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切蛋糕了。”
萧父的声音从主桌传来，带着柔和。
当三十六位侍应生推来鎏金蛋糕时，萧可甜忽然发现蛋糕第二层的糖花里，藏着只迷你翻糖小熊——
正是她七岁那年送给周易的生日礼物，那只被他摆在书房十年的破旧泰迪熊。
“你爸爸说蛋糕得有点『孩子气的东西』。”
周易贴着她耳边笑，指尖替她拂开落在蛋糕刀把上的金箔。
“结果我妈妈翻出你当年送给哥哥的小熊照片，让甜品师雕了十七个版本才定下来。”
刀落的刹那，宴会厅灯光忽然暗下。
这次投影幕布上闪过的不只是萧可甜的单人影像。
三岁时她骑在周易肩头抓蝴蝶。
五岁时两人在周家老宅的泳池边打湿校服。
十岁他替她挡住酒会上不怀好意的攀谈。
十三岁在纽约街头，他把自己的围巾绕了三圈给她裹住冻红的耳朵。
……
“最后这个，是伯父伯母让加的。”
周易的声音在影像里响起，画面突然切到某一年的冬天。
萧父萧母带着他们去瑞士滑雪，四人在雪山缆车里的合照。
萧母指着远处的冰川笑。
“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知道最好的『家族传承』，从来不是钱和权，是有人能陪你把日子过成带温度的故事。”
此刻影像外，周父周母正端着香槟向他们走来。
周夫人腕间的玉镯轻撞萧母的钻石手链，发出清润的响——
那是两家长辈上周在翡翠拍卖会上，特意挑的「合缘」对镯。
——
午夜的烟花开始绽放时，萧可甜被周易拉到庄园后的观景台。
夜风裹着玫瑰香掠过，将她的裙摆掀起又落下，碎钻流苏在黑暗中划出细密的光痕。
周易扣住观景台雕花栏杆的手突然收紧，骨节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他望着远处腾空炸开的烟花，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宝贝，你看那朵烟花，像不像我们五岁那年在老宅后院偷放的窜天猴？”
萧可甜转身时，发间的碎钻发箍扫过他的下巴。
她仰头望着他，眼尾被烟花映得发亮。
“明明是你手抖，结果窜天猴卡在树上，最后还是我爬上去取的。”
话音未落，周易突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现在换我帮你。”
他的指尖抚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勾住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不过这次，我想抓住的不是窜天猴。”
萧可甜的心跳骤然加快，她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烟火的气息。
远处的烟花接连绽放，照亮周易眼底翻涌的暗芒。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下移，停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喉结又重重滚动了一下。
萧可甜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抵上了栏杆，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周易你……”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却被他突然落下的指尖轻轻按住了嘴唇。
“嘘——”
他的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心间，“烟花要放完了。”
可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慢慢从她唇上移开，却顺势托住了她的后颈。
萧可甜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近得能数清他眼角那颗小痣。
最后一朵烟花在天际炸开的瞬间，周易的嘴唇擦过她的嘴角，停在她耳畔。
“宝贝，你脸红得比烟花还烫。”
他呼出的热气让她浑身发软，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半寸。
萧可甜的双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自己的乱成一团。
“你不也是……”
她仰头看他，却撞进他几乎要将她溺毙的眼神里。
周易突然低笑一声，额头抵上她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
“那就比比，看谁先忍不住。”
他说话时，嘴唇擦过她的，带着若有若无的触碰，像羽毛，又像火苗，烧得萧可甜呼吸都乱了节奏。
风还在吹，烟花的余辉渐渐消散，可观景台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萧可甜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眼底的炽热融化。
而周易的手指正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颈，像是安抚，又像是无声的引诱。
萧可甜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他西装的前襟，绸缎面料在掌心里揉出褶皱。
周易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带着得逞的意味。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在耳畔落下蛊惑的低语。
“怎么不说话了？我的甜甜宝贝，原来也会被火燎着了尾巴？”
她猛地抬眼，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里盛着的炽热几乎要将她溺毙。
“谁说我……”
话音未落，周易的拇指已经轻轻摩挲过她的下唇，指腹的薄茧擦过娇嫩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烟花的余烬在天际渐渐黯淡，可观景台上的夜色却愈发浓稠。
“萧可甜。”
他忽然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是裹着蜜糖的刃，尾音微微发颤。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睫毛扫过她发烫的眼皮。
“你知道吗？从你一岁到十八岁，我等这一刻，等了十八年。”
他的唇终于落下，先是蜻蜓点水般擦过她的唇角。
又沿着下颌线辗转到耳垂，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呢喃。
“你身上有玫瑰香，还有……”
他的吻落在她滚烫的脖颈。
“我的雪松味。”
萧可甜浑身发软，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他的脖颈，指尖插进他柔软的发间。
周易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牢牢扣在怀中，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吻终于覆上她的，带着十八年的眷恋与隐忍。
滚烫而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又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远处传来宾客们的谈笑声，可观景台上的两人却仿若置身无人之境。
周易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却又在她微微发颤时转为温柔的安抚。
舌尖扫过她的唇齿，将她所有的气息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萧可甜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得失去了节奏。
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能紧紧抓着他，在这汹涌的爱意里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周易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灼热而又急促。
“宝宝”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
“生日快乐，我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萧可甜的脸颊烧得通红，却还是逞强地扬起下巴。
“勉强及格吧。”
话落，她又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不过……寿星有个特权，现在，该换我点火了。”
周易眸色一暗，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再次扣住她的后颈。
“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他已经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炽热，更加浓烈，仿佛要将十八年的时光都融进这一吻里。
烟花散尽，月光如水，可观景台上的星火，却愈燃愈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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