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李秋寒回过头来，但却并没看到什么。
李月婵忙说，“有一个人，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上次被许宅里小厮殴打的那个倾脚头。”
“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听到这里，李秋寒有些惊异，不敢相信的说道。
今日是什么日子，这许宅早就戒严。
别说那个倾脚头，寻常都被人嫌弃。
就是许敬宗的那些客人们，恐怕今日也都被谢绝，不会再登许宅的门。
“千真万确，我发誓，我绝对没看错，真的是他。”
李月婵眼巴巴的看着李秋寒，连忙届时。
她甚至有些着急，生怕大家不相信她。
李秋寒和她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说，“李县主，我相信你。”
李月婵眼神里掠过一抹感激，心头无比的欢喜。
是的，这对她而言，恐怕也是最高兴的事情。
纵使大家都不相信她，都没干系。
但，只要李秋寒相信她，这一切也就足够了。
“奇怪，那个倾脚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合常理啊？”长孙长风也回过味来，回头看了看李秋寒，疑惑的说道。
“也许，他只是碰巧进来，还没来得及出去吧。”令狐云儿看了看他们几人，说，“不过，这个人，可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你们看，那个装扮成狐妖模样的人，想来就是那个法师了。”
被令狐云儿的提醒，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今日重点关注的，可是那个法师。
此时，就见那装扮成狐狸模样的法师，走到了高宗和武后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随后，他迅速跪下参拜。
而伴随着他参拜，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三只狐狸，竟然也都跟着参拜。
高宗见状，忍不住叫道，“好，这三只狐狸倒是挺有灵性。”
武后见状，也趁机附和着说，“皇上，我看倒是这发法师训练的好。”
“嗯，皇后所言极是。来人，赏。”高宗转头，看了一眼武后，眼神里露出一抹赞同。
那法师也是高兴无比，立刻磕头谢恩。
而那三只狐狸，也竟然跟人一样，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
高宗见状，更是高兴不已，再次让人恩赏。
“真没看出来啊，这个法师，竟然将这三只狐狸训练的如此聪明，我感觉，它们简直是太有灵性了？”
这时，李月婵看着那情景，忍不住失声叫道。
“是啊，我也感觉，这三只狐狸，怎么跟附着了人的魂魄一样。你们仔细看，它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那眼神，感觉，都像是真人。”孙兰馨附和着李月婵的话，这时也跟着叫道。
其实，何至于他们几人，那些举凡是在场，亲眼所见这三只狐狸表演的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一个个的，都惊异的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李秋寒却反应冷漠，他看着这情景，仿佛根本没任何的反应。
许久，他才缓缓说，“不知道，你们是否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三只狐狸，不像是附着了什么人的灵魂，而是它们根本就像是人一样？”
李秋寒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可是，像是这三只狐狸这般如此的有灵性，能够如此聪明的跟随着那法师，可以作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动作，这显然也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那三只狐狸的眼神，总觉得根本不像是野兽的眼神。
李秋寒分辨的出，野兽不管如何驯化，但终究就是野兽，不管如何有灵性，也终究无法改变野兽的本性。
但，人却不同。
人的眼神，不管如何隐藏，也是无法改变的。
而这三只狐狸的眼神，便是如此。
它们看起来，太像是人了。
或者说，根本上，就和人的眼神，是毫无一点区别的。
被李秋寒这么一提醒，众人再度看向那三只狐狸，这时也都觉得有问题了。
“李秋寒，你还别说，我现在也感觉，这三只狐狸的眼神，感觉不像是野兽，倒像是人。”长孙长人紧锁着眉头，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三只狐狸说道。
“对，我也觉得，”令狐云儿一手托着下巴，疑惑的说，“它们的眼神，不仅像是人。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它们其中两个狐狸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令狐舍人，你还见过狐狸的眼神？”李月婵听到这里，不免讪笑了一声，酸溜溜的说，“我看，你总不会是在那个荒郊野外，碰上了狐妖，才会觉得熟悉吧？”
“不对，我也觉得有两只狐狸的眼神看起来很熟悉。”李秋寒附和了一句令狐云儿，说，“而且，这眼神，还是两个女子。”
“你……”李月婵有些生气，狠狠瞪了一眼李秋寒，气呼呼的没有说话。
她怎么都没想到，关键时刻，李秋寒竟然不替自己说话，这让她心中愤愤不平。
不过，李秋寒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注意力，始终都在那三只狐狸的身上。
这时，长孙长风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额头，失声叫道，“我想起来了，是她们。”
话说着，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李秋寒。
也是在此时，李秋寒也看着他，说，“是红莲馆里的月华和红蛮儿。”
“对，就是她们俩。”长孙长风点点头，忙不迭的说道。
“什么，月华和红蛮儿，这，这怎么可能？”李月婵一听，诧异的叫道。
“不好，她们今晚可能要行刺，皇上和皇后危险了。”
李秋寒想到这一层，忽然暗叫不妙，失声叫道。
下一刻，但见那三只跟随着那法师正在舞动身姿，翩迁起舞的三只狐狸，忽然飞身跳了起来。
紧接着，它们身上的毛皮，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从背后一点点的撕裂开。
而后，但见三个三个身着紧身行衣的三个女子，竟然直接从狐皮里面挣脱而出。
她们期初身材无比的瘦小，如同孩童。
可是，转眼之间，那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扩张。
几乎在片刻之后，身体竟然已经长成了成年女子身高。
到了这时候，李秋寒他们五个人才发现，其中两个女子，果然真的就是月华和红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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