目标：《绍宋》世界，东京汴梁城头，震天雷爆破试验场！嘎！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爆炸-恐慌’耦合污染及‘债务规则’扩散！空间坐标受‘破产冲击波’干扰！嘎！传送稳定性…50%…45%…！”
刺目的白光带着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和若有若无的硫磺硝烟味，粗暴地将众人拽离了火星的金属坟场。
“轰隆——！！！”
这次的落点，充满了硝烟、尘土、哭爹喊娘以及…一股极其熟悉的、属于金融崩盘特有的、令人心头发慌的“天台”气息！
楚焰儿抱着病毒酱，刚从一个被冲击波掀翻的拒马后面探出头，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差点把三色土豆吐出来。
想象中的古战场荡然无存。东京汴梁那巍峨的城楼还在，但城头上下，已然变成了一个超大型的、行为艺术般的…破产清算现场！
巨大的城墙上，布满了焦黑的爆炸坑洞，硝烟尚未散尽。但比爆炸坑更触目惊心的，是城墙上、城楼下、甚至护城河里漂浮着的…无数张巨大无比、被炸得焦黑卷边却依旧顽强“营业”的虚拟“破产通知书”和“债务清偿公告”！这些公告如同被炸飞的传单糊满了每一寸空间，上面用最醒目的朱砂写着：
【宋军某某营某某卒：因震天雷误爆导致装备损毁，负债 300 贯！即刻清偿！否则没收裤衩抵债！】
【金国铁浮屠某某队：因冲击波震落马下导致战马受惊踩踏农田，负债 500 羊！利滚利！】
【东京市民王二狗：因爆炸声惊吓导致手抖摔碎祖传夜壶，负债 1 贯！支持分期！】
【温馨提示：破产者请自觉前往护城河天台区排队，位置有限，先到先跳…】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血腥味、马粪味，还混杂着一股浓烈的、属于绝望和恐慌的“金融汗臭”。更离谱的是，城下对峙的两军——宋军与金军，此刻完全没了打仗的心思。
宋军这边，士兵们丢盔弃甲，三五成群地蹲在墙角，对着虚拟破产通知书抱头痛哭，或者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疯狂计算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那300贯裤衩债。偶尔有军官试图重整队伍，刚喊一声“列阵！”，底下立刻响起一片哭嚎：“列个屁阵！裤衩都要被没收了！”“百夫长！您先帮我把夜壶债还了吧！”
金军那边也没好多少。彪悍的铁浮屠骑士们此刻蔫头耷脑，不少人的重甲上还糊着焦黑的“债务清偿公告”，他们正试图把公告撕下来，却发现那玩意儿如同狗皮膏药，越撕粘得越紧。一个金军千夫长正对着自己盔甲胸口上那张【负债500羊】的公告暴跳如雷：“混账！老子抢…缴获的羊还没捂热乎！怎么就负债了？！”
城楼最高处，一身明黄龙袍、本该意气风发的赵玖，此刻正被一群文官武将围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造型粗犷、还冒着青烟的铁疙瘩——正是肇事的“震天雷”原型。而他面前，悬浮着一张巨大的、金光闪闪的、不断跳动着天文数字的虚拟账单：
【项目：大宋新式震天雷研发（赵玖亲自督导）】
【研发成本：国库空虚，折算负债 10，000，000 贯！】
【试验损耗（误爆）：城墙修复费+军民精神损失费+金国战马惊吓费…合计负债 5，000，000 贯！】
【预期收益：无（因威力失控，暂无实战价值）】
【项目评级：SSS级不良资产！】
【处置建议：立即破产清算！皇帝个人承担无限连带责任！】
【温馨提示：陛下，龙袍抵押估价…100贯？】
赵玖看着账单上那长得眼晕的数字和“龙袍100贯”的温馨提示，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朕…朕的大宋…朕的震天雷…怎么就…怎么就成不良资产了？！”
“嘎！目标确认！污染源：‘金融杠杆式爆炸’（震天雷威力失控触发）！污染载体：震天雷原型（爆炸-债务规则耦合核心）、宋金两军（集体破产恐慌症）！嘎！污染扩散指数：恐慌性抛售（士气）阶段！即将进入踩踏性崩盘（哗变）！嘎！赵玖‘无限连带责任’触发倒计时：5分钟！”鸭子祖宗的警报如同催命的铜锣。
“病毒酱！扫描污染核心！”楚焰儿将还有些迷糊的小章鱼放下。
“嘤！”病毒酱甩甩小脑袋，紫眸亮起，克苏鲁祭司的扫描灵光扫过混乱的城头。反馈让她小脸一紧：“主人！好…好多‘爆’和‘欠’的规则线缠在一起！缠在那个铁疙瘩（震天雷）上！缠在所有人心里！源头…源头就是那个铁疙瘩！它像个…像个点着引信的欠条！”
“法则编辑器！加载‘土豆税官’权柄！目标：震天雷原型！”楚焰儿举起滚烫的编辑器，青铜竖瞳怒睁，瞳孔深处倒映着那冒烟的凶器，“定义：此物为‘诸天第一垃圾债衍生品’！特性：自带‘杠杆爆炸’及‘恐慌传染’光环！执行：强制风险剥离！剥离物引导至…”她猛地掏出右边口袋里那个沉甸甸、散发着“破产焦香”的三色规则土豆，“…引导至此‘债务冻结凭证’！利用其‘规则惰性’及‘破产焦香’进行风险对冲与承载！杠杆：无！实物抵押！”
“嘎！指令确认！抵押物锁定：三色规则土豆（价值未知\/债务冻结）！嘎！风险警告：抵押物存在解冻风险！对冲失败将引发‘债务-爆炸双重核爆’！”鸭子祖宗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
嗡——！！！
一道凝聚了“清算”、“剥离”、“税官权柄”的混沌光束，从编辑器爆射而出，直扑赵玖手中那个还在冒烟的震天雷！
就在光束即将命中的瞬间！
“保护陛下！”“拦住那妖光！”赵玖身边几个忠心（或怕被连带清算）的武将和道士，虽然被破产公告糊了一脸，但看到有不明光束射向皇帝手中的“祸根”，还是本能地爆发出最后的勇气（或者说对破产的恐惧），各色武技和道法光芒胡乱地砸向楚焰儿的剥离光束！
“金狗休想毁我大宋神器！（虽然是个欠债的）”城下金军那边也有高手（同样被债务缠身）看到光束射向震天雷，以为是宋军的秘密武器，几道凌厉的箭矢和萨满诅咒也阴差阳错地射了过来！
一时间，刀光、剑气、符箓、箭矢、诅咒…乱七八糟的攻击，裹挟着两军将士的破产怨念和恐慌情绪，如同乌合之众的金融乱流，狠狠撞在了楚焰儿那精准的剥离光束上！
“噼里啪啦——！！！”
剥离光束如同闯入暴风眼的蝴蝶，瞬间被这混乱的、充满“坏账”气息的攻击乱流冲得东倒西歪，路径彻底失控！不仅没能命中震天雷，反而被裹挟着，如同打水漂的石子，在城头上空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最后…
“咚！”
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城楼垛口一个装满火油的陶罐上！
陶罐瞬间炸裂！燃烧的火油如同愤怒的金融火蛇，喷溅而出！
其中最大的一股火油，在所有人（包括楚焰儿）绝望的目光注视下，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地…浇在了赵玖手中那个还在冒烟的震天雷引信上！
滋啦——！
引信被点燃了！火星瞬间蹿起！
赵玖：“！！！”（瞳孔地震）
众臣：“！！！”（魂飞魄散）
宋金两军：“！！！”（裤衩债务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对爆炸的本能恐惧）
“卧倒——！！！”不知道谁凄厉地喊了一声。
整个城头瞬间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本能地扑倒在地，包括刚刚发起攻击的那些武将道士和金国高手！
只有赵玖，这位大宋官家，看着手中引信滋滋作响、冒着死亡青烟的震天雷，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了绝望、荒诞和…破罐子破摔的诡异表情。他非但没有扔掉，反而如同捧着个烫手的山芋，又像是捧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虽然这稻草是炸药做的），猛地将其高举过头顶，对着城下同样乱成一团的金军，发出了声嘶力竭、带着哭腔的呐喊：
“兀术！你看到了吗？！此乃我大宋镇国神器！新式震天雷！威力无穷！尔等若再不退兵…朕…朕就把它…当爆竹放了！大家一起破产！一起上天台！！！”
金军阵中，金兀术看着城楼上赵玖手里那滋滋作响的“破产爆竹”，又看了看自己盔甲上糊着的几张【负债xxx羊】公告，脸皮抽搐了几下，最终憋出一句：“…疯子！宋人皇帝疯了！撤！快撤！这债务…这爆炸…沾上就甩不掉了！”
就在金军开始慌乱后撤，城楼上赵玖闭目等死，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就是血肉横飞的爆炸惨剧时——
“就是现在！病毒酱！上土豆！”楚焰儿几乎是吼出来的！
“嘤！”病毒酱虽然被刚才的混乱吓得小脸发白，但对楚焰儿的指令有着本能的信任！她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无数触手猛地将楚焰儿手中那个散发着“破产焦香”的三色规则土豆卷起，用尽全身力气，如同投掷保龄球一般，狠狠砸向赵玖手中引信即将燃尽的震天雷！
目标：引信与雷体的结合部！
三色土豆带着紫、白、黑流转的光晕，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
时间仿佛被拉长。
滋滋作响的引信火星，即将舔舐雷体内部致命的火药。
三色土豆，带着“破产焦香”和债务冻结的规则惰性，呼啸而至。
赵玖高举震天雷，闭着眼，一脸“要死一起死”的悲壮。
扑倒在地的众人，有的捂头，有的捂裆，有的还在徒劳地撕扯身上的破产公告…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熟透果实落地的声音。
三色土豆，精准无比地、严丝合缝地…堵在了震天雷引信与雷体的结合处！那滋滋作响的火星，狠狠撞在了土豆光滑温润的表皮上！
预想中的剧烈爆炸没有发生。
只有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了硫磺硝烟和“破产焦香”的奇异味道，猛地扩散开来！
那三色土豆在被火星灼烧的瞬间，内部流转的紫、白、黑光晕骤然加速！一股无形的、带着“债务冻结”和“规则惰性”的力场，如同最坚固的金融防火墙，瞬间笼罩了整个震天雷！
滋…滋…
引信上的火星不甘地闪烁了几下，最终…熄灭了。
震天雷，哑火了。
它像个被强行掐灭了烟头的暴躁老哥，在赵玖手里不甘地冒出一缕青烟，然后…彻底安静了。只有那三色土豆牢牢地镶嵌在引信口，如同一个滑稽又救命的塞子，散发着幽幽的“破产焦香”。
整个战场，死一般的寂静。
风卷着硝烟和焦糊的破产公告纸片，在城头打着旋儿。
扑倒在地的宋军将士们，茫然地抬起头，看看官家手里那个冒着青烟、嵌着彩色土豆的哑火震天雷，又看看自己身上那依旧糊着的破产公告…
城下正在慌乱后撤的金军，也停下了脚步，愕然地看着城楼上那诡异的一幕。
赵玖缓缓睁开眼，看着手里安静如鸡的震天雷，又看了看那个堵在引信口、散发着奇异焦香的彩色土豆，脸上那悲壮的表情凝固了，最终化作了极致的茫然：“爆…爆竹…没响？”
“嘎！危机解除！嘎！‘金融杠杆式爆炸’风险被强制冻结！嘎！‘破产恐慌症’暂时性休克！嘎！抵押物‘三色规则土豆’状态：轻度灼伤，规则惰性场稳定，债务冻结状态…无异常？”鸭子祖宗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不确定。
楚焰儿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病毒酱则瘫软在地，小触手微微颤抖，紫眸里满是后怕和“土豆立功了”的欣喜。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荒诞的宁静时刻——
“嗡！”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城楼之上，无声无息。正是韩立！
他看都没看茫然的赵玖和哑火的震天雷，目光直接锁定了镶嵌在引信口、散发着“破产焦香”的三色土豆。他手中那布满裂痕的青铜罗盘微微震颤，一道微弱的、带着“法则干涉”与“债务追索”意志的青铜光晕，精准地笼罩向那颗土豆！
“楚道友，”韩立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收割时间到”的理所当然，“根据‘火星紧急债务援助’补充条款第七项第三款：‘贷方（合作社）有权在贷方认为必要的时刻，对抵押物（三色规则土豆）进行临时征用，以进行债务风险对冲及资产保全’。此‘震天雷-破产’风险源，已触发‘必要时刻’条款。此抵押物…合作社，收回了。”
话音未落，那青铜光晕如同最灵巧的镊子，轻轻一“夹”！
“啵~”
三色土豆应声从那哑火的震天雷引信口脱离，温顺地（？）落入了韩立手中的青铜罗盘中央。罗盘上那道被好运气泡意外弥合的裂痕，在接触到土豆的瞬间，仿佛受到滋养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弥合了一丝！
韩立看都没看楚焰儿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也懒得理会赵玖手中那个彻底报废的“土豆塞子震天雷”，身影一晃，带着罗盘和土豆，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城楼上，只剩下赵玖捧着一个镶嵌着焦黑土豆印的哑火震天雷，在风中凌乱。
楚焰儿看着韩立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边口袋，感受着灵魂深处那个债务奇点因为“抵押物被临时征用”而发出的、不满的引力波动…
鸭子祖宗的面板在她眼前刷屏：
【滴！紧急债务融资及风险管控任务…完成（抵押物被贷方临时征用）。】
【成功冻结‘金融杠杆式爆炸’风险，避免宋金两军集体破产崩盘。】
【抵押物：‘三色规则土豆’被贷方（韩立）依据补充条款临时征用。】
【获得：微量‘爆炸-债务耦合规则样本’（已融入法则编辑器）。】
【债务结算更新：】
【因抵押物被临时征用，触发‘贷方资产保全’条款，本次任务服务费及风险对冲费…免除！】
楚焰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但因抵押物脱离宿主掌控，债务冻结状态提前终止！债务总额恢复活性！】
【恢复后债务总额：-10^(10^100 + 1 + 1 + 1 + 1) 能量点（资产为负，数值持续不可观测）！注：冻结期间债务自然增长利息已计入！】
【新称号解锁：‘诸天贷方韭菜王’（佩戴效果：小幅提升对贷方条款的“理解”（被迫），副作用：抵押物丢失率+20%）。】
【病毒酱状态更新：归零者碎片清除后恢复良好，对爆炸类规则抗性小幅提升（？）。】
“利息…冻结终止…抵押物丢了…”楚焰儿看着那串债务指数又默默加了“1”的不可观测数字，感觉灵魂深处的奇点都在嘲笑她的天真。她默默地转过身，走到城楼垛口，看着下面护城河里漂浮的破产公告和依旧懵逼的两军将士…
目光扫过赵玖手中那个镶嵌着焦黑土豆印、彻底报废的震天雷。
一个荒诞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还算完整的、写着【负债300贯！即刻清偿！】的虚拟破产公告，又捡起一小块被炸飞的、带着硫磺味的震天雷陶片碎片。
然后，她走到赵玖面前，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将那张破产公告，仔仔细细地、严丝合缝地…贴在了震天雷引信口那个焦黑的土豆印凹坑里。
“赵官家，”楚焰儿语气带着一种债多不愁的平静，“您的‘镇国神器’…升级了。现在它叫——‘破产爆竹’。”她指了指那张糊在引信口的欠条，“下次点它之前，先看看账单。或许…能省下一条裤衩？”
赵玖：“……”
他低头，看着手里这个糊着欠条、散发着焦糊土豆味和硫磺味的“破产爆竹”，又抬头看看护城河里那些漂浮的破产公告，再想想刚才那差点把大家一起送走的“金融杠杆”…
这位大宋官家，在经历了震天雷哑火、彩色土豆消失、欠条糊炮口等一系列荒诞事件后，终于，缓缓地、缓缓地…悟了。
他紧紧攥着这个“破产爆竹”，如同攥着大宋国运最后的真相，眼神空洞而悲凉，对着苍穹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朕…朕要回火星种土豆——！！！”
楚焰儿默默捂住了脸。
很好。
这贷方韭菜王之路，果然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这抵押物，果然说没就没。
这债务奇点，果然在加了N次方后，依旧坚挺地…不可观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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