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导您说！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许渊立刻挺直腰板，进入“随时待命”状态。
楚洛琴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身不由己的疲惫：“我19号到21号，估计得请假回东省一趟。”
轰隆！
许渊感觉自己脑子里仿佛又炸了个雷！不过这次是惊喜的雷！
20号？！楚导自己也要请假？！这简直是天籁之音！
他强压下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笑容，努力维持着惊讶的表情：“啊？20号？这么巧？楚导您回去是…？”
楚洛琴没注意到许渊眼底闪过的狂喜，自顾自地解释道：“家里老爷子生日，点名要我必须回去。”提到父亲，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无奈，“而且，【墨渊文化】那边现在摊子铺得有点大，人手也越来越多。之前跟你提过，年底前必须搬新办公室，不能再挤在那个写字楼了。周雅在东省帮我看了好几处合适的地方，资料都发过来了，但最终拍板还得我亲自去看看现场，有些细节电话里说不清。”
她顿了顿，拿起旁边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浓茶，似乎想驱散倦意，继续说道：“另外，公司积压了一大堆文件等着我签字，财务的、法务的、新项目立项的…周雅处理不了，必须我亲自过目。一堆破事！” 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的火气和烦躁，显然这些行政琐事让她不胜其扰。
许渊听完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分明是瞌睡送枕头啊！他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脸上露出无比理解和支持的表情：“哎呀！楚导！老爷子七十大寿，这可是天大的事，必须回去！公司搬迁和那些文件更是重中之重！你放心，剧组这边……呃，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能协调好！” 他故意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楚洛琴看着许渊那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白了一眼说道：“你也别装了，我知道20号齐云和颜雪茹要去李丰州导演和张络绎导演剧组试戏。”
许渊瞬间绷不住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啊”了一声。
楚洛琴叹了口气道：“你别忘了咱俩是怎样认识的。张络绎导演怕我不同意给颜雪茹放假，昨天下午还亲自打电话来给我。”
许渊抓头，啊，忘记这一茬了，张络绎导演本来就和楚洛琴认识啊！
楚洛琴没有在意许渊的尴尬，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跟你，还有杜言、洛川师兄他们商量一下，看看20号前后怎么调整拍摄计划，把影响降到最低。”
“对对对！楚导您考虑得太周到了！”许渊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起讨论一下，人多力量大嘛！”
很快，演员部总监杜言和副导演洛川也被叫到了楚洛琴的临时“导演棚”（其实就是个搭了遮阳棚、放了桌椅的角落）。四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微妙。
杜言在剧组负责协调所有演员的档期和状态，此刻眉头微蹙，显然也在为楚导请假带来的连锁反应发愁。
洛川拿着拍摄计划表，手指在上面快速地划拉着，嘴里在默念着什么，估计在估算新的拍摄计划。
楚洛琴开门见山，言简意赅：“情况你们也知道了。我20号必须回东省，最快21号晚上能赶回来。许渊这边，齐云、颜雪茹20号也有重要安排。现在，我们需要拿出一个方案，把19号到21号这三天的拍摄影响降到最低。”
杜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精明：“楚导，许总，我的建议是，集中火力拍配角的戏份！特别是王老师、李老师他们几个的独立支线或者对手戏，他们的戏份相对集中，场景也相对固定，不需要主演全程在场。这样，既不耽误主演的时间，也能推进进度。”
洛川立刻接话，指着计划表：“我刚刚推演了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19号上午可以拍李老师在祠堂的那场重头独白戏，下午拍他和王老师在竹林的对手戏。那20号全天，可以集中拍那些特约演员和群演的集市戏、背景戏，场面大但主演参与度低。之前有两场男二和女二的戏，我后面看了一下状态其实不太对，21号这天干脆重新补拍。这样即使楚导你和齐云颜雪茹就算是21号晚上才回来，也影响不大。”他的思路清晰，安排合理。
许渊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暗喜，这方案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赶紧补充道：“洛导安排得太好了！而且，楚导，杜总监，你们看，我们前几天进度不是推得挺快嘛？特别是雪茹那几场关键戏，都是一条过！这给我们争取了不少缓冲时间。按照洛导这个调整方案，三天假期完全不会影响我们整体的杀青计划！甚至…可能还能再挤出点时间打磨细节？” 他适时地强调了之前的“功劳”和乐观前景。
楚洛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在杜言、洛川和许渊脸上扫过，疲惫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计算。权衡利弊，楚洛琴做出了决断。她端起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浓茶，放下杯子时，发出了清脆的“哒”一声，如同定音锤。
“好。”楚洛琴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就按洛川师兄调整的计划执行。杜言，你立刻去通知王老师他们，把他们的戏份集中调整到19号和20号上午，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状态给我绷紧了！师兄，你负责细化分镜和现场调度，确保那几场戏高效完成，别出岔子！许渊，”她看向许渊，眼神锐利，“齐云和颜雪茹那边工作你安排好了，22号早上我要在片场看到人！状态不能掉链子！”
“明白！楚导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许渊、杜言、洛川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许渊的声音尤其响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保证。
楚洛琴最后拍板：“那就这么定了。中午吃完饭，把各个部门的带头的召集在一起，先口头通知一下。正式通知，稍后由洛川师兄发布。”
“好的，楚导！”洛川立刻应下。
会议结束，杜言和洛川匆匆离开去执行任务。许渊也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临走前还不忘狗腿地提醒：“楚导，那个U盘…有空看看哈！”
楚洛琴挥挥手，示意他快滚，目光又落回了那份让她头疼的分镜脚本上，只是紧锁的眉头似乎稍微舒展了一些。
……
从“导演棚”那略显压抑的空气中成功“溜”出来，许渊感觉像是刚从高压锅里释放的蒸汽，浑身都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他立刻化身人形广播站，精准定位，把齐云、颜雪茹、张强和张飞四人从各自忙碌的角落“揪”到了片场一处相对僻静的仿古屋檐下。
“好消息！特大好消息！”许渊压低声音，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气，活像个刚中了彩票的，“19号到21号！齐云、雪茹要回申市试戏，分别是李丰州导演和张络绎导演的戏，楚导亲自拍板准假啦！”
“真的？！”齐云和颜雪茹同时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许渊之前和两人提过《青冥血玉劫》和《凌霄烬雪》试戏的事，两人还担心请不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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