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酒店的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丁子轩坐在床边，活动着依旧有些发麻的右手，昨晚三玖耍赖般的拥抱还历历在目——她故意往他怀里蹭的瞬间，他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直到现在想起来，脸颊还会泛起热意。
“醒啦？”三玖从浴室走出来，穿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只轻盈的蝴蝶。她走到丁子轩面前，弯腰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安吻。”
丁子轩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像被晨光染透的云朵。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耳尖的温度瞬间飙升：“早、早安。”
三玖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昨晚发现的“秘密”像颗甜甜的糖，在她心里慢慢融化——原来这个在手术台上从容不迫的王牌医师，会因为一个早安吻就红了脸，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手臂还麻吗？”她故作关切地拿起他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感受着那微微的颤抖，“都怪我，昨晚抱太紧了。”
“没、没事了。”丁子轩想抽回手，却被三玖牢牢按住。她的指尖微凉，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时，他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真的没事？”三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可是我看你脸很红呢，是不是还在想昨晚的事？”
“没有！”丁子轩猛地抬起头，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她的睫毛很长，晨光落在上面，像镀了层金边，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窘迫的样子。他的脸颊更红了，慌忙移开视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快点收拾，今天要去卢浮宫。”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三玖靠在门框上，忍不住笑出了声。阳光落在她肩头，昨晚残留的最后一丝自卑，像被这笑声吹散的雾，彻底消失了。原来让丁子轩脸红，是件这么有成就感的事。
早餐的甜与失控的心跳
酒店的早餐区弥漫着烤面包和咖啡的香气。丁子轩拿着餐盘，正认真挑选着三明治，身后突然传来三玖的声音，带着点软糯的撒娇：“子轩，我要那个草莓酱，够不着。”
他转过身，刚想说“我帮你拿”，就看到三玖踮着脚尖，努力够着餐台最上层的草莓酱，连衣裙的领口因为动作微微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阳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撒了层细碎的金粉。
丁子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伸手取下草莓酱递给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给你。”
“谢谢。”三玖接过草莓酱，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拿着面包凑到他面前，“你帮我涂好不好？我涂不均匀。”
周围的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丁子轩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他是个在手术台上能精准到毫米的人，此刻却连拿着草莓酱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自己涂。”他别过脸，假装看旁边的水果盘，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就一次嘛。”三玖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像只耍赖的小猫，“你看，这里的草莓酱是颗粒状的，我怕涂到外面。”
丁子轩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接过面包和草莓酱，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涂抹。他的动作很慢，指尖偶尔碰到面包边缘，会像触电般缩回来。三玖就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好啦。”他把涂好草莓酱的面包递给她，想赶紧结束这让人心跳加速的互动。
三玖却没有接，反而微微张开嘴，眼神亮晶晶的：“喂我。”
丁子轩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周围的笑声、刀叉碰撞声仿佛都消失了，他的眼里只剩下三玖微微张开的红唇，和她眼底那抹促狭的光。他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手僵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快点呀，要凉了。”三玖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手背。
最终，丁子轩闭了闭眼，像做一台高难度手术般，屏住呼吸，把面包轻轻送进她嘴里。柔软的唇瓣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尖，像羽毛轻轻拂过，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指尖瞬间发麻，连带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吃。”三玖嚼着面包，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丁子轩通红的脸，故意舔了舔唇角的草莓酱，“草莓酱沾到嘴角了，帮我擦擦？”
丁子轩像被烫到般收回手，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地往她嘴角递：“自、自己擦。”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端着餐盘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后背紧紧贴着椅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她的视线。
三玖慢悠悠地跟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低头猛喝咖啡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原来让丁子轩脸红的方法有这么多，她像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心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卢浮宫的光影与靠近的温度
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前挤满了游客，阳光透过菱形的玻璃，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丁子轩拿着导览手册，正研究路线，三玖突然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肩膀上。
“人太多了，别跟丢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理所当然，手臂却故意往他怀里紧了紧。
丁子轩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被她挽住的胳膊像被施了魔法，变得沉甸甸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臂的温度，和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属于她的柔软触感。他的脚步慢了半拍，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导览手册上的文字都变得模糊不清。
“往这边走。”他硬着头皮，用没被挽住的左手指着入口的方向，声音有点不自然。
走进馆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三玖站在《蒙娜丽莎》前，看得入了迷，丁子轩就站在她身边，假装看画，眼角的余光却总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
“你看她的微笑，是不是很神秘？”三玖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说话时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莓酱甜味。
丁子轩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点点头：“嗯，很神秘。”
“我觉得不如你的脸红神秘。”三玖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刚才看《维纳斯》雕像时，你是不是在想别的事？”
丁子轩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刚才路过断臂维纳斯时，三玖故意指着雕像的肩膀说“你看她的肩膀线条，跟我比哪个好看”，吓得他差点撞到展柜的玻璃。他现在怀疑，她根本不是来看画的，是来专门“折磨”他的。
“没有。”他低声反驳，快步往前走，想拉开距离。
三玖却像有磁力般，紧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故意撞一下他的胳膊，或者在他看画时突然凑到他耳边说话。
“这幅画的光影处理得真好，像你昨晚看我的眼神。”
“这个雕塑的肌肉线条好流畅，比你健身时的线条好看哦。”
“你看这对情侣，是不是跟我们很像？”
每句话都像小石子，在丁子轩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的脸颊红了又红，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连路过的导游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用英语对身边的游客说：“那个亚洲男孩看起来很害羞，他女朋友很活泼。”
丁子轩听到了，却只能假装听不懂，埋头看着导览手册，指尖把纸页都捏出了褶皱。三玖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笑得肩膀都在抖——原来让一个王牌医师害羞，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比卖出一百个抹茶卷还让她开心。
走到一幅描绘星空的油画前，三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画中的猎户座说：“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你昨晚眼睛里的光？”
丁子轩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头，看到三玖仰着脸，眼里的光比画中的星星还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一丝狡黠。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她发顶镀上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
他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脸颊的热度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痒痒的感觉，像有羽毛在心底轻轻拂过。他看着她眼底的自己，突然觉得，被她这样逗弄，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不像。”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你的眼睛比星星亮。”
三玖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情话，脸颊反而微微泛红，像被阳光晒过的苹果。她别过头，假装看画，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原来，让丁子轩脸红的同时，自己也会心跳加速啊。
咖啡馆的午后与故意的触碰
午后的咖啡馆藏在蒙马特高地的巷子里，露天的座位正对着远处的圣心大教堂。丁子轩点了杯浓缩咖啡，试图用咖啡因压下心里的躁动，三玖却点了份堆满奶油的草莓松饼，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尝尝，这家的奶油是现打的，不腻。”她的指尖故意碰到他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像花瓣轻轻落下。
丁子轩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张开嘴，松饼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残留的温度，烫得他脸颊又红了。他慌忙往后靠了靠，拿起咖啡杯猛灌了一口，苦涩的液体却没能压下心底的悸动。
“怎么样？”三玖眨着眼睛看他，像在等待夸奖的孩子。
“还行。”他的声音有点哑，不敢看她的眼睛。
三玖却不放过他，叉起另一块松饼，再次递到他嘴边，这次的动作更慢，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再吃一块嘛，就一块。”
周围的客人投来善意的目光，一对老夫妻笑着对他们点头，用法语说着“年轻真好”。丁子轩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抵不住三玖期待的眼神，只好再次张嘴，任由那块松饼滑进嘴里。
奶油沾到了他的嘴角，三玖抽出纸巾，没有递给他，而是直接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她的动作很慢，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失控的魔力。
丁子轩的呼吸瞬间乱了，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气，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这比连续做三台手术还让他紧张。
“好了。”三玖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她故作自然地擦了擦手指，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你看你，吃个松饼都这么不小心。”
丁子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低下头，假装研究咖啡杯里的泡沫，耳根却红得像要燃烧起来。
三玖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得意像气泡一样不断冒出来。原来她也有能让丁子轩束手无策的地方，这种感觉比在面包店被客人夸奖还让她满足。她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卑真是太可笑了——她或许不懂法语，或许会迷路，但她是唯一能让丁子轩脸红的人，这就够了。
傍晚的塞纳河与未说出口的温柔
夕阳西下时，丁子轩和三玖坐在塞纳河的游船上，看着两岸的建筑被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三玖靠在栏杆上，晚风拂起她的长发，丁子轩坐在她身边，手里捏着瓶矿泉水，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
经过一天的“折磨”，他的脸颊已经习惯了发烫，却还是会在三玖靠近时心跳加速。他偷偷看她的侧脸，她的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像在想什么开心的事。
“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三玖转过头，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突然笑了：“在想，明天要怎么让你脸红。”
丁子轩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朵。他别过头，假装看河水，声音带着点无奈：“别总欺负我。”
“才不是欺负。”三玖凑近了些，肩膀轻轻碰到他的胳膊，“我是觉得，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丁子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转过头，正好撞进她认真的眼眸里。那里没有捉弄，没有狡黠，只有满满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像塞纳河的水流，轻轻漫过他的心田。
他的脸颊依旧在发烫，心里的躁动却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暖暖的、甜甜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被她这样“捉弄”，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三玖，”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认真，“以后……别总逗我了。”
“为什么？”三玖挑眉，故意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丁子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鼓起勇气说，“再逗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三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红了，像被他传染了一样。她没想到丁子轩会突然说这个，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我……我就是觉得好玩。”
看着她难得慌乱的样子，丁子轩突然笑了，眼里的窘迫散去，只剩下温柔的光。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而宠溺：“知道你觉得好玩。”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温柔：“但我怕自己忍不住，想吻你。”
三玖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比丁子轩一整天红的总和还要厉害。她别过头，看着远处亮起灯光的埃菲尔铁塔，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她的心里像揣了颗甜甜的糖。
原来，能让丁子轩脸红的同时，自己也会心动啊。
游船靠岸时，丁子轩牵着三玖的手走在河堤上。他的手心有些出汗，却握得很紧，像怕她跑掉一样。三玖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依旧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今晚还抱那么紧吗？”她故意问，声音带着点促狭。
丁子轩的脚步顿了顿，脸颊瞬间又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天空。他转过头，看着她眼底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嗯。”
只要是你，再紧也愿意。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却藏在了紧握的手心里，藏在了泛红的脸颊上，藏在了塞纳河畔温柔的晚风里。
三玖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巴黎的夕阳再美，也比不上他脸红时的模样。而能让这样的丁子轩心动，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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