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阳之歌

河子文艺

首页 >> 冰阳之歌 >> 冰阳之歌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心谭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九州天王剑仙不用剑诡仙族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救世主模拟器觉醒斗罗系统,成为全国最强无双宝鉴DNF之金牌导师沈翩枝贺厉存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冰阳之歌 河子文艺 - 冰阳之歌全文阅读 - 冰阳之歌txt下载 - 冰阳之歌最新章节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

第348章 广西虚拟经济情缘黑土地教师萍儿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黑土地之歌,经济虚拟情感纯真。

——题记

第一章 南国冬雾里的陌生站台

2008年12月7日,南宁的晨雾裹着湿冷的水汽,像一块拧不干的抹布,糊在火车站的玻璃幕墙上。我拖着半旧的行李箱走出出站口时,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细霜——北方人总以为南国的冬天该是暖的,却忘了这里的冷是钻骨的,像浸了冰的棉絮,贴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行李箱的滚轮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咯噔”声,混着周遭此起彼伏的方言。有挑着竹筐的阿婆吆喝着“荔枝蜜哦”,筐里的玻璃罐反射着模糊的晨光;穿花衬衫的男人举着“住宿十元”的纸牌,牌角卷得像片枯叶;还有几个背着帆布包的年轻人,操着五湖四海的口音讨论“资本运作”,那词儿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嘈杂的人声里漾开圈圈涟漪。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编辑老周发来的消息:“南宁的虚拟经济圈藏在巷子里,找个本地人带路,别踩空。”末尾加了个抽烟的表情包,透着股过来人的审慎。

“虚拟经济”——这四个字是出发前整个编辑部的焦点。2008年的中国,互联网刚从拨号时代挣脱出来,淘宝还在和ebay厮杀,支付宝的用户数刚破千万,而“虚拟经济”这个概念,在广西的某些角落已经发酵成了一场隐秘的狂欢。有人说那是新时代的财富密码,有人说那是裹着糖衣的骗局,老周把选题扔给我时,眼里闪着“挖到底”的狠劲:“草儿,去看看,这团火是真能燎原,还是烧完就剩灰。”

我叫草儿,笔名里带着点乡野气。老家田埂上的草,没人管也能疯长,父亲说“这样好,皮实”。此刻站在陌生的站台,倒真觉得自己像株被风刮来的草,得在这片湿漉漉的土地上先找到扎根的缝隙。

在站前广场的报刊亭买了张南宁地图,塑料封皮上印着青秀山的航拍图,郁郁葱葱的绿把整座城市裹得严实。卖报的老伯戴着竹编斗笠,见我对着地图皱眉,用带着白话腔的普通话说:“后生仔,找哪点?”

“想找……做电子商务的地方。”我斟酌着用词,怕说出“虚拟经济”会引来异样目光。

老伯忽然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哦——‘连锁销售’嘛,民族大道那边多哦。不过听讲哦,那东西像雾,看着有,抓不着的。”他用粗糙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指甲缝里还嵌着泥,“从这里坐6路车,到‘南湖广场’站下,转个弯,巷子里头都是。”

我谢过老伯,刚要转身,他又补了句:“后生仔,南国的雾再大,太阳出来也会散的。”说完低头用抹布擦起了积灰的可乐瓶,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6路公交车摇摇晃晃地穿过老城区。路边的骑楼刷着斑驳的黄漆,窗台上摆着三角梅,花瓣被风吹得落在积着雨水的路面上,洇出点点红痕。有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跑过,书包上印着“南宁市第三中学”,红领巾在晨雾里晃成一小团红。我忽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往我包里塞的暖宝宝,她说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阴险”,现在摸了摸口袋里的暖宝宝,果然还没拆封就已经没了温度。

到南湖广场站下车时,雾散了些。路边的榕树垂着气根,像老人的胡须,在风里轻轻晃。按照老伯的指引,我拐进一条挂着“金湖巷”路牌的巷子。巷子不宽,两侧是三四层的居民楼,墙面上刷着各式标语:“抓住机遇,共创财富”“互联网+新时代,成就千万梦想”,最扎眼的是一幅喷绘广告,上面印着几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举着写有“虚拟经济,改变命运”的牌子,背景是南宁地标“金湖广场”的摩天楼,pS的痕迹重得像孩子的涂鸦。

巷子里很安静,偶尔有穿拖鞋的居民端着搪瓷碗出来倒垃圾,见了我这张生面孔,眼神里总带着点审视。我走到一栋挂着“东盟经济信息咨询中心”牌子的楼下,牌子是铁皮做的,边角锈得发褐,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出模糊的讲课声。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门厅里摆着张掉漆的长条桌,后面坐着个穿红毛衣的女人,三十多岁,头发烫成小卷,见我进来,立刻站起来,脸上堆起笑:“先生是来了解项目的?”

“我是记者,草儿。”我掏出记者证递过去,证上的照片还是去年拍的,头发比现在短些,“想采访一下这里的情况。”

她接过记者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忽然抬头喊:“李哥,有记者来采访!”

里屋的讲课声停了。几秒钟后,一个穿黑夹克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个子不高,肚子挺得像个皮球,手里捏着个保温杯,杯壁上印着“劳动模范”四个字。“记者同志?”他的口音带着浓重的川味,“我们这就是朋友聚聚,讨论怎么用网络赚钱,不算啥‘经济’,你别写得太玄乎。”

“就是想听听大家的真实想法。”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

黑夹克男人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进来坐吧,正好今天有位从东北来的老师也在,她对这事儿的看法挺有意思。”

穿过门厅,里面是间十几平米的客厅,摆着几张塑料凳,墙上挂着块白板,上面用红笔写着“资本运作公式”:“投入3800元,发展3个下线,两年回报380万”。十几个男女坐在凳上,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有头发花白的老人,见我进来,都停下了讨论,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里有好奇,有警惕,像一群被惊扰的鸟。

“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草记者,想听听咱们的想法。”黑夹克男人拍了拍手,“继续说,刚才说到哪了?”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却没人再开腔。就在这时,靠窗的位置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刚才说到‘虚拟经济能不能落地’,我觉得能落地的才叫经济,落不了地的,叫空想。”

我循声望去。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穿件深蓝色的羽绒服,袖口磨得发亮,头发在脑后扎成个简单的马尾,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她手里捧着个印着“哈尔滨师范大学”字样的保温杯,正望着窗外,侧脸的轮廓在晨光里显得很柔和,像水墨画里淡墨勾勒的线条。

“萍儿老师又较真了。”黑夹克男人哈哈笑起来,试图打圆场,“虚拟经济嘛,重点在‘虚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价值。”

“看不见摸不着的价值?”被称作萍儿的姑娘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很亮,“我是教语文的,课本里说‘价值’是凝结在商品里的劳动,您这公式里的380万,凝结的是啥劳动?是敲键盘的劳动,还是……”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拉人的劳动?”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见。几个年轻人的脸涨红了,有个戴眼镜的男生忍不住反驳:“老师您不懂,这是新模式,靠的是人脉资源,资源也是财富!”

“人脉是用来互相帮衬的,不是用来算计的。”萍儿把保温杯放在桌上,发出“咚”的轻响,“我爷爷种了一辈子地,他说人脉就像水渠,得往里面放水,才能浇活庄稼;要是光从里面抽水,用不了多久就干了。”

她的口音带着东北人特有的醇厚,像在讲一个浅显的道理,却让刚才还热烈讨论的人群哑了火。黑夹克男人打了个圆场:“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理,咱们今天就到这,明天再聚。”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走时还不忘瞪萍儿一眼,仿佛她搅黄了一场重要的聚会。我走到她身边,刚要开口,她先笑了:“草记者,让你见笑了。我这人轴,见不得人把歪理说得那么顺。”

“你是……萍儿老师?”

“嗯,我叫王萍,大家都叫我萍儿。”她握住我的手,手心带着保温杯的温度,“从黑龙江来的,乡村小学的老师。”

“来南宁考察虚拟经济?”

萍儿的脸忽然红了,像被太阳晒过的苹果:“说来丢人,我是被我表哥骗来的。他说南宁有个‘教育创新项目’,能给我们村小拉赞助,结果来了才知道,是搞这个的。”她指了指白板上的公式,语气里带着懊恼,“我表哥陷得深,说这是‘国家暗中扶持的项目’,我劝不动他,又怕他把家里的积蓄都投进去,就只能在这耗着,想找机会拉他回头。”

窗外的雾彻底散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窗格的影子。萍儿低头看着自己的保温杯,手指在“哈尔滨师范大学”的字样上轻轻划着,忽然说:“草记者,你说这虚拟经济,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凭空变出财富吗?”

“财富不会凭空变出来。”我想起老周常说的话,“就像你说的,得有实在的劳动,实在的创造,不然再花哨的模式,也只是泡沫。”

萍儿抬起头,眼睛亮了些,像蒙尘的星星被擦了擦:“你也这么觉得?那你可得多写写,让更多人明白这个理。我们黑土地上的人,信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是‘一夜暴富’。”

那天上午,我们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聊了很久。她给我讲黑土地上的冬天,说雪下得能没过膝盖,孩子们踩着雪去上学,棉鞋里塞着稻草,呼出的白气在围巾上结霜,却还是一路笑闹着,像群快活的小麻雀;讲教室的玻璃窗冬天总是结着冰花,她就用指甲在上面画小动物,孩子们凑在窗边看,课堂上的哈欠都少了;讲她带学生们去种向日葵,春天撒下种子,夏天就长得比人高,金黄的花盘跟着太阳转,像无数张笑脸。

“我总说,孩子们得像向日葵,根扎在土里,心朝着光。”萍儿说这话时,嘴角扬着浅浅的笑,“可这里的人,好像都在追着影子跑,以为影子里藏着金子。”

中午时,黑夹克男人锁门离开,临走前看了我们两眼,没说话。萍儿收拾东西准备回住处,我问她住在哪,她说在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个小单间,“离表哥近,能盯着他点”。

“我请你吃午饭吧。”我说,“算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萍儿摆摆手:“该我请你才对,你是来做正事的。前面巷子里有家老友粉,味道正宗,我请你。”

第二章 老友粉里的黑土地故事

从“咨询中心”出来,拐进另一条更窄的巷子,就是萍儿说的老友粉店。店面只有几平米,门口支着口黑黢黢的大铁锅,老板是个胖阿姨,系着油亮的围裙,见了萍儿就喊:“小王老师,今天还加辣?”

“嗯,多加两勺酸笋。”萍儿熟门熟路地找了张靠墙的小桌,“阿姨,再来个煎蛋,要流心的。”

我坐下时,发现桌角的墙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2008.10.3 到此一游”,下面还画了个简笔画的笑脸。萍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着说:“这店开了十几年了,来吃粉的大多是附近的打工仔,没钱,却爱在这里留记号,好像这样就不算白来南宁一趟。”

胖阿姨端来两碗粉,碗大得像小脸盆,汤面上浮着红油、酸笋和紫苏叶,热气腾腾的,带着股酸辣鲜香。萍儿把其中一碗推给我,又从包里掏出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些晒干的辣椒:“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黑土地上晒的,比这边的辣得实在,你尝尝?”

我加了一勺辣椒,拌匀了尝了口,酸辣味瞬间在舌尖炸开,呛得我直咳嗽。萍儿递过她的保温杯:“慢点吃,喝口热水。南宁人爱吃酸笋,说‘老友粉的灵魂在酸笋’,就像我们东北人说‘酸菜的灵魂在老坛’,都是日子熬出来的味道。”

“你在南宁待多久了?”我问。

“快一个月了。”萍儿吸溜着粉,额头上渗出细汗,“刚来的时候天天想家,想孩子们,想我妈做的猪肉炖粉条。这边的菜太淡,总觉得没滋味,后来发现加两勺老家的辣椒,啥都能吃下去了。”她指了指塑料袋里的辣椒,“这是我妈给我装的,说‘出门在外,带上点家乡的味道,就不算远’。”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里,也有母亲塞的一包花椒,说是“北方人吃南方菜,得靠这个提味”。原来无论走多远,人总要用家乡的味道给自己留个念想,像风筝的线,一头在手里,一头在千里之外的故土。

“你表哥……还没被说动?”

萍儿的筷子顿了顿,眼里的光暗了些:“他陷得太深了。刚来的时候,他拉着我去听‘课’,说这是‘国家给老百姓的机遇’,交3800块就能‘入股’,发展三个下线就能回本,两年能赚几百万。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放下筷子,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入门费3800元,升级需交元,宣称‘出局制’,实则靠拉人头盈利……”字迹娟秀,却透着股较真的劲。

“我偷偷记的。”萍儿把笔记本合上,“他们说这是‘连锁销售’,是‘合法的虚拟经济’,可我查了字典,‘虚拟’是‘假设的、非真实的’,经济要是非真实的,那跟空中楼阁有啥区别?”

邻桌的两个年轻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其中一个转过头,操着湖南口音说:“妹子你太死脑筋了!这叫‘资本运作’,是新事物,懂不懂?我叔在这干了半年,都快回本了!”

“回本的钱是从哪来的?”萍儿反问,“是他自己创造的价值,还是别人交的入门费?”

年轻人被问住了,脸涨得通红:“反正能赚钱就行,管那么多干啥!”

“钱得来得干净,花着才踏实。”萍儿的声音不高,却很坚定,“我爸是木匠,他打了一辈子家具,每颗钉子都敲得稳稳的,他说‘赚黑心钱,夜里睡不安稳’。”

年轻人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胖阿姨端来煎蛋,听见我们的话,叹了口气:“小王老师是实在人。这巷子里啊,像你表哥这样的人不少,都是听着‘发财梦’来的,有的卖房卖地,有的骗亲戚朋友,最后大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姨也知道这是骗局?”我问。

“看了太多了。”胖阿姨用围裙擦着手,“前两年有对小夫妻,从四川来的,把刚满月的孩子放老家,在这干了一年,钱没赚到,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走的时候,在我这吃了碗粉,男的哭着说‘对不起娃’。”她指了指墙上的简笔画,“那笑脸就是他们画的,说‘等赚了钱回来补个真的’,可再也没见过。”

萍儿的眼圈红了,她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煎蛋,蛋黄流出来,混着红油,像一滴没忍住的眼泪。“我表哥也有个三岁的娃,”她小声说,“我嫂子昨天打电话来,说娃发烧了,表哥却不让她寄钱,说‘马上就能赚大钱,不差这点’。”

吃完粉,萍儿要付钱,我抢着结了账。走出粉店时,巷子里的阳光正好,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背着书包跑过,书包上的卡通贴纸被风吹得晃。萍儿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我们班的丫蛋也这么大,扎着两个小辫子,跑起来像只小企鹅。”

“丫蛋?”

“嗯,她爸妈在外地打工,跟着奶奶过。”萍儿笑了笑,“冬天穿的棉鞋总是漏风,我给她缝了好几次,她总说‘萍儿老师的针脚像小太阳’ 。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暖乎乎的,觉得当老师再辛苦都值了。可现在,我却被困在这,帮不了孩子们,也劝不了表哥 。”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焦虑,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没了光亮。我安慰她:“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你表哥一时被迷惑,等他冷静下来,也许能听进你的话。”

“但愿吧。”萍儿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阴霾都吐出去,“对了,草记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继续采访这些人吗?”

“嗯,我想多了解些情况,把真相写出来。”我说,“这种打着‘虚拟经济’旗号的骗局,不能再让它坑更多人。”

“那我能帮上忙吗?”萍儿眼睛一亮,“我在这待了一个月,认识不少人,也知道他们的套路,说不定能给你提供些线索。”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萍儿会主动提出帮忙。但她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让人没法拒绝。“那就太感谢了。”我说,“不过这可能会有麻烦,他们要是知道你帮我,会不会对你不利?”

“我不怕。”萍儿挺了挺肩膀,语气坚定,“比起被他们针对,我更怕他们继续骗人。而且,有你这个记者在,我心里踏实。”

就这样,萍儿成了我的“线人”。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穿梭在南宁的大街小巷,拜访那些深陷“虚拟经济”泥潭的人。有从山东来的下岗工人,把半辈子积蓄投进去,就盼着能“翻身”;有本地的小商贩,关了店铺全职做“项目”,结果客源没了,钱也打了水漂;还有几个大学生,被“轻松赚大钱”的承诺吸引,差点连学费都搭进去。

每一次采访,萍儿都陪在我身边。她总能用亲切的语气打开对方的话匣子,让他们倾诉自己的遭遇。看着那些人悔恨、迷茫的眼神,我越发觉得肩上的责任沉重。

一周后,我收集到了足够的素材,准备回北京写报道。临走前,我和萍儿在南湖公园碰面。湖水在夕阳下闪着金红色的光,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像一幅宁静的水彩画。

“报道写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发给你。”我对萍儿说,“希望能帮到你表哥,也帮到更多人。”

“谢谢你,草记者。”萍儿的眼睛有些红,“你让我看到,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为真相奔波。等你报道发出来,我就拿着它去找表哥,我不信他还能执迷不悟。”

分别时,萍儿从包里掏出一小袋晒干的辣椒递给我:“这是我最后一点家乡味了,你带上。以后要是想家,就吃点,能解解馋。”

我接过辣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袋辣椒,不仅是家乡的味道,更是萍儿的心意,像一颗温暖的火种,在这个异乡的冬日给我力量。

回到北京后,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日夜赶稿。老周看了初稿,拍着我的肩膀说:“写得好,这篇报道发出去,肯定能掀起波澜。”

报道刊发的那天,编辑部的电话被打爆了。读者们纷纷打来电话,表达对“虚拟经济”骗局的愤怒,也对我们的报道表示感谢。而萍儿也给我发来了消息,说她表哥看了报道后,终于醒悟过来,决定和她一起回黑龙江,重新开始。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我望向窗外,阳光洒在街道上,像给城市镀上了一层金。我知道,这场关于“虚拟经济”的调查,只是新闻工作的一个缩影,但它让我坚信,只要有人追寻真相,就能让更多人在黑暗中找到光 。

喜欢冰阳之歌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冰阳之歌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幻兽飞雪传新婚夜,废物老公他站起来了末世:我有一支猛兽军团真千金修仙内卷回归后飒爆了诸天之从国漫开始老祖宗人狠路子野无限流:病娇男主总粘人听说我要出门,百鬼取消今晚夜行四合院:别不信,我比禽兽还禽兽官之位我的高中生活日常假装破产,我被踢出家族聊天群娱乐:开局破产,女友跑路海贼之疾风剑豪九霄天庭太子女儿身?九千岁助我当女帝灵植空间:仙途种田录西域情怀小王爷他必不可能动心
经典收藏这个狐仙太不是人了王者荣耀之起源宿命长生:我能贩卖万物巅峰从挑战皇马开始什么叫Carry型上单啊勇者斗魔神宠物小精灵之贫民温宁厉北琛许逸免费看小说妖孽兵王【红楼】画家林妹妹网游:我一精神病有点关系怎么了魔道:夜猎笔记网游之幸运肝神EVA永恒的幸福与变革的明天足球之只手遮天联盟之最高荣耀柯南:不平行恋爱日记海上开局两脚地,别人求生我求神惹火农女:狼性夫君太凶猛冰与火之铁王座
最近更新名侦探柯南之宿命共鸣斗罗叶骨衣:穿回过去,还称帝?复活后,我被迫当文抄公嬿婉传:本宫踩碎凤冠登帝位离谱!谁家目标找不到对象就哭啊官居一品养黛玉传奇法爷:开局隐身戒指境界触发者!棋王林默火影:我纲手之夫,统战木叶普攻斩杀,我全点攻速你不炸了?你是我的小鸟,啾咪啾咪四合院:傻柱重生,娶妻陈雪茹斩神:我于幕后主宰一切亲爱的沈老师,请回头网游:开局获得混沌体绝世:霍雨浩妹妹杀疯了斗罗大陆领主之吞噬进化少女前线:星火燎原重生团宠的鲛人是九皇子的心尖宠
冰阳之歌 河子文艺 - 冰阳之歌txt下载 - 冰阳之歌最新章节 - 冰阳之歌全文阅读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