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小伙子，你完蛋了！那人不是你能对付的，赶紧逃吧！”
我冷笑一声，手中的桃木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收拾了他，就收拾你们这群帮凶。”
话音刚落，整个小镇忽然安静下来。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街道上只剩下我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妇人。
“他们都跑了…”妇人绝望地喃喃自语。
我环视四周，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这种诡异的安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头。一个身影从夜色中缓缓走来，月光照在他身上，我才看清他的模样。
此人身材高大，面容阴鸷，腰间悬着一根铜棍。那根铜棍足有三尺长，通体青铜色，在月光下散发着古朴的光泽。最奇怪的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人类应有的情感，冷得像两块寒冰。
“就是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
我握紧桃木刀，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你就是那个大人物？”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铜棍。就在这时，我周围的那些阴邪突然躁动起来，它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子，你那些阴邪朋友好像很怕我。”他冷笑着抽出铜棍，“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心中一惊，这些阴邪跟随我这么久，从未表现出过如此恐惧。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容我多想，他已经举起了铜棍。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我急忙指挥阴邪们上前阻挡，可是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平时凶猛无比的阴邪，在铜棍的威压下瞬间烟消云散，连一点阻挡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这不可能…”我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井底之蛙。”他轻蔑地看着我，“你以为会使几个小鬼就天下无敌了？”
我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这个人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如果硬碰硬，我根本没有胜算。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我倒是对你的手段有些兴趣。听说你会请仙？”
我心中一动，难道他想要…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斗马如何？”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斗马！我听九馗提过这个词。所谓斗马，就是出马仙之间的对决，比普通的打斗更加凶险。九馗曾经警告过我，出马仙有好有坏，一匹坏马比上百个阴邪更害人。
看着眼前这个人，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身上那股邪恶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
“怎么，不敢？”他挑衅地看着我。
我正要答话，他却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妇人的脖子。
“你…”我大惊失色。
“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认真考虑一下。”他的手指在妇人的脖子上轻抚着，“斗马，还是看着她死？”
妇人被掐得脸色发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我握紧拳头，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你们这些人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傻子。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妇人的脖子被他生生扭断了。
“不！”我怒吼出声，却已经来不及了。妇人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中还带着绝望和恐惧。
“现在，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舔了舔嘴唇，脸上是变态的快感。
我这才意识到，我完全低估了这个人的凶残程度。他不是人，他是恶魔！
“魔道…”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魔道？”他哈哈大笑，“小子，你还真是天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我冷笑一声，“杀害无辜也算替天行道？”
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无辜？你知道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吗？”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勾引过多少男人，破坏过多少家庭，你知道吗？”他开始细数起来，“张家的儿子因为她跳了河，李家的父亲因为她卖了田产，王家的媳妇因为她上了吊…”
每说一桩罪行，我的心就沉一分。虽然我知道这些人品行不端，但没想到会如此过分。
“还有这个镇上的其他人，”他继续说道，“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贪官污吏，为富不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杀他们，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就算他们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制裁。况且，你的手段太过残忍。”
“残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人残忍。我只是用他们的方式来对付他们而已。”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厌恶。这个人的逻辑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他忽然话锋一转，“你以为我会一直在这个小镇待着吗？这里只是个开始。等我积累够了实力，我要去更大的地方，清理更多的恶人。”
我心中一震，原来这个人还有更大的野心。他把这个小镇当成了试验场，在这里练兵，准备去更大的地方作恶。
“你就是个疯子。”我冷冷地说道。
“疯子？”他哈哈大笑，“也许吧。但这个世界就是需要疯子来改变。”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钱，在月光下轻轻摇摆。那张纸钱看起来很普通，但我却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斗马了。”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让我看看你的仙家有多大本事。”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再拖延下去了。虽然心中充满了不安，但我必须接受这场挑战。
“好，我接受。”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后几步，与我拉开距离。
“既然是斗马，就要有斗马的规矩。”他说道，“生死勿论，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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