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丁子轩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被打碎的金子。三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里转着他的钢笔，看着他低头写手术总结，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还没写完吗？”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甜，像块刚出炉的，“我都等困了。”
“快了。”丁子轩头也没抬，笔尖在“术后并发症预防”几个字下画了道横线，“再等十分钟，带你去吃上次说的那家抹茶甜点。”
“好耶！”三玖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燃的星星，却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反而往他身边挪了挪，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她的目的显然不是看错别字。丁子轩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手腕就被她抓住，力道不大，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牵引。他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那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亮，像藏了整片星空。
“写完了？”三玖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的哑，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轻轻勾住他白大褂的纽扣，像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嗯。”丁子轩的呼吸顿了顿，喉结悄悄滚了滚。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他却觉得有点热，尤其是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时，那点微凉的触感，烫得他心尖发颤。
这是他的办公室，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来往的护士和患者家属，可三玖的眼神太烫，像杯刚煮好的热可可，让他所有的理智都开始融化。
“丁医生，”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他的耳廓，“奖励我一个吻好不好？我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呢。”
丁子轩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和眼底那点促狭的光，无奈地笑了。他放下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那里还带着点出门时抹的防晒霜，滑滑的，像块细腻的玉。
“就知道闹。”他的声音带着点纵容的哑，身体却诚实地往前倾了倾。
距离一点点拉近，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樱花香，混着自己白大褂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变成了让人晕眩的味道。三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像只受惊的小鹿，却没闭上眼睛，反而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期待像快要溢出来的蜜糖。
丁子轩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很轻，像片羽毛落在花瓣上，带着点试探的温柔。三玖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放松下来，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她的吻带着点抹茶糖的甜，和她身上独有的奶香，像颗裹着糖衣的炮弹，瞬间炸掉了他所有的克制。
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起来，像被阳光晒化的糖浆。丁子轩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腰间，指尖轻轻陷进柔软的布料里，能感觉到她细腻的皮肤在下面微微发烫。他的吻从温柔变得深沉，呼吸粗重地喷在她的颈窝，像团跳动的火，烧得她浑身发软。
“唔……”三玖的笑声被他吞进嘴里，变成了细碎的喘息，手指顺着他白大褂的纽扣往下滑，一颗，两颗，三颗……动作又快又急，像在解开什么束缚。
丁子轩的身体僵了一下，想阻止她，却被她用舌尖轻轻舔了下唇角，像只调皮的小猫，瞬间缴了他的械。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移到颈窝，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绸缎，吻上去带着点让人上瘾的温度，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听到她喉咙里溢出的轻吟，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三玖……”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警告，指尖却诚实地解开了她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像块刚剥壳的荔枝，泛着诱人的粉。
三玖的呼吸更乱了，手指已经解开了他白大褂所有的纽扣，正顺着里面的衬衫往下滑，指尖触到他紧实的胸膛，那里的肌肉因为克制而微微绷紧，像块温热的岩石。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既紧张又兴奋，像个偷拆礼物的孩子，指尖带着点微颤，却贪婪地感受着他皮肤下的温度和力量。
他的身材比看起来要好得多。不像健身房里那种刻意练出来的块状肌肉，而是均匀而流畅的线条，是常年握手术刀和运动练出来的紧实，带着点让人安心的力量感。三玖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肌，感受着肌肉在她触碰下微微收缩的战栗，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原来冷静自持的丁医生，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刻。
“别闹……”丁子轩的吻落在她解开的领口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哑，身体却诚实地把她往怀里带，让她更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彼此滚烫的体温。
他的衬衫纽扣被她解开了大半，露出的胸膛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三玖的指尖在他皮肤上轻轻画着圈，像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烫，手臂收得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而他的吻也变得越来越急切，从颈窝移到锁骨，再到解开的领口深处，每一处都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外面偶尔传来护士路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像根无形的弦，紧绷在两人之间，让这个吻变得更加刺激，更加让人晕眩。
三玖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指尖触到他紧实的腹肌，那里的肌肉线条清晰得像刻上去的，她忍不住用指甲轻轻划了一下，听到他喉咙里溢出的低哑喘息，像头被唤醒的猛兽。
“丁子轩……”她的声音带着点慌乱的甜，身体却像条柔软的蛇，往他怀里钻得更深，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也被她蹭开了，露出更多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丁子轩的理智彻底崩塌了。他猛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手也不再克制，顺着她解开的领口往下滑，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烫得像团火。
就在这时，门把手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两人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
董嘉抱着一摞病历，哼着小曲推开门，嘴里还念叨着：“丁主任，下午的会诊病例我给你放桌上了，顺便问一下，三玖姐来了没……”
他的话在看到办公室里的景象时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丁子轩正低头吻着怀里的人，白大褂和衬衫的纽扣都解开了大半，露出的胸膛上还有几道暧昧的红痕；三玖的衬衫也解开了两颗纽扣，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嘴角还带着点红肿，两人交缠的姿势亲密得像幅被撞破的画。
空气瞬间凝固了。
董嘉手里的病历“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煮熟的虾子。
三玖的反应比丁子轩快。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丁子轩怀里弹出来，手忙脚乱地扣衬衫纽扣，指尖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扣不上，反而把纽扣扣错了洞，露出更多的皮肤，让她的脸更红了。
丁子轩也迅速回过神，一边把敞开的衬衫拢好，一边捡起地上的病历，动作快得像在抢救病人，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连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董嘉？你怎么不敲门？”
“我……我敲了啊！”董嘉的声音带着点慌乱的辩解，眼睛却不敢看他们，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谁知道你们……你们在……”
他想说“在办公室做这种事”，却没敢说出口，只是脸颊红得更厉害，手忙脚乱地把散落的病历捡起来，抱着就想跑：“我……我先出去了！你们继续！不对！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你们忙！”
他的声音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慌张，转身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像只被追杀的兔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大得像声闷雷，在走廊里回荡了很久。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像两首跑调的歌。
三玖终于扣好了衬衫纽扣，却不敢看丁子轩，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颊红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连耳根都烫得惊人。
丁子轩也整理好了衣服，却没坐下，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嘴唇，突然低笑出声。
“笑什么！”三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颊更红了，“都怪你！”
“怎么怪我？”丁子轩挑眉，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的红意还没褪去，却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刚才是谁先动手解我纽扣的？”
“我……”三玖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气鼓鼓地瞪他，眼眶却有点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都被看见了……董嘉肯定会到处说的……”
“他不敢。”丁子轩的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再说了，我们是情侣，亲一下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可被同事撞见在办公室做这么亲密的事，三玖还是觉得又羞又窘，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都怪你，说要带我去吃甜点，结果……”
“结果被你的‘主动’耽误了？”丁子轩故意逗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到她瞬间爆红的脸，笑得更得意了。
“丁子轩！”三玖气得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却被他抓住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办公室的阳光依旧明亮，却因为刚才的插曲，多了点暧昧的温度。三玖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颊的热度渐渐退去，心里的羞窘也慢慢被一种微妙的甜蜜取代——原来再冷静的丁医生，也会有这样手忙脚乱的时候；原来他们的亲密，已经到了连同事都能撞见的程度。
这种感觉，既尴尬，又带着点隐秘的甜。
“好了，不逗你了。”丁子轩的声音软了下来，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董嘉不是那种人，不会到处说的。”
他了解董嘉，虽然平时爱开玩笑，嘴巴有点碎，却很有分寸，绝不会拿这种事到处宣扬。
三玖点点头，却还是没从他怀里钻出来，只是往他怀里又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那甜点还去吃吗？”
“去。”丁子轩笑着点头，拿起椅背上的白大褂披上，遮住里面敞开的衬衫，“不过得等我整理下，免得出去被人看出破绽。”
三玖看着他笨拙地扣白大褂纽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羞窘瞬间烟消云散。她走过去，替他整理好衣领，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轻轻划了一下，看到他瞬间绷紧的脖颈，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丁医生，下次要亲，记得锁门。”
丁子轩的耳尖又红了，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还不是因为某人太主动，勾得人忘了锁门。”
“明明是你自己不坚定。”三玖哼了一声，却踮脚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动作快得像只偷腥的猫，“快走啦，再不去甜点店就要关门了。”
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仿佛刚才被撞见的人不是她。丁子轩被她拉着，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这丫头，总能用最直白的方式，把所有的尴尬都变成甜蜜的小插曲。
走廊里，董嘉正鬼鬼祟祟地站在护士站门口，看到他们出来，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惹得旁边的护士好奇地张望。
三玖的脸颊又红了，往丁子轩身后躲了躲，却被他紧紧握住手，十指相扣，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丁子轩看着身边脸颊泛红却笑得甜蜜的人，突然觉得，刚才的插曲或许不是坏事——它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让他们的关系在平静的日常里，漾开了一圈更亲密的涟漪。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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